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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于是,王學(xué)神的屁股預(yù)感性地疼了起來。“兩位,麻煩這邊。”果然,談戀愛的人連老天都不放過,又是硬凳子。王鉞息眉毛一跳。滕女朋友很敏銳,“怎么了?”王鉞息笑了下,沒接話,替滕洋拉了凳子,“想吃什么?”咬牙,握拳,深呼吸,輕輕地,坐下來。翻著餐單,滕洋又后悔了。小姑娘總是喜歡吃這種不知道好在哪的莫名其妙的洋快餐,可是,第一次被他確定身份后的約會,難道,自己要在他面前咬披薩嗎,絕對不能忍受。牛排?雖然會切,可他是經(jīng)常出入上流社會的人呢,萬一一個不小心,也不要。那,就只好飯了。誰會在男神面前吃rou丸啊,叉掉誰會在男神面前啃雞腿啊,也叉掉。在男神面前捅破蛋包,更丑了好嗎,又叉掉。于是,本來就選擇恐懼癥的滕洋,更沒吃的了。王鉞息看著她對著餐單,一派認(rèn)真,又苦惱又彷徨的樣子,突然覺得,身后的傷都不疼了。他突然開始相信,梁山伯與祝英臺、羅密歐與朱麗葉的真實(shí),“還沒選好?”滕洋把餐單遞給他,“你先選,我再想想。”王鉞息早都知道讓她想她能想出個哥德巴赫猜想出來,因此,特別利落,“主食?”滕洋還在糾結(jié)。王鉞息,“披薩,米,面?”滕洋,“米。”“雞蛋、雞腿、雞rou、牛rou、蝦、rou丸、培根、香腸,喜歡哪一個?”“不知道。”“討厭哪一個?”“雞蛋。”“第二討厭?”“rou丸。”“第三討厭?”“香腸。”“第四討厭?”“培根。”“第五討厭?”“希臘風(fēng)情海鮮燴飯好了。”滕洋投降。于是,在王鉞息大神的逐個擊破下,很快選完了小吃、沙拉、飲料和甜點(diǎn)。然后,湯王鉞息連問都沒問,“奶油酥皮蛤蜊湯。”“不要啦。”“兩份。”事實(shí)證明,必勝客的服務(wù)生也是非常明白誰說了算的,再報(bào)一遍餐點(diǎn),瀟灑離去。“你都不尊重我!”小女孩開始嗲嗲地抱怨。王鉞息笑了,“廖翊葦說你喜歡的,不用怕丑。”“她怎么什么都說啊!”小嬌嬌變小傲嬌。王鉞息笑,“看來是真的。她沒說。”“那你怎么知道?”“你剛才在看啊,很猶豫。”他說著,一點(diǎn)也不在乎滕洋臉紅,突然就放輕了聲音,“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怕丑。和我在一起,你不需要任何顧忌。”然后——當(dāng)你的男神對你說他不怕你扎破捅破酥皮在濃湯里泡軟了吃的邋遢樣子,并且,愿意陪你吃這些他根本不喜歡的黏黏的食物,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呢?至少,滕洋就已經(jīng)沉浸在她家男神的酥皮怎么弄得那么漂亮,像一只正在流黃的荷包蛋了,看起來就很好吃呢。王鉞息把自己的湯碗給她,“你吃我的。”“我也弄得好看的,可是,都比不過你。”然后又驚嘆,“你的牛排切得真漂亮,不愧是從小訓(xùn)練過的。”“嗯?”王鉞息有些意外。滕洋小小聲,“他們都說你是上流社會啊。”王鉞息替她拌沙拉,“怎么可能。中產(chǎn)而已。”“哪有!廖翊葦說你連傘都是McQueen的!”說完這句話,突然意識到自己怎么能表現(xiàn)出那么關(guān)注他的樣子,又臉紅起來。王鉞息抬起頭,一本正經(jīng),“你的也很好看,粉的那把,很適合。”“那是去年的舊傘了。”小綠云臉上紅撲撲。王鉞息鄭重其事點(diǎn)頭,再重復(fù),“很適合。”