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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的,所以在沈承恩心中,應該是皇后因為揚王的緣故“愛屋及烏”。 謝西暝一笑:“恐怕不是。不過那不成問題,我如今要跟大人說一件至關緊要的事情,請大人務必答應。” 沈承恩忙問:“哦?是什么事?” 謝西暝沉吟片刻,才抬眸看著沈承恩道:“過數日我要離京一趟,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在離京之前定下來。” 沈承恩更加好奇了:“你且說來聽聽。” 謝西暝道:“是柔柔的終身大事。” 沈承恩的兩只眼睛頓時瞪得溜圓,猝不及防,只問道:“啊?為、為什么這么說?難道你有了合適的人?還是說柔柔跟你說了什么?” 謝西暝道:“沈大人,知道我為什么一直沒有叫過你‘父親’嗎?” 沈承恩摸不著頭腦:“當然是因為我當不起啊。” “并不是,”謝西暝緩緩說道:“我是想叫沈大人‘父親’,是名正言順的,而您也的確當得起。” “不不不,我怎么敢、”沈承恩還沒反應過來,忙著傾身搖頭擺手,可雙手擺著擺著,忽然意識到不對,他抬頭看向謝西暝:“小郡王你……” 方才謝西暝在說柔之的終身大事,如今又說要“名正言順”地叫自己父親,這意思簡直…… 沈承恩愣了愣,心里默念:“不不,一定是我多心了。” “是,我想要沈大人應允下來的,就是我跟柔柔的親事,”謝西暝徐徐道:“本來想請誠國公出面,但因為徐大人的緣故,暫時耽擱下來,我想親口求沈大人一聲允諾,希望您能、把柔柔交給我。” 沈承恩直了雙眼,呆若木雞。 謝西暝道:“我知道沈大人心里有很多疑問,但我對柔柔是真心的,我也知道我現在比不得徐大人之類,但我向你保證,您不會后悔的。” “不、小郡王,”沈承恩覺著自己的舌頭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可是這……” “現在我跟她的年紀都不算大,所以只先要您一聲應允,”謝西暝卻泰然自若的,“再過個兩年成親就是了。” 沈承恩的魂兒都飛出來:“可、但……”他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總算敲出了一句話:“對了,柔柔知道嗎?” “我已經跟她通過口風了,”謝西暝不慌不忙地回答:“只是她臉皮薄,畢竟不能跟她多說,這種事還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懂的。” 沈承恩覺著自己“不很懂”,現在離家出走的不止是自己的舌頭,還有腦子了,他腦中一團亂麻。 正在懵懵呆呆地,謝西暝瞇起雙眼道:“沈大人,您難道對我不滿意嗎?” “不是,當然很滿意!”沈承恩出自本能地回答。 謝西暝道:“這就好,沈大人,我知道您疼柔柔,你放心,我會比你更加疼顧她百倍千倍,絕不會負她。” “呃,”沈承恩還是愣愣的,“小郡王……” “沈大人,”謝西暝站起身來走到沈承恩跟前,語氣溫和卻不容分說:“我盼著能夠光明正大叫您‘父親大人’的那天。” 沈承恩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不敢當”三個字差點沖口而出,卻又生生忍住。 沈承恩本想回頭詢問柔之,她跟謝西暝之間到底是怎么樣。 看謝西暝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倒好象是兩人已經私定終身似的。 可沈承恩又知道柔之跟珍之不一樣,絕不會干出這種事兒,但他又不敢突兀地詢問柔之。 他對謝西暝的感情很復雜,忌憚,敬畏,欽佩,甚至還有點點憐惜,但除此之外,沈承恩更擔心會“委屈”了柔之,怕她吃了暗虧之類。 過了兩日,沈承恩自順天府而回,謝西暝不在府內,他來到柔之房中,閑話了幾句,便假裝無意地問道:“小西這兩天來過嗎?” 柔之道:“除了不在府內的時候,時常會過來。” “哦,”沈承恩有些不安,“小西對你可真是上心啊。” 以前他并沒往別處去想,在謝西暝揭開這層紙后才突然想起往事種種,好像謝西暝對于沈柔之的關懷的確是超乎尋常。 雖然沈承恩旁敲側擊,柔之卻立刻察覺不對:“父親,怎么了?” “沒沒,”沈承恩忙否認,“只是、只是先前國公府的二夫人來的時候看見他,說起他如今還住在這里似乎有些不合規矩,畢竟你們都要大了。” 柔之點點頭:“是啊。他本來該回王府的。” 因為沈承恩提起這句,柔之本想順水推舟也說起讓謝西暝離開沈府,可話到唇邊,突然想起那天沈奧跟如如在院子里的對話。 于是話頭便梗住了,柔之淡淡地話鋒一轉:“不過他是小郡王,既然住下了自然有他的用意,就隨他罷了,等他厭了大概就走了。” 沈承恩瞪著眼睛:“哦。” 柔之發現父親的表情非常怪異:“爹,是不是有事?” 沈承恩嘀咕了幾句,終究不敢說出來,只訕訕地笑道:“沒大事,只不過有時候我覺著小西畢竟是郡王之尊,身份不同,加上他的行事又很叫人琢磨不透的,所以我、我偶爾擔心他住在這里,會委屈了你呢,你說有沒有啊?若有的話你可千萬不要瞞著父親?” 柔之本就揣測沈承恩是不是藏著話,聽了這幾句含含糊糊的,卻立刻明白過來。 她的臉上頓時紅了些,低頭沉默片刻才說道:“他雖然是金枝玉葉,但在我跟前卻從沒擺出郡王的架勢,爹你放十萬個心。我也知道小西的脾氣跟行事的確頗怪,但他、他對沈家確實沒有任何歹意,相反,他……總之,沈家能走到今日,爹跟女兒還能在此處安身立命,都多虧了有小西。” 柔之因不知謝西暝暗中跟沈承恩說求親的事情,以為父親只是疑惑謝西暝行為不端會欺負她,所以才忙替他說話。 而這幾句話卻也是肺腑之言。 沈承恩看著柔之泛紅的眼睛,大大地松了口氣:“好好好,我也不是疑心他,只是隨口問一句罷了。你既然這樣說……那、那就行了!” 沈承恩見柔之一心為謝西暝辯白,竟還為他紅了眼眶,可見是真心維護,畢竟柔之是個清明睿智的性子,若不是謝西暝真的好,她絕不會這樣,就算兩個人沒有什么私情,但這份情意,已經是難得了。 沈承恩探出了這幾句,連日懸心的一塊石頭落地,含笑點點頭,又安撫了柔之幾句,才起身去了。 這夜,北風乍起。 屋內已經多了炭爐,沈柔之靠在枕上,聽著外頭的風聲,爐子里的炭時不時爆響,正在朦朧中,卻覺著寒意近人。 她微微睜開眼睛,還沒反應過來,身后一只手臂探過來將她輕輕地抱住了。 “是……”柔之一驚,汗毛倒豎。 一個字還未出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