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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放在桌上,池決問:“這里是哪里?”任海飛便如實告知。手指握了握,池決恍惚了一下:“我是月華派剛入門的弟子?”“對。”任海飛點頭,說:“還是我帶你去測的靈根。”凝視對方的臉,神情認真,看不出任何破綻。將信將疑,池決決定暫且相信他的話。“趁熱喝吧,不然等會就涼了。”任海飛指指那碗藥。池決端起湯藥,喝下,這時蒼浮林也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他已經喝過藥了。”任海飛挑眉道。“那等會再喝便罷。”蒼浮林睨了他一眼,說。感覺頭又開始疼了起來,池決揮揮手,說:“你們都出去,讓我一個人好好靜一下。”見病人想要安靜,蒼浮林和任海飛也不好打擾,依次離去。晃了晃頭,把疼痛趕出去,池決開始探查起身上的情況。頭部受了重傷,除此之外并無大礙。他探出一絲神識在丹田內搜尋起來。丹田內空空如也,一絲真氣都沒有,全身上下,沒有一點修為。不甘心的繞了一圈,在丹田的一角,發現了一顆水滴狀的,與自己真氣氣息有異的修為凝聚體。強行將其提起,卻發現無論如何也無法動用那些修為。最終只好作罷。不知是那碗藥的效果還是其他,池決腦海中漸漸浮現了一段記憶。是他從小到大生活的記憶。他被月華派附近城池的城主收養,城主對他如父如兄,池決為了報答他的養育之恩,甘愿為他效力。腦海中的畫面逐漸清晰,一幅幅破碎的畫面漸漸湊攏,最終拼成了一段完整的記憶。池決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一年后。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并不算多。池決因天資聰穎,嶄露頭角,短短一年便從筑基前期突破到了金丹期,被眾人所嘆,稱他為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池決倒是不在意,他在境界上的突破根本沒有門檻,仿佛如水到渠成一般,只不過修為無論如何都無法增長,這令他詫異無比。“義父,為何我不增長修為?”池決曾經問過城主。“你曾是魔修,如今去學道修的東西,自是不會增長修為了。”魔尊笑的意味不明:“如今你且耐心待在月華派,早日為本座奪得那份功法便可,其余的,不要多想。”“是。”池決說:“長老們都對我十分看重,我會努力奪得他們的信任。”回到月華派,竟是遇上了蒼浮林。對方的視線頗為怪異,池決知道他又要說一些重復很多次的話了。“你別說了。”在對方正欲開口之際,池決制止了他:“我的記憶早就找回來了,我在做什么事,我自己清楚。”盯著池決的臉看了半晌,蒼浮林嘆了口氣,說:“我以后不會再提起了。”“嗯。”池決揮揮手,繞過他,徑直離開。在月華派修煉,池決想同門派中弟子們打好關系,可他們卻總是排斥自己,池決也收斂了接近他們的心思。自然是免不了的會去找魔尊抱怨一番。“義父,我想融入他們,可是根本做不到。”池決一臉受傷。“你修煉速度太快,他們望塵莫及,是心中對你妒忌,你無視便可。”“可是每日做什么都只有我一個,這種生活太枯燥。”池決撇撇嘴,說:“為了讓我奪得他們的信任,義父你還清空了我以前的修為,以前修魔多年,積攢下的境界就這么毀于一旦了……”“這是對義父的決定有所不滿了?”魔尊挑眉道。“當然不敢。”池決忙換了一副表情,悻悻道:“我不過是好奇,那月華派也不是什么大宗派,為何值得義父你如此煞費苦心?”“不要管太多。”魔尊臉色一沉。池決便不敢再繼續問下去,捏了捏衣角,神情諾諾,站在一旁。見他這副害怕的模樣,魔尊臉色緩了緩,說:“知道你心存不滿,本座對你也有所愧疚。這樣吧,往后月華派若是有任務,你也可以去參加,去遠處走走,免得一直待在門派中,憋壞了身子。”“謝謝義父!”池決彎了彎腰,欣喜道。不久后,聽聞西方有妖孽作祟,門派長老派出一行人前去擊殺。有了魔尊的準許,池決主動請纓。一直都在門派里修煉,偶爾在附近擊殺妖獸,也都是實力弱到不行的那種,這一次,池決興致高昂。長老見天際并無血災之相,料定妖獸境界并不高,便準了池決的請求。長老不放心,叫上幾名師兄師姐,和池決一同前去。“你們可不要給我添亂,不然性命堪憂。”池決昂著頭,面露不屑道。“哼,你以為你境界比我們都高,實力就能強些么?我們畢竟比你多修煉幾年,至少擊殺妖獸累積的經驗比你要多的多!”一位師兄不忿道:“你殺過幾頭妖獸?有我殺的零頭多嗎?”“殺妖獸的數量多,算的了什么?你們都是筑基期,照你們的修煉速度,在門派中確實算不錯了,可來給我當幫手,還不夠資格。”側過臉,池決輕聲低語一句:“因為此行,確實危險啊……”“夠不夠資格,可不是你說了算的!”那位師兄浮上一絲怒氣,欲要上前。另一名師姐攔住他,沉聲道:“他是天才,說出這番話,我們也沒辦法,若是不服,就好好修煉,趕上他的境界吧。”張了張嘴,那位師兄最終憤憤吐出一個字:“哼!”踏上劍,池決不理睬后面的幾人,催動了劍,揚長而去。“你等等啊!”有人在后面叫,不知是哪位師兄。裝作沒聽見,池決徑自前行。摸了摸耳墜,上面空無一物,池決覺得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外出還要背著一把劍,真是麻煩。”池決嘟囔了一句:“哪里有賣儲物戒指的,定要買一個。”這句話被風聲掩蓋,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聽見。離了月華派有百里之遠,池決在一所小鎮上停了下來,等后面的師兄師姐追過來。買了兩串糖人,池決不禁揚起了笑臉。不遠處有人聚集在一堆,圍成一個圈,這引起了池決的好奇心。把手上的兩串糖人高高舉去,擠進人群中,細細一看,竟是一名少女在賣身葬父。睨了低著頭的少女一眼,不感興趣,池決擠出了人群。邁步在街道上走,驀然一道身影從一側竄出,撞上了池決。穩住身形,手上的糖人卻是掉在了地上。“你做什么?”池決蹙眉,望著相撞之下倒在一旁的少女。少女抬起頭,神情惶恐,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