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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經過吧,畢竟,二哥是絕對不可能來看小隊員的訓練賽的。可偏偏,王致就站定了腳了。球場上你來我往,林方標也不是簡單的,第二局,打得更拼了。顧秦很專注,認認真真比,到結束,21:11。就這個年紀的訓練賽而言,這場比賽已經相當有看頭了。顧秦和林方標握了手,正打算收拍子,徐孝標卻突然跳了出來。聲音大得幾乎能把球網上的灰震下來,“顧秦,球場如戰場,你為什么不盡力!”徐孝標這話一出口,顧秦還沒說什么,林方標先受不住了,盯著顧秦道,“你沒盡力?!”徐孝標得意了,“剛才那個球,方標吊的時候,你明明能放小球,為什么要打回去?怎么,舍不得把你的‘安娜之舞’打出來給人看啊。”顧秦擅長放短球,尤其在對手吊球之后,他的網前攻擊往往令人防不勝防。安娜是巴赫第二任妻子的名字,顧秦這一招得名于巴赫獻給妻子的小步舞曲,原是練習的時候大家叫著玩的,卻被徐孝標抓住了把柄。顧秦根本懶得理徐孝標上躥下跳,只是看著林方標說了兩個字,“謝了。”林方標立刻明白了,盡力和盡出絕招是兩回事,顧秦是和他打的球,他自己的球技自己清楚,顧秦有沒有認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于是,林方標也笑了下。眼見挑撥不成,徐孝標惱羞成怒,更兼之被顧秦無視,當即跳了起來,伸出食指來指著顧秦,“怎么,師兄還冤枉你了不成!我教導你兩句,你還敢呲牙了!”顧秦完全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看著他暴跳如雷的樣子,只是非常淡,非常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生命如此寶貴,何必放棄治療。徐孝標徹底被他激怒了,他早都對顧秦憋著一團火呢,如今,更是被點著了個炮仗,炸出個一萬響的大地紅來,飛起一腳就踢在球架上,“管不了你了是吧,我今天就教教你道理。給我襠球童,戳這兒!”顧秦是什么人,人不犯他,他懶得犯人,你拿著令箭,他都有可能當成雞毛的,愿意招呼你是對你客氣,叫你師兄是他有教養,難道你還真把自己當他師兄不成。于是,顧秦再度用確診一般的眼神看了徐孝標一眼,然后低頭收拾球袋,轉身走了。當著所有人的面,徐孝標一下就掛不住了。三步兩步沖上去拉顧秦的胳膊。顧振云是黑道出身,顧秦才會走路就開始練搏擊了,哪怕徐孝標比他高許多,他也絲毫不理會,背上球袋扭頭就走,徐孝標伸手去抓,顧秦一個錯步就把他甩開了。徐孝標更沒面子了,正要跳起來,卻看到了站在場邊的王致,自忖在小隊員面前王致一定會維護球場的秩序,“二哥,您看,這個場子里,還沒個大小尊卑了。”--------不好意思,今天的文不知道怎么了,格式總是不對,重發了幾遍,剛開始的我已經刪掉了,不好意思!番外一原來遇見你(4)徐孝標不算是王致的人,可王致是個懶人,徐孝標也知道他不很看得上自己,可是,他更知道,既然二哥默許了外面的事歸他調度,在小隊員們面前,王致是會給他個面子的。于是,球場上那種看戲似的安靜變成了眾人屏氣凝神的不安。大家都在想,二哥會怎么做。人人都知道,徐孝標是沒事找事,可這個地方,師兄們拾掇師弟幾句,沒什么不對。所以,大家都在等,等王致怎么化解這個難題。可惜,這世上沒人能給王致出題。二哥輕輕動了下脖子,大概是看球的時候入神了頸子有些僵,而后,放下了臉色,“吼什么,你也能叫喚了?”然后隨意一招手,“那個誰,你過來!”徐孝標原本被他云淡風輕的一句話嚇得腳脖子都軟了,可一聽到他叫顧勤,立刻挺起了胸膛。顧勤原本已經走出十多米了,聽到王致叫他便轉身,背著球袋,繞過球網向王致的方向走過去。王致看了他一眼,抬腳朝俱樂部的樓走了。王致大步流星地走,他不緊不慢地跟。徐孝標得意了。被二哥點了名兒的人,通常再出來的時候,眼睛鼻子怕就不在原地了。他曾見過一次,就是在這個俱樂部里,王致叫了人到墻后去,五分鐘后出來,只看見二哥用扯了半片的襯衫擦手,那個衣冠不整有眼無珠的,連五官都錯了位了。二哥撇掉帶血的破布,聲音懶洋洋的,“我動手打人,你們誰看見了?”徐孝標記得,他當時也是喊沒有喊的起勁的那個。如今,見王致肯出頭,已經認定了顧勤討不了好去,恨不得現拔了兩根蔥插進鼻子里。如今,王致在前面走,顧勤就在后面跟著。一前一后,差不多隔著十來步的距離。有些看不慣徐孝標作威作福的,已經有點為顧秦擔心了。進了樓,王致繼續走,走廊里,就有步子的回聲傳出來。無端地讓人心慌。王致平時喜歡在一樓休息的,大家都知道這是他住的地兒,沒人敢輕易過來,所以房門從來都不鎖。王致推開門,進去。顧秦走到門口,停了腳,認認真真喊了一聲,“報告”。王致笑了,“這么有規矩,怎么剛才敢和師兄頂牛呢?你不是第一天來這兒吧,先來后到,長幼尊卑,我立的規矩,難道你不知道?”他起初還是笑著的,可話說到后來,語聲卻嚴厲起來。顧秦越發緊張。王致靠在床沿上,還是那副懶洋洋的神氣,顧勤的心卻不住往下沉。他從來沒見過王致黑臉,二哥最常用的表情,是嘴角掛著一個譏誚的笑,對一切事情都漫不經心。顧勤知道,他既然帶自己來了這里,有些事,就不能糊弄了,于是,盡管知道是逆鱗,卻依舊說了實話,聲音卻不由得低了,“他算什么師兄。”然后王致就笑出聲來了。笑了一會兒,突然停下來,非常認真地看著顧勤,只說了六個字,“他不算,我算嗎?”顧勤呆住了。他是真的沒想到,王致會和他說這句話。來這個俱樂部兩年了,王致自有自己的圈子,像他這樣的小孩連湊過來跟他打個招呼都難。睥睨整個球場的提個排行都要立正的二哥對他而言就是個散仙,而且還是站在云端那種。顧勤信奉馬克思主義,從不拜神。王致一瞪眼睛,“站那么遠干什么,進來。”顧勤連腦子都沒來得及轉一下就進來了。王致看他,“打了幾年了?”顧勤道,“四年了。”王致抬眼,“四年就打成這樣,你練的什么球啊!”顧勤不服氣了,您老人家見過我練球嘛。每次經過我們的球場,眼皮都不帶撩一下的。王致走到桌邊去,隨手扯過一張紙,幾筆就畫出球網來,“第一局三分二十秒這個,球路判得不合適,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