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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線說與七爺知曉,做決定的可是七爺,若是寒云不顧情面,便是直接替七爺做了決定。”二爺淡淡開口。載濤聞言臉色更是難看,他拍案而起,“你莫仗著爺對你寬容,竟敢如此放肆!”“七爺,這里可是上海,不是讓你耍威風的地方。”看來二爺打定主意撕破臉了,他毫不留情面,其實到了這般田地,我也猜得出來,載濤是不可能放棄煙館生意的。載濤一氣之下拂袖而去,二爺冷冷的望著他離開,既沒開口挽留,也未起身相送。待到載濤離去一陣子之后,二爺才淡淡開口,“出來陪我用飯吧。”載濤甩門離去后,袁祈已將包廂門重新關好,沒有二爺吩咐,無人敢進入包廂,因此我大剌剌的從二爺的玉佩中出來,坐在二爺身旁。“二爺,你明日就要啟程,別喝太多酒了。”我按住二爺欲斟酒的手,他已經喝了不少,怕是隔日要頭疼了。“青衣,三個愿望你想好了嗎?”二爺突然開口問到愿望,我一愣,搖了搖頭,最近幾日還未有時間思考這些。“趁著明日我不在,你好好想一想罷。”二爺淡淡說道,我疑惑,“二爺不想嗎?”“那是你的玉佩,愿望自然也是你的。”二爺開口說道,我微微蹙眉,“你我之間還需要分這么清楚嗎?”“機會難得,青衣,你該好好把握。”二爺握住我的手,似乎話中有話,我狐疑的望著他的神色,卻看不出有何異樣。“我會好好想一想的。”我只得先應承下來,心里卻在盤算要許能幫到二爺的愿望。我和二爺吃飽喝足后,便打算打道回府,我直接利用桃源,回到了房中等待二爺,二爺則是帶著奴仆,坐著馬車回家。因為是分離前最后一晚,因此我和二爺情緒都有些激動,在床上顛鸞倒鳳了大半夜,才氣喘吁吁的鳴金收兵。隔日一大早,二爺未吵醒我便離開了,等到我清醒時,床鋪旁邊的位置早已冰冷,我嘆了口氣,每次過年將近三個月的分離,都是一段難熬的時日。我賴在床上悲傷春秋,想著左右鋪子都休息了,二爺又不在,早起也不知道做什么,便心安理得的閉上眼,又睡了過去。等到第二次醒來時,已將近晌午,我伸了個懶腰,覺得渾身無力,有些懶洋洋的,許是天冷的關系,總覺得最近幾日,很容易犯懶。“公子,您終于起了。”小夏聽見我房內動靜,趕緊端了盆熱水進來,服侍我打理過后,有些擔憂的開口,“公子身體無恙嗎?今天起的好晚。”“無事,就是有些提不起勁。”我擺擺手讓小夏不用擔心,隨后開口問道:“小冬子去鋪子里了?”“嗯,一大早便出去了,袁總管不在,冬大哥得負責巡視。”小夏一邊檢查房內炭火,一邊回答道。“五爺和園主呢?”這幾日我忙著鋪子的事,有好些時候未看見園主了。“五爺出門了,樓爺在書房。”小夏整理完床鋪后,開口問道:“公子可要用飯了?今日早飯也沒吃,午飯要不要早些吃?”“也好,肚子有些餓了。”小夏幫我端來午飯后,我便狼吞虎咽起來,心里想著難道是昨夜消耗體力太多?否則今日怎么感覺特別餓。小夏也被我的食量嚇了一跳,從前我每頓飯,能吃完一碗便算難得,但今日我卻整整吃下兩碗半,還喝了兩碗湯。“公子,一次別吃太多,當心胃疼。”就在我想喝第三碗湯時,小夏制止我了,他一臉驚疑的望著我,很是不解我怎會突然吃這么多。我自己心中也疑惑萬分,今日就是感覺胃口特別好,不僅如此,還吃了些原本不太喜愛的菜色。自從我上次無故昏睡二日后,二爺為了我的身體著想,每頓飯不只準備我愛吃的菜肴,其中還會夾雜著我不愛吃,但對身體好的菜色。今日不用小夏督促,我便幾乎將整盤不愛吃的菜色吃完,反倒是有一些原本愛吃的菜,突然失了興趣。“公子,是否要請大夫來一趟?”小夏見我今日起得這么晚,現在用飯時,愛吃的菜色竟沒有吃完,因此有些擔心。“別大驚小怪,突然改了口味罷了。”我不以為意,只不過愛吃的菜色改了,又不是什么大問題,身體也沒有毛病,請大夫來做什么。“對了,我突然想喝酸梅湯,待會讓廚房準備一下。”我拿過干凈帕子,擦拭有些油膩的嘴角,突然就想吃點酸的,或是喝點酸的。“好的。”小夏將桌面整理一番,便去廚房準備酸梅湯。我想了想,起身穿上棉襖,又披了披風,打開門向書房走去,聽聞五爺好像尋了間宅邸,年后便要與園主遷出我們的家。我來到書房前,看見小安子守在門口,上前問道:“園主在里面嗎?”“嗯,樓爺心情不大好。”小安子點點頭,壓低了音量提醒我,我有些驚訝,“怎么了?”“五爺與樓爺今早吵嘴了。”小安子掩唇低語,我瞪大雙眼,吵嘴了?小安子也有些無奈的點頭,五爺和園主都多大歲數了,竟然還會吵嘴,我搖了搖頭,抬手輕叩著門扉,“園主,我是青衣。”“進來吧。”園主淡淡開口,聽不出情緒,我和小安子互望一眼,隨后便推門走了進去。“今日不用上鋪子?”園主放下手中書冊,疑惑的問著我。“嗯,我鋪子休息了,年后才開市。”我坐在窗邊的榻上,懶洋洋的回答。“這么早?”園主正要替我斟茶,我趕忙制止他,“不用了,剛吃飽呢,還不想喝茶。”“這么早吃午飯?”園主隨口問道,我點點頭,“今天起晚了,早飯和午飯一起吃了。”“二爺怎么會讓你睡到早飯都沒吃?”園主聞言手一頓,二爺平日督促我準時用飯,就是怕我又犯胃病,因此園主聽見我今日睡得早飯都沒吃,很是驚訝。“二爺今日回天津。”我倚靠在榻上,望著窗外院子的一片雪白,好在今日無雪,二爺不用冒著風雪趕路。“又到了這時間了啊。”園主感嘆一聲,自從宣統帝即位,五爺帶著園主離開北京城之后,五爺便沒有再回去過。園主本身也沒有家人,所以每年過年,他們兩人不用分隔兩地,不像我和二爺,在天津還有個袁府,等著二爺回去吃團圓飯。“……青衣,你知道二爺家里狀況嗎?”園主斟酌著開口問道,我將視線從窗外調回來,望著園主點點頭,“略知。”“若是袁大人替二爺定了親怎么辦?”園主低聲開口問道,我聳聳肩,“不怎么辦。”我這樣回答并不是意氣用事,也不是自暴自棄,而是相信二爺,他既然允諾了我一生,而且又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