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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雖然不夠三品,但皇后娘娘召沈姑娘進宮, 自然不是看沈通判的面兒。” 這一句自然戳了謝西暝的心,羅樞生恐謝西暝不高興,便笑道:“這八字兒還沒一撇呢,我看娘娘多半也只是好奇想看看沈大小姐的容貌德行罷了。” 齊公公非常機靈,聽羅樞如此說,又看謝西暝沉著臉,于是忙改口:“是是,殿下說的對。” 打發(fā)齊公公去了,羅樞揣著手兒對謝西暝道:“一個徐麒臣動心,引得這許多人都跟著他sao動不安的。” 謝西暝哼道:“他動也是白動,真是老不休。” 徐大人雖然比他們都大,但盛年不到,加上人品出色容貌端方,正是一等風流人物,謝西暝這話里明顯的貶低之意,當然是因為還帶著醋意。 羅樞一笑不置可否,同他上車的時候忽然問:“你先前給我的名單,讓我暗中找尋的那些人,其中大半兒看在我父王的面上都是聽命的,可有幾個人很麻煩。” 謝西暝道:“都有誰你告訴我,有幾個人是得我親自出面的。” 羅樞沉吟道:“我原先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我去網(wǎng)羅這些人,有的嘛還算出身正常,是些沒落的世家子弟武將之后,可有的……那被貶黜的武官我就不說了,可為什么還有一些出身匪類的,甚至還有出家之人,直到今兒你跟我說了你的隱秘,我才清楚你果然是大有用意的。” 之前謝西暝曾叫羅樞暗中秘密行事,把一些他點出來的人從四面八方調(diào)集,以不動聲色不露痕跡之手段,放在他所指明的位子上。 羅樞雖年輕,但揚王殿下威名遠播,加上羅樞自己是個縝密有心的,手下當然有不少可靠精明的心腹。 故而做這點事兒倒是容易的,而且謝西暝所要的那些人,多半都不出名,甚至有些是人人嫌棄之輩,落魄潦倒,艱難困苦,故而羅樞命人前去,對這些人來說卻如同天降甘霖,多半都是肯聽命行事的。 而謝西暝叫羅樞給他們安排的職位,也都是不起眼的低階官位,只比小兵強上一點兒,有的在西北軍,有的卻在兵部、吏部各處。 這些小小職務(wù)一般無人謀求,所以做起來也毫不為難。 當時羅樞不明白謝西暝是怎么想到有這些人的、也不懂他為什么要四處安插這些無名之輩,但他相信謝西暝,所以謝西暝交代什么,他就命人去做什么。 直到今日才隱約有所頓悟。 謝西暝道:“不錯,我跟你說的這些人,都是會跟著我出生入死的。” 這些人此刻雖看著不起眼,甚至困苦潦倒,被人詬病,但以后他們都是謝西暝所倚重的忠臣良將,他們的名字會頻繁被人提及,建功立業(yè),不在話下。 只是謝西暝借著羅樞的手,把他們出仕的時間提前了而已。 羅樞道:“我還有點疑惑,你為什么要用我的名兒?” 謝西暝說道:“當然要用你的,一來如今對他們而言,還不認識我呢,所以要用揚王的名號。另外,皇上本就疑心甚多,我如今不宜太過引人注目,cao之過急反而不妙。” 羅樞點點頭:“那其他幾個人你要怎么處置?比如那個豫西的大盜張渠,我派去的人差點給他殺了,還有五臺山的那個叫弘光的僧人,我的人沒說服他,還差點兒給他說的剃度出家呢……” 提起此事,羅樞還有點悻悻的。 “還好他心情好,心情不好的時候,只怕會把人說的自殺,而不是剃度了。”謝西暝難得地笑了。 羅樞嘆為觀止:“自古能人異士的脾氣自然是古怪的,有空的話,你要把你上輩子的事情仔細再跟我說說,今日只是蜻蜓點水,卻是隔靴搔癢,叫人心癢難耐。” 謝西暝道:“好,等我回來自跟你細說。” “什么?你要去哪里?” “我也正要跟你說此事,數(shù)日后我大概要離京,”謝西暝皺眉道:“一是為了這幾個請不動的人,二來我要親自往西北去一趟,趕得快的話也要三個月。” 羅樞盯著他:“帶多少人?” 謝西暝道:“四五人吧。” 羅樞道:“不行,我給你一隊人馬,都是我的心腹……” “不用,”謝西暝拒絕:“我如今沒有打誰的眼,危險不大,倒是你在京內(nèi)需要的人手多。我還有一件事要格外托付你。” 羅樞瞇起雙眼,未卜先知的:“你托付我的……莫非是想讓我?guī)湍憧粗隳俏唬俊?/br> 謝西暝笑道:“瞞不過你,只不過不是‘看著’,你幫我照看著柔柔。別的我不擔心,就怕、怕意外。” 羅樞長長地嘆了口氣:“我看你啊,把她交給誰只怕都不放心,好像非得帶在你身邊兒最好。” 謝西暝竟喃喃道:“帶在我身邊還不放心呢,放在我心里最好。” 羅樞愕然,瞠目結(jié)舌看了他半天道:“你真的是魔怔了!我真要懷疑那個沈柔之會什么魘魔法,把你給魘住了。” 謝西暝笑道:“那我也是甘心情愿的。” “呸,”羅樞磨了磨牙,說道:“你這些話留給你的‘柔柔’去說罷,真令人牙倒。” 當下轉(zhuǎn)過臉往車簾外看去。 又過了片刻,羅樞卻想起另一件事,便又回頭問:“你只管說沈柔之,那如如呢?” “這個還要問?”謝西暝理所當然地說道:“自然也是你幫照看著,我看如如很喜歡跟著你。” 羅樞抬手扶著額頭,嘆道:“我是哪一輩子欠你的,要給你做牛做馬。” 到了半道,謝西暝下車,才要走,又喚住了羅樞。 羅樞以為他有要緊事,便命車駕原地等候,不料謝西暝走到路邊上,不多會兒又回來敲了敲窗戶。 羅樞掀起車簾,卻見一支嬌艷欲滴的冰糖葫蘆遞到跟前。 小揚王瞪大眼睛:“你……” 謝西暝笑道:“讓殿下做牛做馬很過意不去,這個請你吧。” 羅樞本有點高興,忽然心頭一動,眼睛往外撇了撇,果然見他手里還握著幾支,當下冷笑道:“果然又是順水的人情,我總是給捎帶著的。” “別小氣,時候不早了,走吧。” 謝西暝說了聲,便翻身上馬,跟揚王揮手作別。 這一來一回的,天已經(jīng)不早了。 加上冬日晝短夜長的,謝西暝門口下馬之時,天色已暗了下來。 但此刻英國公府的諸位竟才要告辭回府去。 謝西暝入內(nèi)的時候,正李二夫人曹亦寒等往外而行,沈承恩帶了沈珍之親自相送。 曹亦寒本有些心不在焉,竟沒看見謝西暝,另外一人卻老早就見到了,那人卻是曹青蓮,她的眼睛看著謝西暝,輕輕地拉了拉曹亦寒:“哥哥……” 曹亦寒一抬頭才看見謝西暝,竟下意識地呆站住了,趕緊拱手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