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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控制”“屏蔽”“探尋”“預(yù)言”等等。精神系異能用得好的話,是可以殺人于無形的,是一種很強大的異能。當然,具體有多厲害,也是要看異能者本身的能力的。而令全曉羽詫異的地方就在這里,末世初期就能夠一下控制這么多人的精神系異能者,實在是不多見。而且全曉羽能夠很明顯地感受到,那個女孩的異能并不純熟,應(yīng)該是才激發(fā)不久,甚至,她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能力。這棟樓可真有古怪,一下子就冒出來三個異能者,而且都不弱,異能可沒有這么大白菜。他們?nèi)羰嵌寄芎煤没畹侥┦篮笃冢惸苌墸烙嫸伎梢猿蔀楫惸苷咧械馁撸胀ㄈ酥虚g的人上人吧。樓上兩層,下來了五個人,有男有女年齡各異。而李家隔壁也出來了一個中年男子,茫然地隨著人群向樓下走去。李楠看向這個鄰居的眼神,極其復(fù)雜。全曉羽疑惑的看了李楠一眼。李楠小小的臉上露出一絲極其不符合年齡的冷笑:“說話的人是他的女兒,你殺的那幾個人……欺負了她!”畢竟年紀小,有一些詞匯,雖然懂,卻實在說不出口,想了一會,用“欺負”二字代替。全曉羽讀懂了他的意思。“爸爸看不下去,開門想救那個jiejie,然后……”李楠看似平靜的聲音里有著一絲顫抖。然后,不用說,全曉羽也懂了。躲在屋里,連自己的女兒也不敢救,冷眼看待他人的死亡,連對救他女兒的鄰居都沒有一絲愧疚和憐憫,名知道隔壁有人在流血,也緊緊關(guān)閉著房門不敢踏出來一步嗎?全曉羽的眼神變得極其冷厲。末世才剛剛來臨,人性就變得這么可怕和……惡心了嗎?全曉羽帶著李楠隨著人群往下走去,他不知道那個女孩想要做什么,但女孩召集這些人沒有善意是肯定的,否則不會發(fā)出威脅。他當然希望不要起什么沖突,殺人畢竟和殺喪尸不一樣。當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一樓,走廊里被人塞得滿滿當當,地上是慘呼著的黃毛,他下體的某個部位正插著一把水果刀。他捂著傷口蜷縮在地上慘嚎,哭得撕心裂肺。地上還擺著兩具尸體,是偉光和那個強壯男人的,不知什么時候被人拖到了走廊里。一個女孩踩在尸體的身上,冷冷地看著聚集在一樓的人們。很好,竟然全部都來了呢,女孩的臉上露出笑容。笑容牽動了臉上的傷口,那一瞬間使得她的臉顯得有一絲猙獰。很快,女孩看見了站在樓道里的全曉羽,她對上了他那雙黑如深譚的雙眼,那雙眼睛盯著她,冰冷,平靜。那是一個俊美的少年,她從來沒有見過他,他不是這里的居民。繼而,女孩又看見他肩膀上的李順偉和他身后的李楠。女孩的臉色,變得柔和了一些,她想了想,直視著全曉羽的雙眼,問:“他們是你殺的?”她跺跺腳,意指她踩著的人。全曉羽點點頭,沒有說話。“你是來找李……”她頓了一下:“李伯伯和李楠的?”全曉羽又點點頭。“你要帶著他們離開?”女孩接著問。全曉羽還是點頭。“你知道這幾天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嗎?”全曉羽終于搖頭。女孩沒有再繼續(xù)問,輕輕頷首,說:“那你們走吧。你能殺了這兩個人,應(yīng)該也不怕鐵門外的怪物,對吧。”她歪頭瞧了一眼擠滿鐵門的喪尸,別的人出不去了,那個少年應(yīng)該可以。“你想要做什么?”全曉羽終于開口了。女孩慘然一笑,臉色不復(fù)方才的猙獰,回答道:“我能做什么?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做錯事的人,總歸要付出代價的,你說是嗎?”“你會殺了他們?”全曉羽問,他的語氣,是疑惑的。女孩笑了:“不會,我不會殺他們的。如果他們都死了,我該有多寂寞。只是,他們喜歡見死不救,喜歡助紂為虐,那我就成全他們。我會代替……”她再次跺了跺腳,用力踩著腳下的偉光,繼續(xù)說:“我會代替這個人,好好管教他們的。”全曉羽讀懂了女孩的意思,她要這里的每一個人,每天都活在煉獄里,這些人里,也許還包括她的父親。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你可以離開的。”離開這里,帶著精神系的異能,未必就不能過得很好。女孩很聰明,她也讀懂了全曉羽的好意,笑著回答:“謝謝你,如果……如果以后有機會,我會離開的。但是,我現(xiàn)在就想和他們在一起。”在一起,用地獄之火,將這棟樓里所有的一切毀滅,也許被毀滅的,還包括她自己。全曉羽不再勸說什么,那是她自己的選擇。他沖她點了點頭,分開仍然呆滯的人群,向鐵門走去。“對了。”他忽然回頭:“你現(xiàn)在使用的能力,是精神系異能,叫做"控制",你……好自為之。”女孩笑著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李楠。李楠看著她的眼神十分復(fù)雜,最后,還是忍不住說:“語凝jiejie,有機會的話,還是離開這里吧。那些人……不值得……”“好。”女孩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未變:“小楠,你也保重。”她的答應(yīng),其實是拒絕。她已下定了決心,要做她心里想的事情。全曉羽在心底嘆息一聲,在鐵門打開的一瞬間揮舞起棒球棍將喪尸們驅(qū)離大門。他帶著李楠離開了。女孩重新鎖好鐵門,回頭看見一個個眼神已經(jīng)恢復(fù)清醒的熟人們,明媚地笑了。全曉羽帶著李楠,很快就找到了他停在外面的車。安頓好李順偉的身體,兩人在前座坐好,車子啟動前,李楠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棟他住了十年的樓房。他開口,對全曉羽說:“曉羽哥哥,你想知道那里發(fā)生了什么嗎?”全曉羽搖搖頭:“不重要了。該死的人死了,該接受懲罰的人即將接受懲罰。你和我,還好好地活著,這就夠了。”李楠沉默了,過了一會,又問:“語凝jiejie會走嗎?”“恐怕不會。但,那是她自己的選擇。”"那,爸爸不顧一切沖出門去救她,是對還是錯呢?"全曉羽也沉默了一會,才緩緩地說到:“我沒辦法回答你對錯。但是小楠,做為男人,應(yīng)該有起碼的血性;做為人,應(yīng)該有起碼的良知。而,你爸爸兩者兼有。”李楠看了一眼安靜躺在后座的父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靠在椅子上沉默不語。全曉羽踩下了油門,徹底離開了這個地方。汽車揚長而去,駛向郊外的別墅區(qū)。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