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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煩的陰沉臭臉。 就在柔之跟傅寒想要趕緊告退的時候,謝禮忽然道:“沈姑娘。” 柔之腳步一停,抬頭看向定遠王。 謝禮看著她的眼睛道:“沈承恩今日出城去了你知道吧?” 柔之沒想到他說的是此事,還以為他要為難人呢,忙道:“已經(jīng)聽說了。” 謝禮似有猶豫之意,打量了她一會兒才似自言自語般道:“都察院徐麒臣也緊急出城去了,像有急事……” 柔之摸不著頭腦,想多問一句,謝禮卻道:“算了,時候不早了,送客!” 傅寒跟柔之一個抱著沈奧一個抱著如如,出了王府,傅寒還無所謂,柔之已經(jīng)累得雙臂發(fā)軟。 將兩個孩子送上馬車,自己也跟著上了車,打道回府。 車廂中,柔之一左一右抱著兩個小家伙,想到這一趟王府之行有驚無險……暗暗地念了幾聲阿彌陀佛。 本以為這定遠王是個閻王不好對付,沒想到竟柳暗花明。 只不過最后定遠王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怎么提到了父親,卻又說起徐麒臣,總不成徐麒臣出城是因為父親? 想到這個,心弦突然沒來由地繃緊幾分,眼皮又開始跳。 是夜,沈奧跟如如索性就留在了柔之房中。 一宿無話,次日早上天不亮柔之醒來,便叫人打聽城門開了沒有,沈承恩是否回來。 直到吃了早飯,探聽的小廝總算回來了,只是臉色慘白,腳步踉蹌,進了院子跪在堂下,啞聲道:“姑娘,老爺出事了!” 第51章 柔之一夜沒睡安穩(wěn), 聽了這句,心怦怦跳了起來,急忙叫那人快說。 小廝哭喪著臉說道:“小人是先去的順天府衙門, 等了好一會兒才見著人, 聽說我是沈府的臉色就變得很怪,只說叫我回家等消息。” 這小廝見那些官兒舉止怪異, 當(dāng)然不能放心,于是又等了半晌,終于等到個跟沈承恩私交不錯的官員, 才偷偷地跟他說:“昨日沈大人是去城郊大營里巡查的,聽說昨晚上起了沖突, 死傷了人命,這件事關(guān)系重大, 如今沈大人是被都察院的人帶了去,還聽說……” 小廝一再懇求,那官員才謹(jǐn)慎地透露:“聽說沈大人也受傷不輕、我雖有心過去看看,但這件事都察院伸了手,你瞧……順天府上下沒有敢去探頭的。還不知道沈大人跟此事有什么瓜葛, 會不會落罪呢,要真的都察院的人不松手,那后果只怕……” 要是別的地方出事, 自然不必這樣如臨大敵的, 但如今出事的是城郊軍營, 何況是鬧出了人命,這件事已經(jīng)驚動了皇帝。 除了這一件事實外,另外還有一點是眾人所暗中揣測的。 畢竟先前徐麒臣托人保媒,本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 卻弄了個灰頭土臉,這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曠世奇聞。 之前沈承恩落在都察院手中,就多虧了徐麒臣查明真相,保他無恙,這沈承恩卻很“不識抬舉”,反而打了徐大人的臉。 如今又落在都察院里,誰還肯給他周旋? 徐麒臣就算不親自出手,也有的是要替徐大人出氣的,稍微用一點手段,就能讓沈承恩吃不了兜著走。 昨兒晚上傳回的消息是死了人,而且沈承恩也受了傷,眾人的猜測越發(fā)撲朔迷離了。 這小廝給嚇得魂飛魄散,此刻便又耷拉著眼皮帶著哭腔說道:“大小姐還是及早周旋吧,聽他們的口氣,這次咱們老爺進了都察院是不能有好兒了,何況還受了傷,聽說還傷得挺重,萬一那些人下點黑手,那就什么也不用說了,” 柔之聽說沈承恩受傷,而且傷的不輕,耳畔已經(jīng)嗡地發(fā)聲,竟不知道父親到底如何。 畢竟她是記得前世之事的,這次多虧了謝西暝沈承恩才保無恙,她先前也是極之慶幸父親安好的,如今若是再出意外…… 一瞬間心都大亂了。 菀兒見她不言語,但眼圈卻已經(jīng)紅了,便忙先叫那小廝退下,才安撫道:“姑娘,先不要聽他們的話,畢竟沒見著老爺,千萬別先自己慌了。” 柔之深呼吸了幾次,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又忙想該如此應(yīng)對。 她最先想到的是揚王羅樞,畢竟羅樞的身份夠,而且又跟謝西暝交情匪淺,昨兒的事他都有插手,想來他應(yīng)該不至于袖手旁觀。 唯一擔(dān)心一點,羅樞昨兒進宮去了,他的身份不比別人,若是留宿宮中也是有的,這會兒能不能找到人還是個問題。 不管如何,先叫人去找。果然不多時派去的小廝回來,說揚王在宮中未回。 柔之焦急,卻不敢找傅寒,小侯爺雖然能做事,但性子急,沒什么心機,打聽消息還行,辦事兒是不敢讓他去的。 至于英國公府……一想到那些人,柔之便冷冷地一笑,英國公府把都察院當(dāng)成閻王爺?shù)纳_殿來看,更把徐麒臣當(dāng)成莫大的煞星,指望他們,還不如豁出臉面自己親自去。 但是一想到徐麒臣,心里便覺著煩亂不堪。 昨日只跟他見了一面,已經(jīng)夠夠的了,何況自己一個女子,去別的地方或可以一試,那可是都察院,平白無故上門,只怕于事無補,反而橫生枝節(jié)。 且聽小廝的話,徐麒臣或許有意針對沈承恩,柔之雖然不肯全信徐麒臣會做這種事,但他實在也不是什么無可挑剔的正人君子,其陰冷偏私柔之是領(lǐng)教過的。 加上徐麒臣昨兒跟她對話沒討到好兒,萬一他因此遷怒于沈承恩,故意為難,也不是不可能的。 越想越是驚怒不安。 偏在這時候,沈珍之來了。 珍之來的時候,正遇見那小廝出門,見他臉色如土,便問了幾句,小廝都告訴了。 沈珍之聽說沈承恩出事,嚇得不輕,趕緊進來詢問柔之。 柔之沒有心思跟她細(xì)說,只道:“你既然已經(jīng)聽說了,就不必我多說,只是老夫人那里先要攔著不許人去泄露。” 沈珍之連連點頭:“我當(dāng)然都聽長姐的,只是如今總該想個法子探聽父親到底如何才好。” 柔之看她神情誠摯,跟往日有點不同,隱約覺著奇怪,卻不及多想,只道:“我正在為這件事發(fā)愁,只是想不到一個能去周旋的人。” 珍之知道昨兒是傅寒陪她回來的,立刻便道:“那個傅小侯爺呢?” 柔之搖頭:“他身份雖然夠,但性子太過毛躁,去都察院不合適。” 以傅寒的段位,只能給徐麒臣握在掌心里玩耍而不自知。 “那、叫二叔去?”珍之問。 柔之更是嗤之以鼻,沈二爺是個出色的軟腳蟹,讓他去,只怕還沒靠近都察院的門,就已經(jīng)先暈倒了,還不如傅寒呢。 沈珍之茫然,片刻后忽然眼珠一轉(zhuǎn):“我想到了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