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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嘉偉看了一圈,問道,“放淳呢?”梁放淳,球風(fēng)穩(wěn)健,擅于防守,和陳竺并稱青年隊的雙壁。劉丙成答他,“二師兄有比賽。”彭嘉偉就看陳竺,“你怎么沒去?”陳竺笑,“我在明天。”彭嘉偉這時才道,“那今天還肯和誼偉打一場,很給面子嘛。”陳竺這才道,“這個俱樂部是前輩們的心血,我們自然要上心。哪像您,一年到頭露不了兩回面。”彭嘉偉很有幾分委屈的撒嬌樣子,“穿開襠褲的時候,還是我教你打球的呢。一口一個嘉偉哥哥,抱著我的球拍不撒手,連拍線都尿濕了。現(xiàn)在居然說教我。一點兒也不可愛。”陳竺依舊是不動聲色,也不反駁他,“您說得是。”彭嘉偉挖泥鰍弄臟了拍子只好在噴泉里洗,怕交代不過居然跟大人說是陳竺尿濕的。陳竺小時候很信賴嘉偉哥哥,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乖乖巧巧地抱著拍子點頭,“是我尿的,嘉偉哥哥還洗呢。”彭嘉偉笑了,“這才乖嘛,要不然揍你光屁股。”陳竺笑道,“可惜我沒法再跌一跤。”小時候拍過陳竺屁股一直是他的得意事,總免不了說一回。起先大家還好奇來著,后來才知道,不過是因為穿開襠褲的陳竺不小心跌了個屁墩兒,他幫著拍土罷了。彭嘉偉終于臉皮還不算是太厚,“是嗎?哦,又來小孩兒了,小孩兒真好。一會兒一起吃飯!”王致點頭,于是,整個氣氛更好了。球隊的師兄弟們談?wù)務(wù)f說,又有認(rèn)真打球請教彭嘉偉的,他雖然不太靠譜,但是眼光老辣,而且這里的人也不光是吃喝玩樂的二世祖,便有用心的請他指點一二。彭嘉偉掛著教練的名兒,又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也是全心全意地教他們。他為人隨意,嘻嘻哈哈的,大家在他面前也不似在王致跟前那么拘謹(jǐn),時間倒是過得很快。只是,時間過得快了,王致就免不得想,為什么顧秦還不回來。打了個手勢讓人去看,回說是還蹲號呢。王致就意外了,自己只罰他蹲夠一場來著,然后,就看到陳竺出去了。王致突然想到他曾經(jīng)說來著,“求你大師兄一句……想讓他再罰兩個局——”于是,二哥笑了,還挺實心眼的嘛。對別的師兄也尊重,很好。本來看著他覺得傲得過了呢。陳竺走到顧秦面前,還是淡淡的,“起來吧。”顧秦是學(xué)乖了,雖然勉強才能穩(wěn)著腿不發(fā)抖,還是咬著牙道,“違抗三師兄的命令,是我的錯。我沒有勸師兄——”陳竺打斷他,“你是二哥的人,不必這么怕我。”然后就看他,“去跑圈吧,如果還沒趴下,來球館找我。”“是。謝三師兄。”于是,顧秦果然在跑完之后來球館找陳竺來著。陳竺手里正拿著拍子。“你的拍子呢?”陳竺看著汗?jié)窠蟊硡s又不算狼狽的顧秦說。顧秦一愣。陳竺揮揮手上的拍子,“不是說教導(dǎo)你幾下嗎?”顧秦一愣,然后,明顯松了口氣——原來不是揍他啊。陳竺鑒貌辨色,立刻明白他心中所想,“你是跟二哥的,只他揍就夠。”一句話倒弄得顧秦紅了臉。而后,他果然認(rèn)認(rèn)真真重現(xiàn)了顧秦剛才的比賽,一拍子一拍子的教導(dǎo)他。