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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推卻,還請公公帶路。”沒多久馬車又走動起來,良弼斟酌著語言,“二爺,我想七爺應無惡意,許是想結交一番罷了,二爺不必憂心。”“嗯,我知道。”二爺早就知道,酒席間那溫潤如玉的青年,就是載灃的七弟──愛新覺羅載濤。不過二爺卻不欲與七王爺一脈親近,七王爺奕譞與嫡福晉的二子,即為光緒帝載湉,載灃、載洵與載濤三兄弟,則是奕譞與側福晉劉佳氏所出。奕譞的嫡福晉來頭很大,是慈禧太后的meimei──蘇完那拉氏婉貞,也是因為這樣,載湉才會三歲時便過繼給咸豐帝,成為慈禧太后手中的一顆棋子。前兩年太后又將榮祿之女嫁與載灃,如今七王爺一脈,根本是握在太后手里,因此二爺實是不愿與載濤深交,故而載濤上前搭訕時,他四兩撥千斤的將人打發走。沒想對方鍥而不舍,只能前去交際一番,二爺心里有了思量,便不再擔心載濤的來意,繼續和良弼小聲的商討著計劃。原本打算趁著今日宴席,將大哥神不知鬼不覺得除去,沒想大哥竟未出現,難道消息走漏了?二爺蹙著眉頭,這件事他并未親自參與,都是交由良弼去周旋,莫不是良弼身邊的人不可信?這次用到載洵,是良弼的意思,載洵與載灃素來不合,明里暗里的斗爭從未停過,因此良弼只是稍稍挑撥,載洵便信了載灃府上有亂黨,并且帶著兵直闖入府。但又沒有完全照良弼的腳本走完,二爺把玩著手上的板指,對良弼說道,“如若出了差錯,你也逃不掉,載洵其人,當真可信?”“二爺,良弼敢以性命擔保,載洵可信。”良弼斬釘截鐵的說道,二爺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待得馬車停了,二爺對良弼吩咐,“切莫讓人瞧見了你。”良弼點頭稱是,二爺下了車后,馬車拐彎到酒樓后院,良弼趁著袁祈將酒樓馬夫支開,改緊一溜煙竄下馬車。覺羅良弼整整衣衫,從酒樓后院離開,袁祈待他離開后才回到馬車旁,將馬匹交由馬夫照料,卻突然聽見馬車里有人叫喚他。袁祈一愣,聽出是青衣的聲音,連忙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無人注意后,才靠近馬車低聲問道,“里面可是杜公子?”“是我,你將這玉佩拿給二爺,他落下了。”車門邊放著一小塊玉佩,袁祈連忙拾起,低聲回道,“袁祈會交與二爺的,杜公子切莫出聲,委屈杜公子在車內等候。”說完里面沒有回答,袁祈不以為意,只是心中擔心,二爺何時將杜公子一并帶出來的?這太危險了罷?而且自己怎么都沒發現,杜公子在車內?不管袁祈如何疑惑,他還是趕緊進了酒樓,來到載濤招待二爺的包廂前,稟明來意后進了包廂,恭敬的將玉佩遞給二爺。二爺一愣,往腰邊衣袋一摸,果然玉佩不見了,二爺趕忙接過玉佩,袁祈附在二爺耳邊輕聲稟報著,二爺才松了口氣,暗暗責罵自己的粗心,怎么會把玉佩落下呢。不過聽袁祈話中意思,青衣應是跟著來了,二爺的心也放下一半,既是跟著來,心里的氣應該消了不少罷?袁祈將玉佩遞給二爺后,便垂首站在二爺身后,載濤很是好奇,“載濤唐突了,不知那玉佩有何意義,得二爺如此重視?”“是我心愛之人贈予。”二爺緩緩開口,眸中笑意點點,輕撫著玉佩,一眼就看得出,二爺與贈玉之人的深厚感情。“如此,甚好。”載濤口中略覺苦澀,心口也覺酸澀,原來他已有心愛之人了嗎?“寒云謝過七爺賞識,先干為敬,請。”二爺端起酒盞,舉杯說完,仰頭一口喝干了酒水,對載濤頷首致意。“載濤請二爺一敘,二爺肯賞臉,已是大幸,何談賞識不賞識。”載濤連忙也端起酒盞說道,頓了頓又開口,“載濤是真心想與二爺相交,不知二爺是否愿意交載濤這位朋友?”二爺心里嘀咕,對方已將話說到這份上,也將自己位置擺得很低,他若拒絕,實是不識好歹,恐開罪于對方,但若讓他真心實意的與載濤相交,卻又是做不到,因此一時之間倒真有些為難。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二爺暗嘆一聲,清了清喉嚨,“咳咳……七爺如此看得起寒云,讓寒云受寵若驚,如若七爺不嫌棄,日后有需要寒云的地方,只消開口一聲即可。”載濤原本暗淡的眼眸,閃過一絲光亮,如此這般即可,他親近對方雖帶著點難以啟齒的目的,但卻是真心想與二爺相交,若是不能做他心里的人,做為朋友陪在他身邊,也未嘗不可。二爺與載濤又相繼喝了幾杯酒水,待得時間晚了,二爺才起身告辭,“時辰不早了,寒云不勝酒力,先行告退了。”“今日與二爺一席酒,載濤收獲頗多,還望下次有機會,能再與二爺共飲。”載濤也有些微醺,雙頰泛紅,眸里波光瀲滟,含笑對二爺說道。二爺并未接話,微微頷首便轉身離開,二爺一離開,載濤便收起笑容,眼眸清醒無比,一點也不似醉酒之人,他輕輕呢喃,“袁寒云……寒云……呵呵……”二爺離開酒樓,坐上馬車,倚在車廂邊,閉目養神,沒多久身邊多了一個人的氣息,二爺唇角微勾,裝做不知。我望著二爺喝醉的模樣,心里氣不打一處來,我在玉佩里擔心的不得了,誰知他竟是與人喝酒聊天,還將玉佩給忘在車里。整個晚上就看著二爺與那人喝酒,一盞一盞的喝,我按耐不住怒氣,忍不住伸手掐住了二爺臉頰,這張臉皮忒招人,那人以為他眸里的情意藏的很好?卻不知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二爺被我一掐睜開雙眸,望著我氣鼓鼓的模樣,噗哧一聲笑,我怒瞪著他,還未開口便被他攬進懷里,他帶著酒香的氣息,噴灑在我耳邊,“青衣,你這是吃味了?”“我才沒有!”我臉頰羞紅的低吼著,“你迷昏我的事,我還未跟你算,你竟敢將玉佩掉在車上,還與人喝酒到這個時辰!”“別氣了,玉佩掉車上是我不對,我也不知何時掉的,好在是在車上。”二爺松了一口氣說道,我還是怒氣難消,這人這般不小心,連保命符都給掉了,如若今日出了什么事,我該上哪找人?“剛那人是誰?”我問完才驚覺語氣中的醋意,別扭的瞪了二爺一眼,坐起身來離開他懷里,撇過頭不再看他。“載灃的七弟。”二爺將我頭扳回來,輕聲說道,“青衣,大哥今夜沒有出現,他是我心頭刺,一日不拔,我一日心不安。”“大少今夜未赴宴?”我吃驚,雖然我進入二爺的玉佩,不過二爺未將我拿出,我在衣袋中,根本無法得知外界情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