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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煒的,張培的,李卿的,沈雅靜的,嚴君澤的,等等等等的,怎么能沒有滕洋的。滕洋是學委,成績一直穩定在班級前列,劉老師沒理由不先把她的挑出來啊。若是往常,依他和劉老師的交情,問一句也沒什么。但現在顧勤盯得正緊呢,他就在桌對面坐著,自己總不能開口了吧。在王鉞息猶豫之間,顧老師——端著杯子,起身倒水去了。王鉞息把核好的卷子再次理整齊,“劉老師,我先回去了。放學的時候再來?!?/br>劉仲才忙著批卷子,隨意道,“不用了,我自己算。”大概是這次除了那少數的幾個談戀愛或準備談戀愛的,考得都不錯,劉老師聲音還是樂呵的。別說,小顧接上這個班,整個班的狀態更好了,學生們表現都不錯,穩穩當當的。班主任靠譜,任課老師就輕松。劉仲才對顧勤的班級管理還是很滿意的。班主任當的好不好,功夫全在細節上,它不會有什么特別震撼的表現,但積極向上的班風,飽滿昂揚的精神狀態,穩中有序的進步,潤物無聲地影響成績,這都是學問。最年輕的特級,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王鉞息核完了劉仲才剛批完的一張卷子,準備離開,正碰上顧勤接完了水從飲水機那轉身,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怎么的,自然地回避了顧老師的目光,一個低頭,卻發現,顧勤桌子上高高的一摞作文本上面,正擱著一張物理卷子。79,是滕洋的。王鉞息是真的定住了。迅速拿起來,欲蓋彌彰地道,“誒?還有一份兒?!?/br>顧勤什么話都沒說,甚至沒有走過來,就站在飲水機那兒,看王鉞息認認真真、仔仔細細、顛來倒去、精益求精地把滕洋那張79分的卷子看了無數遍。等他終于確定了,就是這樣,無可更改的時候,才重新放回作文本上,“劉老師再見,顧老師再見?!?/br>原來,如此。那一周的星期三,依然大雪紛飛。A市很少下雪,這么大的雪,一天兩夜都不見停,更是近年絕無僅有的。雪一直下,路上都結成了冰溜子,好容易出了會兒太陽,地上的積雪還沒來得及消,天上就又掛起了雪珠子。托天公作美的福,小嬌包也享受到了和心中的男神雪中漫步的待遇。她戴著一頂雪絨絨的手織花朵卷邊盆帽,頭發分成兩邊扎著,還用燙發器卷出了梨花,大紅的圣誕圍巾,粉藍色的小兔子手套,一張臉凍得紅撲撲的,可愛極了。“冷嗎?”學神看她。滕洋搖頭,用左手的小兔子耳朵去戳右手的,一不留神,腳下就是一個踉蹌。學神一把扶住。小姑娘心如鹿撞。學神放開。漂亮的雪靴臟了,在男神面前臟了。小姑娘和自己慪著氣。王鉞息完全不明白她在郁悶什么,不過一張臉鼓成個小包子樣,還挺可愛的。于是,在男神的審視下,可憐的小嬌包,又,摔了一下。王鉞息再次拽住。黑臉。到那家琴行,要經過一座天橋,天橋落了雪又消雪,是非?;?。于是,在上天橋之前,王鉞息伸出了手。滕洋本來還有點怕再摔跤被男神歧視,如今,竟是臉紅的什么都不記得了。然后,大腦缺氧,脫口而出,“我要是滑倒會把你也帶下來的?!?/br>王學神看了他一眼,收回了手。滕洋惴惴,他會不會誤會是自己不讓牽的意思。顯然,她想多了。因為,王鉞息蹲了下來。“刷”地一下,滕洋就像聽到了什么聲音在自己心底響起,瞬間綻放出最璀璨的煙花。她脹紅著臉,小心翼翼,伏在了學神背上。23級臺階,小平臺,再21級,繼續往上,漫天飛雪中,滕洋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是安靜的。4.5米的跨度,她小心地示意王鉞息可以下來,王鉞息沒有回應。于是,她不敢再叫。心跳得飛快,身體卻是僵的,思緒仿佛飄到了外太空,才能站在另一個空間看這個被他背負在背上的自己是否真實。還好,中午吃得不多。不是不是,是自己好像本來也不太重。說,背凡人如重泰山,是不是還是重。他好瘦的樣子。但是,他的背好寬闊,被他背著,好穩。是要往下了嗎?自己是不是貼近一點,他背起來更容易。他累不累。又為什么要背我。耳朵都紅了,一定是凍的。他對我真好……滕洋的思路飛呀飛。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飛到王鉞息已經站在了天橋底下,她還在他背上趴著。王鉞息無奈。“好了?!?/br>滕洋只覺得暈暈乎乎的,猛然意識到停了,然后——“彭”地一聲。自己怎么,怎么?連忙跳下來。不出學神所料,又摔一次。王鉞息早有準備,一伸手拉住她,轉半個圈,堅強有力的手臂,環住她腰,經典的偶像劇pose.可惜,臺詞一點也不唯美。“你每天到底在想什么?”被學神兇了,小姑娘還來不及委屈,就見王鉞息一抬手,幫她扶正了帽子,特別嚴肅地命令,“以后上課不許發愣,或者分神?!?/br>滕洋一呆。還沒從男神剛才幫我撥帽子的暈乎勁兒中醒來。王鉞息看她懵懵懂懂的,臉更黑,“聽見沒?”在他幾乎是嚴厲的注視下,嬌嬌小姐終于沒敢問出那句你是我什么人啊你管我,只是點頭。王鉞息特別恨鐵不成鋼地看她陷在雪地里,無奈道,“學舞蹈的人,平衡不應該這么差吧?!?/br>然后,學神再次伸出了手。滕洋來不及有任何反應的用自己的小兔子手套握住學神的手,默默走神:第一次牽手,是不是應該把手套脫下來。“我沒有學舞,那是廖翊葦?!庇悬c小醋。王鉞息看她,“去年藝術節上,你們不是一起跳的舞嗎?的反彈琵琶,沒練過的人跳不出那種味道?!?/br>滕洋一下就高興了,其實,她是學過一點來著,只不過是mama覺得女孩子要練氣質,不像廖翊葦,是專業級別的。其實,班里跳舞的女生挺多的,自己并不算出眾。滕洋琢磨著:他居然認真看了啊,他那時候就注意我了嗎?王鉞息看她又開始走神,幾乎是已經可以想見她的學習成績下滑幅度不止于此了。可是,看小姑娘特別興奮的樣子,又覺得不好說什么,算了,反正有自己在,慢慢教吧。到了琴行,兩個人和老板打了招呼就開始練習。,這種程度的曲子,對滕洋或王鉞息,都不算難。滕洋摘下帽子,偷偷整理頭發,一回頭,看見并排放著的兩張琴凳,不知道為什么,臉就紅起來。然后,就看見王鉞息已經打開了琴蓋,在左邊坐下。他單手彈琴,神態專注,滕洋很想問,為什么用一只手彈琴,可是,她再暈也知道,王鉞息不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