當(dāng)我知道我注視你的那一刻你也在看我,整個世界,就此傾覆。經(jīng)過一個周末的休整,周一上課的時候,王鉞息精神飽滿,滕洋呵欠連連。于是,認(rèn)真上課的王鉞息看著認(rèn)真講課的顧勤,自己先就心虛了。滕洋依然是第一節(jié)課下交記錄作業(yè)情況的紙條到顧勤辦公室,顧勤拿著條看了看,“徐源沒帶?”“嗯。其他人都交了。”滕洋正回著話,又打了個呵欠。顧勤放下手里的紙條,停下來,認(rèn)認(rèn)真真看著她。滕洋的心瞬間跳得飛快。顧勤順手抽了那個圓凳子,“坐。”滕洋不敢,就只低著頭摳著手在那站著。顧勤道,“你和王鉞息的事我知道了,坐。”滕洋像只受驚了的小鴿子,立馬就要撲扇起翅膀飛起來,張開嘴正想否認(rèn),突然覺得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了,于是,羞紅了一張臉,老老實(shí)實(shí)在那張凳子上坐下來了。如,坐,針,氈。顧勤看她,“我們聊聊。”滕洋不敢說話,只是左手握著右手放在腿上,局促不安的樣子。顧勤道,“成績退得很厲害,你自己也知道了。”滕洋不說話。“嗯?”顧勤看她。滕洋點(diǎn)頭,眼圈紅紅的。顧勤道,“初三的重要性,我不需要和你講了。滕洋,你一向是很懂事,很明白輕重的孩子。”滕洋的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顧勤接著道,“上次說了你,其實(shí),是你受委屈了。我本來還擔(dān)心你有情緒,但是你表現(xiàn)得特別好,班干部的工作做得井井有條,初三了,還要準(zhǔn)備節(jié)目,練琴,都是為班集體著想。我知道,你是個好學(xué)生。”滕洋死死咬著嘴唇摳著手。顧勤繼續(xù)道,“你一直是很明白大局的,努力了這么多年,從小學(xué)開始就那么優(yōu)秀,拿了好多獎。你看——”他指著滕洋的學(xué)籍記錄卡上“何時何地受到何種獎勵”那一欄,“這么多榮譽(yù),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要珍惜自己的榮譽(yù),有一個更遠(yuǎn)的目標(biāo)。老師相信你,家長也相信你,這兩次考得都不好,父母說你了嗎?”滕洋的眼睛水亮亮的。顧勤緊接著就道,“肯定沒有。我相信,你爸爸mama不僅沒說你,還跟你說,不要有壓力,放輕松去學(xué)習(xí)。對不對?”滕洋哽咽了。顧勤一劑猛藥,“你呢?你現(xiàn)在和王鉞息談戀愛,這么騙他們,滕洋,想想,他們要是知道了,要多失望。”哭了。含在眼眶里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她不要哭,她不要哭,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啊。想到說要去圖書館自習(xí),mama還怕外面的東西不干凈專門給她做了最愛吃的壽司,可是,自己為了和王鉞息一起吃飯根本就不帶著。又想到爸爸和她說,沒關(guān)系不要壓力太大盡力就好,滕洋再也忍不住了。爸爸mama是多信任她啊,可她呢。于是,一直哭,一直哭。從小聲的啜泣哭到快要喘不過氣來。顧勤就是看著,只是在她哭的時候,從柜子里拿了一包抽紙出來。滕洋邊哭邊擦,邊擦邊哭,哭到手里的抽紙已經(jīng)握不下了,顧勤才道,“眼淚收掉。”滕洋嚇了一跳,嗆了一下,倒是再也不敢哭了。顧勤又遞給她一張紙,讓她擦掉臉上的淚珠,顧勤這才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