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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有李二夫人出馬等事。 本來想讓沈承恩到國公府入住的,誰知沈承恩主意很定,并未松動。 幸而柳暗花明又一村,那日曹亦寒跟隨母親去沈府,一見沈柔之便心生喜歡。 且兩人年紀(jì)相當(dāng),又是表兄妹,又都沒有婚配,這簡直是天作之合。 只不過國公府的老太君也很是寶愛曹亦寒,一時還不愿意把他的親事倉促定下來。何況沈承恩目前看著不錯……誰知道以后呢。 正在搖擺的時候,卻得到一個機密。 那就是今日商議的事了。 曹瑞雖然震驚,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卻又轉(zhuǎn)失落為大喜。 他們先前之所以放下身段去搭沈承恩,無非是因為徐麒臣高看沈承恩的緣故。 想讓曹亦寒跟沈柔之結(jié)親,也不過是因為這重微妙關(guān)系罷了。 但如果沈柔之直接嫁了徐麒臣,他們兩家是親戚,跟徐麒臣的關(guān)系自然也搭上了。竟比曹沈之姻緣還要牢靠。 故而曹瑞如何不喜? 另外,對曹瑞以及國公府眾人來說雖然是私心,但是曹大爺心里的想法,卻也正跟童府尹以及永安侯的想法是一樣的,那就是他們一致地認(rèn)為沈家能跟徐家攀親,是實實在在不折不扣的高攀了。 當(dāng)初徐麒臣跟原配夫人成親前,皇帝甚至想召他為駙馬,只是這人人眼熱的皇家恩典,卻是徐家看不上甚至唯恐避之不及的。 徐大人清高孤傲地頂著鰥夫的名頭過了這幾年,不知暗了多少名門淑媛的眼,如今他自己突然鬼迷心竅地看上才上京的沈柔之,這簡直是千載難逢的機緣,他沈承恩跟沈柔之何德何能,還不趕緊地山呼千歲應(yīng)允了? 就在沈承恩為了一門天降的姻緣“呂布戰(zhàn)三英”的時候,內(nèi)宅鐘老太君房中,正熱鬧非凡。 在座之中,一些年輕的女孩子跟少奶奶們就罷了,但像是鐘老太君以及李二夫人這種,也早知道了機密。 老太君原本還覺著自己的孫兒寶貝非常,區(qū)區(qū)一個沈柔之自然配不大上。 可自打知曉徐麒臣慧眼識珠地看上了沈柔之,如今細看這女孩子,便覺著是天人下凡,果然無人能及,自己家里這幾個出類拔萃的都給比下去了。 一時倒是有點遺憾曹亦寒是沒這福氣了。 眾人說笑了會兒,曹青蓮起身道:“今兒天氣好,我陪著jiejie在府內(nèi)逛一逛吧?” 老太君也笑看沈奧等,說道:“很是,這幾個小家伙兒在這里也有些氣悶,一起帶了他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多叫幾個老媽子跟著,可要打起十萬分精神給我好好地伺候著,不許有任何閃失。” 一堆人在門口行禮領(lǐng)命,簇擁著沈柔之沈奧等出門而去。 離開老太太上房,珍之便問:“表姐,怎么今兒不見亦寒表哥呢?” 曹青蓮道:“我也不曉得,昨兒原本還盼著今日你們來大家一塊兒說笑呢,素日這種場合老太太跟前也缺不了他,今兒也不知怎么了,大概臨時有什么要緊事。” 先前因為沈柔之拜托曹亦寒去都察院的事兒,讓珍之誤會了沈柔之對他有心,所以此刻聞言,還以為柔之會失望,當(dāng)即看了她一眼,卻見沈柔之正抬頭看向前方,眼神有些恍惚之色。 