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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后,這還是第一次一起過年,我們和園主兩家人坐在一起吃團圓飯,倒也和樂融融。這一年二爺和五爺連續(xù)開辦了銀行和報社,另外二爺投資的飯店也開始啟用,沒多久二爺成功打入洋人市場,獲得了更多和洋人做生意的機會。因此二爺和五爺一天到晚忙得不行,二爺負責與洋人交涉,五爺負責其他事務,把銀行和報社經營得有聲有色,除了這些,二爺其他的鋪子也沒落下。我生完小兒子后,養(yǎng)好身子便又開始進出桃源,除了草藥和茶葉之外,我又開始配置香水,隨著新香味的推出,二爺的香水鋪一夕之間走紅上海。最后連園主都幫忙我配置香水,我將配置香水的器具搬出桃源,用一間空著的廂房專門放置香水,園主一開始很驚訝我會調配香水,我說是二爺請先生教的,園主便不再過問。除此之外我還幫二爺的酒樓釀酒,洋人的酒則是放到專門的鋪子賣給洋人,這一年來我們進帳不少,二爺又將錢投資到銀行和紡織業(yè),也買了不少金子。民國初期,由于清朝舊勢力尚未徹底清除,民國勢力尚且稚嫩,因此袁世凱的勢力當道,政府幾近癱瘓,國家無序混亂。不過由于租界在英法的管理下,反而獨享平和,二爺最近密切掌握北洋軍的行動,明年年底袁世凱便會提出洪憲帝制,來年六月病逝中南海。二爺正在連系良弼和徐世昌,除了徐世昌之外,二爺還掌握了段祺瑞,徐段兩人雖是袁世凱心腹,卻都反對袁世凱稱帝。袁世凱死后,黎元洪任大總統(tǒng),段祺瑞為總理,兩人不久后會有府院之爭;除去黎元洪之外,段祺瑞與直系的馮國章也有矛盾。二爺本想招攬馮國章,卻被大少搶先一步,再加上馮國章與常舒交好,二爺便不欲與他來往,尤其是清帝退位之后,常舒卻是帶著手下不知所蹤。按理說載灃辭去監(jiān)國攝政王一位,以醇親王退歸府邸時,身為府中管事的常舒應該一同回到醇親王府,不過二爺手下傳來消息,醇親王府的管事已然換人。二爺和五爺曾經討論過,都認為常舒的消失極其可疑,因此他們暗中派了不少人,卻都找不到常舒的下落,那時我正有孕,因此二爺沒有讓我用銅鏡幫他找。之后被二爺耽擱下來,久而久之,二爺竟給忘了,直到最近才又想起,讓我得空時,幫他用銅鏡瞧瞧,到底常舒是躲到哪里去了。我知道后連忙用銅鏡找著常舒的下落,沒想到常舒竟躲在馮國章府上,二爺知道后皺了皺眉,其實他和五爺有猜到,只是沒辦法安插人手到馮國章府里。確定常舒的下落之后,二爺和五爺反倒不緊張了,而且常舒遲遲未有動作,二爺和五爺判斷,這是因為常舒的勢力無法進入上海租界。看來常舒當時想利用袁世凱牽制二爺,卻沒想到二爺與袁世凱撕破臉,再加上袁世凱在上海并無勢力,因此常舒也不敢貿然杠上二爺。畢竟到了上海,他常舒什么都不是,二爺動動手指,他就得送掉性命,難怪他乖乖得躲在馮國章府上,不過我在銅鏡中并沒有見到那名小倌,莫非那小倌沒有回到常舒身邊?不久之后,我竟在上海街上,見到了那名小倌,而且小倌身邊的人,竟然是袁祈。我驚訝萬分,袁祈這時間不是應該在鋪子里,怎會陪著那小倌上街呢?而且看著袁祈和小倌之間熟稔的樣子,我暗自皺眉,莫不是兩人相識已久罷?袁祈難道不知道,這小倌是常舒身邊之人?我遠遠的跟在兩人身后,其實今日我本打算到二爺鋪子里,看看貨物的數目夠不夠,誰知讓我巧遇了袁祈他們,因此我打消了上鋪子的念頭,打算弄清楚,袁祈怎么會和小倌在一塊的。袁祈陪著小倌采買了些物品,隨后兩人東拐西彎,來到一條小胡同,袁祈送小倌進入其中一間小院子后,轉身離開胡同。“袁祈。”我出聲叫住袁祈,袁祈驚訝的停住腳步,似乎沒想到會被我遇見,臉上訕訕然的表情,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這里不方便說話,隨我來?!蔽彝搜酆锏男≡海D身離開,袁祈抬腳跟上我的腳步,我?guī)е韥淼礁浇婚g小茶館。“說罷,這是怎么回事?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是常舒的人。”我要了間包廂,一進去便開口冷聲問道。“回公子的話,袁祈知道,只是……”袁祈恭敬答道,末了卻支吾起來。“有什么話直說,這般吞吐做甚!”我坐下來,替自己斟了盞茶,袁祈偷覷了我?guī)籽?,隨后一咬牙,開口說道:“公子,袁祈冒犯了。”“想必公子也知道,小衣是代替公子進入袁府的?!痹黹_口說道,我點點頭,他繼續(xù)說道:“那么公子可知道,當初發(fā)現小衣的人,是我。”“將他推舉給二爺的人,也是我?!痹砥D澀的開口說道,我淡淡瞥了他一眼,“所以你覺得對不住他?”袁祈一愣,點了點頭。“你知道是誰將他賣入小倌館的嗎?”我開口問道,袁祈搖搖頭,我冷聲說道:“袁祈,枉你跟在二爺身邊這么久,他既是常舒的人,你說他如何會在小倌館?”“我不知道他怎么告訴你的,我只知道,他是常舒的人,是他將袁府的消息遞給常舒和大少的!”我“碰!”地一聲放下茶盞。“身不由己誰都會說,但是他接近你有沒有目的,袁祈,你該會判斷才是!”說完我便起身離開,希望袁祈不要讓二爺失望。若是讓我發(fā)現了,有任何消息從袁祈這里走漏,我會讓袁祈后悔的!我忿忿然想著,離開茶館后也沒心情上鋪子了,便氣沖沖的回家。回到房里灌了幾口水,沒想到袁祈竟會對那小倌心軟,難道他心里的人是那小倌?我不禁替小冬子感到不值,小冬子哪里比那小倌差了?我在房內來回踱步著,那小倌何時來的上海?二爺知不知道袁祈將人安排在一處小院子?袁祈怎會這般胡涂呢?這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他。園主聽說我回來了,便上門來,一進門見我苦著一張臉,趕緊問道:“這是怎么了?你今兒個不是上鋪子去了,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我趕緊拉著園主,將袁祈和那小倌的事說了一遍,園主聽罷也皺眉,“袁祈真的將那小倌藏在小院?”我還沒點頭,門外突然一聲“匡啷”,我和園主趕緊開門一看。小冬子紅著一雙眼,正在撿拾地上的碎片,我驚訝萬分,“小冬子,你怎會在府里?”小冬子低下頭低聲回答,“今日鋪子無事,袁祈讓我休息一日。”“你別收拾了。”我將小冬子拉起身,帶他進入房里,讓他坐下后,我開口問道:“你都聽見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