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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您有什么訓誡,您,您說話啊。”王鉞息的聲音都在抖。太疼了,實在是太疼了,這樣的鞭打,什么時候是個頭啊。顧勤卻像是有些莫名其妙,“我有什么訓誡。你不是說了,一切的問題你來承擔嗎?期末考試結束也這么久了,滕洋的成績、滕洋的父母、滕洋的心態,哪一樣,你承擔得了了?”“師叔我知錯了。我,我不會放棄小洋的。雖然期末考試我沒有做到,可是,一段感情,不是一次考試一個閉門羹就能讓我放手的。我不是馮京飛,我不會讓滕洋成為下一個徐萍的。只要她愿意,我就不會不努力。至于結果,本來中學生談戀愛就不是為了要什么結果,不是嗎?”王鉞息臉上全是汗。顧勤將負在身后的握著藤條的右手拿到身前,遙遙指了下床,“那還有什么好說的。你不是已經決定了嗎?我不許,挨揍吧。”“師叔。”王鉞息望著顧勤。不可能,他師叔根本不是這么暴力不通人情的家長。他會聽自己解釋的。顧勤只是道,“王鉞息,我是太縱容你了。你不是羨慕我和你爸嗎,那我今天就成全你,你爸,就是這么教我的。快點,自己撐好,沒說的。”王鉞息看顧勤,“多少下能讓您答應?”顧勤,“你該玩夠了。多少下都不可能。撅著!”王鉞息直直看著顧勤,滿面羞憤,慘白的臉脹得通紅。顧勤看他,“怎么,嫌撅著不夠文雅,傷了你的少爺脾性。我告訴你,收拾你的事兒沒有給臉的,給我老老實實撅好了,褲子抹了屁股抬高等挨打,就是這么個詞,沒有好聽的!去!”王鉞息死死攥住了拳,才長出來的指甲狠狠掐進rou里去,乖乖在床邊重新撐好。顧勤提著藤條,“我今天不狠狠抽你,對不起你叫我一聲師叔。滕洋考了年級三十四,自己說,我打你多少,這樁事算完。”王鉞息,“是我不好。兩個人的事,乘以二,七十。”顧勤一藤條抽在他臀腿之間最軟的那塊rou上,“那倒也不用。你這次只比年級第二名高了十五分,咱們,又要怎么才算完?”王鉞息回過頭,“師叔,您是我的師叔嗎?”“嗖!”又是一鞭子,抽得另一條腿。顧勤,“怎么不是?你爸當年就是這么和我算的。王鉞息,我有時候不明白,覺得我都那么怕他了,為什么他還要這么打我。現在我想明白了,男孩子的耳朵就是長在屁股上。你逛了多少次街,約了多少次會,送了多少份特產,賺了人家女孩子多少的溫柔。那時候,你想到你當時在你師叔面前保證的一切你來承擔了嗎?假期過了多久了,你是樂得忘了你喜歡的姑娘都被你弄得心亂成什么樣子了吧。毛都沒長齊就學人家當情圣,王鉞息,做人不能太自私了。滕洋對你付出了多少感情,你就是這么回報她的嗎?女孩子的這半年多重要,你一給驚喜她成績就下降,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我今天不是打你沒綢繆沒分寸讓人家親爹抓住小辮子,我是教訓你做人得真的知道什么是為別人好。我師兄的兒子,我顧勤的學生,不能沒責任沒擔當!”他說完了這一句,立刻揚起藤條,“自己說,我今天打你,冤不冤!”王鉞息這才明白,師叔讓自己面壁思過,究竟在思些什么,自己一直以為對滕洋已經夠用心了,如今被這樣血淋淋地戳破了才能想明白,自己和她在一起,究竟是為她著想多,還是享受她帶來的快樂多。雖然每天在幫她補課,可事實上,連自己也知道,想見她比想給她講題更多吧。想到那個滿心都是自己的女孩子,王鉞息覺得自己實在是混蛋極了。王鉞息死死摳著床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顧勤將藤條扔在床上,王鉞息等了好久,終于拿了藤條起來,雙手捧到師叔面前,“您不要生氣,我知道錯了。是我,想得太少了。您的侄子不會變成沒有責任不懂擔當的人,小洋的事,我會負責到底。您打吧。”顧勤看他眼神,知道他是認真了,總算消了些氣,接了藤條,卻沒有動手,而是道,“既然道理知道了,就不用這個了。褲子不許提,去跪墻邊上寫個認識。也讓剛才打的再疼疼透。”王鉞息一怔,說實話,他不是顧勤,他是沒有過罰跪的經驗的。在他的成長過程里,總覺得罰跪是古代祠堂里的事。顧勤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了,淡淡道,“讓你跪是疼你,不想跪,就坐著寫。你就知道該不該在家長面前要驕傲了。”“我知道了。”王鉞息低下頭,在顧勤桌上拿了個本子,自己去墻邊跪了,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的大少爺,膝蓋才剛剛觸到木地板,就覺得疼得要命。顧勤將藤條順手扔在床上,自己關了門。哪怕醍醐灌頂,也算是點透了,他知道王鉞息是多倔強的人,究竟結果如何,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顧勤去廚房里給晾杯里加了水,猛一轉頭,卻看到廚房里竟然放著一把老式的高粱糜子編的笤帚,顧勤拿在手里掂了掂,而后又放下。轉回客廳,打開電視,調到師兄最喜歡的綜藝節目,靠在沙發上,看得津津有味。二十二章能不憶少年(3)顧勤握著遙控器,等廣告里都插播開電視劇了王致才回來。顧勤連忙上前,接過了師兄手里的球桿,服侍他回房間,“A市有地方打雪地高爾夫?”王致,“遲家的私人雪場。”顧勤幾乎是驚呆了,那個遲家。王致,“上次的記錄不知道被哪個多嘴的說出去了,他們的家主說,反正場子閑著也是閑著,喜歡了就來打幾桿。”“遲慕瑀現在在A市?”顧勤更震驚了。王致利落地換著衣服,語氣有些漫不經心,“沒有。是他的代理人來過,好像近年對造船業有點感興趣,和康家沒談攏。”“惹上遲家,康家大伯夠沒腦子的啊。師兄您不會沖冠一怒吧。”顧勤笑著。王致剛扔掉了襪子,用盡光的腳丫子踹了他一腳,“你以為你師兄是二百五嗎?”雖然明知道師兄不是個沒譜的人,得到了確定的回答,顧勤還是放了心。遲家,那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人。“王鉞息呢?”王致將衣服扔了一地,打算去沖澡,隨口問顧勤。顧勤邊低頭撿師兄的臟衣服邊道,“寫檢查呢。”“哦。”王致打開柜子,隨便撈了條內褲,進浴室了。留下顧勤一個人將師兄的衣服都撿進籃子里去洗。王致洗完了澡,邊擦頭發邊往洗衣房走,看顧勤正坐在洗衣盆前揉搓那件厚毛衫,“丟進洗衣機里就行了,不用那么麻煩。”顧勤回頭,“反正也沒什么事。”王致看著認真洗衣服的顧小秦,心道,這么賢惠,早晚把你嫁了。顧勤又在清水里淘了兩遍,將毛衫用專用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