珍之見狀越發(fā)以為是如此,一時抿嘴暗笑,小聲對曹青蓮道:“這可是不巧了。” 誰知青蓮也是個有心事的,見沈柔之不語,便悄悄地問珍之:“怎么……府內(nèi)的那位哥兒沒來呢?” 珍之一怔,繼而明白過來,便也低聲笑道:“表姐說的是小郡王嗎?因為他身份特殊,所以今日沒來。” 青蓮聽她口吻親昵,知道她曉得自己心意,臉上微微一熱,便咳嗽了聲,只假裝陪著沈柔之的,上前一步道:“前方有一片花圃,只是如今入冬,也沒什么好花,只有幾顆臘梅還好……jiejie若怕冷,不如去我房內(nèi)坐坐。” 沈柔之聽見“臘梅”二字,眉頭一皺。 此刻心底模模糊糊出現(xiàn)一道魁偉的身影,他踏雪而來,手中擎著一枝金燦燦的臘梅,他徑直走到自己跟前,緩緩抬手把梅花遞了過來:“是你丟的?” 他的手掌很大,拇指上戴著個松石紋的扳指,帶暗紋的緞袍袖子在雪光之下隱隱微光。 曹青蓮看得出,跟隨自己游園的沈柔之有些心不在焉。 她跟沈珍之一樣,都以為是因為曹亦寒的緣故,卻當(dāng)然不敢貿(mào)然戳破,免得沈柔之臉皮薄難為情。 沈奧幾個小家伙倒是生躥下跳,甚是快活,只是沈奧樂極生悲,不小心在一塊太湖石旁滑了一跤,若不是幾個丫鬟救的及時,這孩子就要掉進池子里了。 這么一嚇,才讓沈柔之“醒”過神來,于是大家也不再玩鬧,規(guī)規(guī)矩矩地重新回了上房。 吃了中午飯,眾人又坐了說笑半天,李二夫人不免又提起讓沈府眾人遷來國公府的話。 曾氏自然是巴不得,珍之可有可無、心里清楚得聽老太太柔之做主,所以不插嘴。 韓老太太因為給哄得開心,一時也起了意,幸虧柔之掌握分寸,從旁婉聲提醒,老太太才笑說回頭跟沈承恩商議等話。 未時過后,眾人才出了國公府大門,返回沈府。 她很久沒有出門應(yīng)酬了,加上在國公府的感覺異樣,令柔之甚覺乏累,只想回府后好生歇息。 誰知才下車,老太太那邊就先招手道:“柔之你來。” 沈柔之只得走過去扶著老太太,本以為韓老夫人只是要跟她閑話今日在國公府之事,誰知老夫人笑握著她的手道:“你跟我過去,有事和你說。” 柔之一怔,與此同時,卻是沈承恩快步走了來。 沈柔之忽地發(fā)現(xiàn)沈承恩的臉色不太好,倒是有點像她剛才在國公府的那種情形,恍恍惚惚神不守舍的。 沈承恩正聽見老夫人跟柔之說了這句,頓時就明白必然是國公府的人把那件事跟老太太說了。如今老太太要跟柔之商議。 沈承恩本想先跟柔之說的,如今見老太太要開口,自然比他這當(dāng)?shù)暮线m,于是順勢打住不提。 只是這徐麒臣辦事實在是雷霆手段,親戚,上司都動用了,再加上老太太這一層,里外兼顧,唉!實在了得。 倒不知給他看上……到底是福是禍。 等沈柔之從老太太上房退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申時過半。 她的臉上有一團淡淡的暈紅,低著頭往外走,卻正撞見來請安的曾氏。 曾氏見了她便笑吟吟地:“姑娘大喜啊。”語氣神態(tài)格外殷勤。 柔之一怔,皺眉看了曾氏一眼,一聲不響低頭去了。 留下曾氏愣了愣,半晌才道:“這誥命夫人還沒當(dāng)上呢,就先眼里沒人了?”抱怨了幾句,卻也不敢多說,只先去奉承老太太了。 這邊,因見柔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