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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時間卻沒有流逝嗎?這就奇怪了,跟玉佩當(dāng)初給我的信息不大符合阿,那信息中明明說的是‘兩個世界,同一時辰’。難道這句話不是說,兩邊世界時間流逝一樣快嗎?怎么今日我進(jìn)去那么久,外邊的時間卻沒有過去多久?頓時除了那棵桂花樹之外,我又多了一道難解的題。左思右想都不明白的我,決定暫時放下疑慮,桃花源的秘密,待得有空再來煩惱,眼下我放在心上的,是讓園主在去天津之前,先把梅瀾挖過來。不然一趟天津來回,中途不知會不會有其他變故,已經(jīng)有許多小細(xì)節(jié)改變,我怕梅瀾加入喜連成戲班的時間會提前,因此我決定今日下午,就和園主提梅瀾的事。9、第九折 抵達(dá)天津和園主知會過梅瀾的事之后,我便沒有再過問,我對梅瀾的聲音有信心,園主肯定會看上他的。這幾日大家都在忙著整理行裝,小冬子也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我則是意興闌珊,由著小冬子幫我打理,不知為何,心里對這趟天津行,總是有隱隱的不安。但是我回想了一下,這一年并沒有什么大變故,我深怕遺漏了什么細(xì)節(jié),反復(fù)不斷的仔細(xì)推敲,最終只能無奈放棄,希望是我自己杞人憂天了。“青衣!青衣!你聽說了嗎?”這日一早,小冬子便興沖沖的沖上門,整張臉激動的漲紅不已。“慢點說,什么事這么急?”我心下疑惑,是有什么喜事嗎?“園主說這次去天津,咱們要走那個鐵路!”小冬子雙眼放光,極其興奮的嚷嚷。這倒新奇,就我印象中,園主原本對那鐵路,是沒有什么好感的,上一世直到我離開北京城,都沒聽說園主有走過鐵路。不過上一世戲班也沒有走出北京城,看來這一世改變的小細(xì)節(jié)很多,我端起茶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任由小冬子在耳旁嘰嘰喳喳。待到出發(fā)前一日下午,園主領(lǐng)了個小孩回來,大家好奇不已,不過園主沒有多說,只說了他是新來的小師弟,姓梅單名瀾,小名群子。我站在一旁,小孩粉雕玉琢,一張小臉容貌精致,已依稀看得出之后風(fēng)采,我有些恍惚,這就是那梅瀾,當(dāng)年在上海演出,一舉成名的梅蘭芳。這時我突然有些忐忑,這一世我改了他的命運,他還能成為那享譽盛名的梅蘭芳嗎?我感到不安,但是繼而又安慰自己,園主的雙慶班怎么都不會比喜連成差。況且梅瀾工青衣,還可以兼演刀馬旦,他唱腔圓潤,念白身段更是沒話說,這樣的旦角,肯定不會被埋沒了,無論換到什么環(huán)境,一定都可以發(fā)光發(fā)亮。我思索著,過陣子園主要起藝名時,建議他用梅蘭芳這個名字,早早打出名號,也順便打響戲班的名號,這一世,我不會讓雙慶班走上相同的末路。解決了梅瀾的事之后,我便卸下心中一塊大石,總算是網(wǎng)羅到一個名旦了,接下來就是天津之行,天津回來之后,我就得開始籌劃籌劃。七年時間雖說不短,但也是轉(zhuǎn)瞬就過,我得做好萬全準(zhǔn)備,好迎接七年之后的那場大革命。出發(fā)這日,大伙抱著大大小小的行囊,園主雇了幾匹騾車,載著大伙到正陽門東車站,大伙都是第一次見到鐵路,不禁嘖嘖稱奇,驚嘆不已。園主帶大伙上了車廂,大伙拘謹(jǐn)?shù)牟桓襾y動,當(dāng)車廂移動時,有不少人驚呼出聲,隨后便被車廂的速度驚住了。原本從北京城到天津,騾車也要走上一日,沒想到坐這個車廂,竟然只需短短幾個時辰,而且車廂坐起來比騾車還要舒適,隨著時間過去,大伙習(xí)慣了車廂之后,便又開始窸窸窣窣交談起來。我坐在一旁,望著園中師弟們欣喜的臉龐,心中微微酸澀,上一世我坐這蒸汽機車時,是為了遠(yuǎn)離北京城,那時的心境和現(xiàn)在,可是大不相同。我望著外面掠過的景象,前一世的記憶也在腦海掠過,我暗暗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回憶從前,我已經(jīng)重生了,必不會重蹈覆轍,再犯前世犯過的錯。隨著震耳欲聾的機車震動聲,我們離開北京城,往著天津的方向而去,這次出堂會園主帶了不少人,梅瀾也在其中,我有些驚訝,看來園主很看重梅瀾。個把個時辰之后,我們就抵達(dá)了天津,從天津老站到總督府還有一小段路程,不過總督府已派馬車在外等著,大約一刻鐘后,我們就被帶到了總督府。馬車直接從府邸后邊的小門進(jìn)去,待到我們下車時,才發(fā)現(xiàn)身處在一個偏僻的小院,一名仆役已經(jīng)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迎了上來。“哪一位是萬班主?”仆役大約五十來歲,身形佝僂,聲音微微嘶啞。“我是,請問老人家您是?”園主開口答道,大伙都安靜站在一旁。“我是袁府二管事,你們在袁府這段時間,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說。”二管事淡淡開口,隨后便帶著大家到廂房安置。“老爺生辰還有兩日,諸位可以稍做休息,不過還請諸位不要隨意走動,否則別怪護(hù)院不客氣。”二管事吩咐完便離開了,留下我們面面相覷。“你們都聽到了,誰敢亂走,立刻給我回北京城。”園主隨后也淡淡開口,大伙連忙點頭應(yīng)了。因為小院并不大,因此大伙要擠著睡,一間廂房都住了約四個人,我這間房除了我和小冬子之外,沒想到另外兩人竟是許芳和梅瀾。當(dāng)我打開門看見許芳的瞬間,差點直接甩上門,好在許芳悶聲不哼,帶著梅瀾就走了進(jìn)來,我暗嘆了口氣,園主既然讓許芳替我,又為何要我跟著來呢?我原本以為可以待在北京城,誰想園主雖不讓我登臺,卻也是帶著我隨行,我真搞不懂園主的用意,只能乖乖的跟著走。眼下園主又安排許芳和我同房,我仰天長嘯,怎么都避不開這個禍星,我真不想和他有牽扯阿,偏偏事與愿違,這一世的交集竟比上一世還多。許芳進(jìn)房后,便徑自挑了個角落,將他的行囊放好后,轉(zhuǎn)身又出了房門,我知道他要去吊嗓,再有兩日就要登臺,想必他也很緊張。我轉(zhuǎn)動眸子,看到乖乖坐在一旁的梅瀾,我清了清喉嚨,微笑開口:“小群子,我是你師兄。”“我知道你,你是唱杜麗娘的杜青衣。”梅瀾睜著一雙大眼,脆聲聲的開口。“小群子,師兄幫你起個藝名好不好?”我笑瞇瞇的問。“不好,師父說了,藝名第一次登臺時,園主會幫我起的。”梅瀾想都沒想,一口便回絕了。我被他噎了一下,好小子,要不是怕改變你命運,我也不會想幫你起藝名,說到底這也是你上一世用的名字,雖然我不是紳士牛子厚,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