很多年后,顧秦再憶起從前的日子,被師兄罰的站都站不起來的時候,他終于明白了,那一天三師兄說的,只他揍就夠是什么意思。顧勤笑了,多少年沒挨過揍了呢。誒,小息呢?——全文完------------這就是一個小顧跟了二哥的番外,很簡單,沒有sp,只是當(dāng)年往事罷了。希望大家不要失望。明天或者后天會回到正文的,如果十點前沒更,就是后天更。還有不長就要完結(jié)了,完結(jié)后,也許會有小顧和二哥以前的番外,也許不會有,到時候再說吧。總之,謝謝大家的陪伴!重新回來的這些天,我很開心,謝謝!不好意思,不巧摔了一跤,不算太重,但胳膊腿什么的還挺疼,又加上感冒了,不太舒服,實在不想動腦子。好在我明兒就放假,放一個給群里講的小故事做補償吧,原本預(yù)計著要寫在這個番外里的,后來調(diào)整了也沒寫,貼出來給大家看看,謝謝!==========咱們顧少爺哪里受過這種罪呀,蹲到后來實在蹲不住了,腿開始打抖,二哥曬太陽的時候瞥見了,說了他以后最常說的經(jīng)典名言,“不許哆嗦。”可是哆嗦這種事誰忍得住啊,尤其是小顧又不是經(jīng)常被罰的人。其他的二世祖?zhèn)兗娂娗笄椋麄冸m然是人渣,但是對自己人還是不錯的,雖然王致未必覺得他們也算小顧的自己人。“二哥,孩子別教得太狠了,小顧已經(jīng)很不錯了。”二哥目光一掃,二世祖?zhèn)內(nèi)疾桓艺f話了。他們一靜下來,小顧腿抖得更厲害。二哥打了個呵欠,“哆嗦就是不服管,去,那邊日頭底下接著蹲去。”小顧剛剛蹲了那么久,哪里站得起來,好半天掙扎著起來了,腿好不容易才能動。二哥舒服地躺著,一摘太陽鏡,“別偷懶,多走幾個地方,好好試試,看哪兒最熱,最難受就在哪蹲著。”然后二哥跟三師兄抱怨,“今天這太陽也太毒了,下次陽傘不夠了,得搬個冷風(fēng)機來。”然后又看小顧,“你再給我抖,再抖,更難受的還有呢。”小顧在太陽底下蹲著,拼命穩(wěn)著自己的腿,可就是穩(wěn)不住,他越努力,越穩(wěn)不住,最后,終于受不了了,哆嗦著道,“師兄,我真的不行。”二哥看著他那可憐樣就來氣,看三師兄道,“這才到哪就敢求情了。”三師兄淡淡地,“也不怪孩子,等以后吃過了苦,就知道現(xiàn)在的舒服了。”許多年后,顧勤站在落地窗前回憶往事,再想起那一天,終于明白了三師兄的話,原來,只罰個半蹲,真的太舒服了。十九章生活要繼續(xù)(1)從來不挨打是一種本事,可總免不得讓人心酸。喪母之于年少時的顧勤,是生出銳利的棱角來保護(hù),之于王鉞息,惟有懂事,懂事,懂事而已。他懂事的結(jié)果是,王致的心更疼了。直到要跟滕洋出去約會的某一天,王致懶洋洋地磨著他的菩提子,王鉞息突然回過頭,“小洋考得不好,您不要生氣,我想幫幫她。”王致不是反對早戀的家長,可是,絕對不贊同。他能給予兒子的不過是強大心理下“盡管去犯錯誤吧,后面有你爹扛著”的霸氣,王鉞息明白,從前絕不會說出來。他和王致都是信奉做比說更重要的人,如今開了口,顯見是這個兒子更體貼了。依然是那間畫室,滕洋變得專注許多。對于從小到大的優(yōu)等生而言,生活最大的挫折不過就是考試失利而已。滕洋懂事了,知道自己不對,尤其是,爸爸mama都沒有怪他的時候。王鉞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