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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客氣,倒讓我有些窘迫。承蒙對方這么看得起我,還特意準(zhǔn)備了我喜愛的菜肴,現(xiàn)下想來,這樓閣包廂恐怕也是那位爺?shù)陌才牛筒恢浪窃趺凑f服園主的,使得園主愿意讓我待在這。“袁祈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請杜公子自便。”袁祈說完便離開廂房。我暗自揣測,能在袁府中有這樣的安排,想來定是袁府中人,但是我又不認(rèn)識袁府任何人,那位爺為何要這樣款待我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一邊納悶,一邊舉著竹箸享用菜肴,待覺得半飽時,便放下竹箸,喝著解膩的湯品,不禁感嘆,這桌子菜肴真是符合我胃口。***“怎么樣?”二少倚在榻上,翻閱著手中書冊。“杜公子看起來很滿意,還說了讓我代他謝謝二爺。”袁祈恭敬的回答。“嗯,還有嗎?”二少微微頷首,淡淡的繼續(xù)問。“他有問起二爺?shù)纳矸帧!?/br>“你怎么回答?”二少手一頓,視線移開書頁,瞟了袁祈一眼。“小的按照二爺吩咐,不敢亂說。”袁祈低垂著頭,畢恭畢敬的答道。“嗯,我知道了。”二少眼神閃過一絲笑意,很快又恢復(fù)平靜無波,他想了想,又對袁祈吩咐:“晚一些讓人端碗蓮子湯過去。”袁祈應(yīng)了,二少便讓他退下,待得袁祈離開之后,二少站起身走到窗前,從窗子望出去,可以看見不遠(yuǎn)處的樓閣,二樓窗邊一道人影。二少眼神幽深,目光緊緊鎖住那道人影,雖然因為有些距離,只能隱約看出一個輪廓,但是二少腦中,清晰浮現(xiàn)那人風(fēng)姿,無論是臺上的,或是臺下的。久久,他才收回目光,轉(zhuǎn)身離開廂房,門外奴仆已經(jīng)候著了,他帶著奴仆走在卍字長廊上,長廊東北走來另一對主仆。“呦,這不是二弟嗎?”來人一襲黑衣,面容俊朗卻嘴角含諷。“大哥。”二少對著袁大少點頭示意,表情清清淡淡,沒有任何起伏。“今晚本少可是安排了你最愛的京劇,還望二弟好好欣賞。”袁大少戲謔的笑著,眼神卻略顯冰冷。“大哥費心了。”二少仍然滴水不漏,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袁大少冷哼一聲,帶著奴仆轉(zhuǎn)身離開,打小他便不喜歡這個弟弟,前些時候他更是變得陰陽怪氣的,整日里冷著一張臉,一點表情都沒有,一副寒磣樣。二少望著大少背影,直至看不見大少了,才轉(zhuǎn)頭對奴仆吩咐:“去,讓袁祈守在那,任何人不得進(jìn)入。”11、十一折 生辰宴客一整個下午我都待在包廂中,中途奴仆來過幾趟,待我如上賓,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也讓我反復(fù)思索,這位爺?shù)降资呛畏缴袷ィ?/br>我曾委婉的試探,奴仆卻閉口不談,我便不再打聽,不過我也問了那桂花糕點的來歷,卻是袁府廚子的家傳手藝?我不由得疑惑了,記得梁仲伯曾無意間提到過,那桂花糕是梁家廚子家傳手藝,莫非這一世,梁家廚子未入梁家,而是來到了袁府?想到這個可能,我便吁了一口氣,之前真是小題大作,一嘗到相似的味道就亂了套,自己嚇唬自己來著,想來真是好笑,根本就沒有必要。就算真是梁家廚子又如何,我與那梁仲伯這一世再無瓜葛,再說了,這里是袁府不是他梁府,我倒不信他有本事弄這么個樓閣包廂。想通了之后,我便真正放下心來,享受佳肴美食,閑著無事便起身踩著步伐,哼唱幾句,唱累了便坐下休息,倒也悠閑得緊。這時我注意到墻角的屏風(fēng),起身踱步靠近,誰知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屏風(fēng)后竟還有個內(nèi)室,這面屏風(fēng)不大,卻是恰恰擋住了內(nèi)室入口,我好奇的繞過屏風(fēng),踏進(jìn)內(nèi)室。內(nèi)室不大,只有外間包廂一半不到,里面一張軟榻,放在窗下,我移步到窗前,推開窗子發(fā)現(xiàn),下面是一座花園,一片奼紫嫣紅煞是好看。我不敢四處張望,只匆匆瞥了一眼,那花園似是一個院落的后院,我收回視線離開窗邊,卻不知就是這么一望,替我招來了后面許多禍?zhǔn)隆?/br>榻上放著一沓書冊,我好奇的拾起查看,卻是野史雜記,或是詩詞歌賦,看來那位爺平日也會到此處休憩,我放下書冊離開內(nèi)室。一轉(zhuǎn)出屏風(fēng),敲門聲又響起,我連忙走回桌旁,開口應(yīng)道:“進(jìn)來。”這次奴仆端來一碗蓮子湯,我心下訝異,園主竟是將我喜好摸得如此透徹,先是茶點再是菜肴,還有之后的甜湯點心,園主真是煞費苦心。我感動不已,沒想到園主交代至此,而那位素未謀面的爺更是巨細(xì)靡遺,將一切安排的妥妥貼貼,這時奴仆開口問:“公子,是否還有其他需要?”“不用了,你們費心了,別在意我。”我搖頭,今日是那總督大人生辰,奴仆們想必都很忙碌,就不用特地招呼我了。奴仆未置一詞,便離開包廂,這時我聽見外面師弟的吊嗓聲停了,我向下瞄了一眼,只見師弟開始上臺走過場,反復(fù)幾次之后,臺上便只剩下許芳一人。我意興闌珊的托著腮幫子,閉目聽著許芳開腔唱曲,才唱了兩句,我心下一凜蹙起眉,果然就聽見園主喊停的聲音,我睜開眼睛,面無表情望著下面的許芳。許芳,你竟是如此這般辜負(fù)園主嗎?園主耗費多少心力,才保得園中每個人安穩(wěn),你卻是要自己跳入火坑嗎?我緊抿著唇,不自覺的攥緊衣袖。就在這時,遠(yuǎn)處走來幾道身影,待得近些,我瞳孔一縮,走在黑衣人身后的,可不就是那梁仲伯嗎?......梁仲伯,我終于是又見到你了。我下意識的隱在窗后,悄悄的觀察著下面,那黑衣人似乎來頭不小,只見園主對他好似也恭敬的很,不知道那人是誰?看著梁仲伯亦步亦趨的跟著黑衣人,我腦中靈光一閃,莫非那就是袁大少?待得看見其他奴仆對他也是畢恭畢敬的,我心下又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杜公子,小的袁祈。”這時門外傳來袁祈的聲音,我離開窗邊來到門前,打開包廂門就見他領(lǐng)著幾個人站在門外。“這是怎么了?”我挑眉詢問。“杜公子,晚一些老爺?shù)纳窖缇鸵_始,還請杜公子委屈些,就待在小樓別離開。”袁祈有些抱歉的說著。“嗯,無妨。”既然看見那梁仲伯了,我當(dāng)然不想和他打照面,這樣的安排對我來說,反倒更好。“這幾位是爺派來保護(hù)杜公子的,還請杜公子不要介意。”袁祈接著又道。“保護(hù)?”我疑惑,我還不至于需要保護(hù)吧?況且我就待在小樓里,還需要人保護(hù)嗎?“他們會守在小樓底下,不讓人打擾杜公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