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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他的腿叫道:“哥哥!” 沈奧則跑到沈柔之身旁:“長姐,我正陪著meimei跟花貓玩兒呢,怎么就聽人說,小西哥哥打了韓家的表哥呢?是不是真的?是為什么?” 沈柔之摸摸他的小臉:“嗯,他不是好人,老太太已經把他們攆走了。”說著抬眸看向沈珍之,卻見她只是低著頭不言語,但是看得出眼睛是紅的。 沈奧則高興地叫道:“太好了,反正我也不喜歡他。” 此刻玉如忽然問:“哥哥,你的手怎么了?” 謝西暝道:“沒什么,剛才擦傷了,放心吧很快就好了。”又叫玉如給沈柔之行禮。 本來謝西暝還想在這里多呆些時候,見沈珍之也到了,知道他們必有話說,便先抱了玉如離開,沈奧也要跟著他去,為免他留下來多嘴,謝西暝便一并帶了去了。 沈柔之見他們都走了,才道:“老太太留你說什么了?” “老太太問我跟韓家表哥的事。”沈珍之低著頭回答。 “那你是怎么說的。” 沈珍之道:“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實話實說?”沈柔之皺眉:“珍之,你向來也是個聰明的,總不會真的給那韓奇騙了吧?” 聽了這句,沈珍之的眼中又多了淚光:“他說他喜歡我的,若不是今日……我還不信呢。” 沈柔之忽然想起她在老太太跟前說過,把韓奇的事告訴過謝西暝。 于是問:“你真的告訴過小西,你跟韓奇的事?” 沈珍之聞言抬頭,眼神卻有些古怪:“長姐你……”話未說完,她道:“總之,若不是小西,我今天仍舊給蒙在鼓里。” 沈柔之覺著這話很怪:“你、你……”略一思忖,便只道:“老太太怎么說?” “老太太說韓家表哥不是好的,讓我從此不要理他。” “這自然是正理,老太太說的對,以后韓家的人都不許上門才是好呢。” “可是長姐,”沈珍之忽然抬頭看向沈柔之:“長姐我……” “怎么了?” “長姐,你能不能幫我跟老太太說說,我、我跟表哥已經……我只能嫁給他了!” “你說什么?”沈柔之簡直不敢相信:“你跟他已經、怎么了?” 沈珍之只是含淚搖頭:“總之,若不能嫁給他我只能尋死、或者做姑子去。” 沈柔之睜大雙眼:“你的意思是你跟他有了肌膚之親?你!你這糊涂東西!你怎么竟然敢……”氣撞心頭,恨不得打沈珍之一個耳刮子。 沈珍之拉住她的手跪在地上,求道:“老太太最聽您的話,長姐你替我求求情吧?” “你休想!”沈柔之想起韓奇就覺著嘔心,一口拒絕:“那姓韓的是什么東西,你嫁給他豈不是羊入虎口?” 沈珍之哭道:“我只是個庶出,又吃了虧,若不嫁給表哥,還能找什么好人家,只有一個死了!” “你、你……”沈柔之給她氣的說不出來,只是一來是氣沈珍之不自愛,二來,卻是氣自己怎么竟沒早發現!她又愧又怒:“胡說,你趁早別給我打這主意,現在給我滾回去,不許對任何人提起此事。” 沈珍之抬頭,看了她半晌:“長姐,我跟你不同的,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以我的身份能嫁到韓家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您若真的為我好就成全我吧。”她說完之后便磕了個頭,起身退了出去。 沈柔之本想去跟老太太商議,可聽說韓家人走后,老太太只喊心口疼,已經叫了大夫去診脈。竟不便在這時候打擾,偏偏沈承恩也沒回來。 下午時候,沈柔之睡了半個時辰,始終心緒不寧,便起身去往沈承恩的書房,翻找了很久,終于翻出想找的書。 這本書已經有些古舊了,書頁發黃,她翻開一頁一頁地看,終于看到個熟悉的名字:崔櫓。 一行行看過去:“在這里!”迫不及待的,沈柔之找到了那首詩:“不向橫塘泥里栽,兩株晴笑碧巖隈。枉教絕世深紅色,只向深山僻處開。萬里王孫應有恨,三年賈傅惜無才。緣花更嘆人間事,半日江邊悵望回。” 這其中的“枉教絕世深紅色,只向深山僻處開”,正是下午謝西暝念過的,原來只是其中兩句,可是整首詩也寫得極好。 她默默地把這首詩念了幾遍,又是感動,又是感喟,不知不覺困乏于心,便抱著書本靠在柜子后朦朧睡了過去。 ——“枉教絕世深紅色,只向深山僻處開。萬里王孫應有恨,三年賈傅惜無才……這是唐朝時候崔櫓寫的,原來你沒看過?” “大人見諒,我才疏學淺,實在不知。” 一聲輕笑,那人道:“我記得里說,這木芙蓉‘清姿雅質,獨殿眾芳’,倒是像極了你。” “這……大人過譽了。實在愧不敢當。” “別忙,最后還有一句。” “不知是什么?” “秋江寂寞,不怨東風,可稱俟命之君子矣。”他笑聲朗朗地說。 而此時此刻在沈柔之夢境之中念出這兩句詩的人,卻并非是謝西暝。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心) 感謝在2020-09-15 20:23:11~2020-09-16 18:20: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墨隱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ikiathena、nicol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煢煢白兔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章 入夜,沈承恩俯身從轎子里走了出來。 抬頭看著門口高掛的燈籠,沈承恩心事重重地嘆了口氣。 自打望江樓血案之后,知府管大人一邊命刑房的人加緊稽查,一邊命巡城多添兩倍人手巡邏。同時,沈承恩因想起王司馬臨死前的話,重新去典獄司盤查了一遍,果然給他發現了端倪。 原來牢房之中關押的一名囚犯,竟是云龍山上的匪首。 這囚犯之前是因為醉酒打死了地方上百姓才給拿入監牢的,當時他只說名喚陳大,是從別的州縣而來的百姓,過路而已,他身上沒有路引等物,也無人認識,所以無從查證,暫時收押在牢房中。 因為這案子是沈承恩經手的,他又是不是徇私之人,所以手底下的人也看的很緊,有次一個屬下曾告訴他,知府衙門的王司馬曾想把那囚犯帶走,不知為何。 沈承恩問起王司馬,王司馬只說跟這囚犯陳大有點兒親戚相關,所以想通融通融。 王司馬說的非常懇切,差點兒給沈承恩跪下了,畢竟都是在同一衙門當差,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若是換了別的官兒,只怕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