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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十命挑眉,走了過來:“里面并未穿衣,又何談‘換’這個字眼呢?”池決從儲物耳墜中取出一件衣服,胡亂一裹,凌亂的布料掛在身上,鎖骨露出,看上去情/色無比。這時,十命已經走到了床前。被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如同被野獸盯住的獵物一般,讓池決覺得十分不好受。“是你要和我……”十命身上并無穿著相襯的喜服,視線一睨,池決把后面的話咽了下去,染上欣喜道:“你是來救我的?”“我覺得你不穿衣服,比較好看。”在床榻坐下,十命伸手,在池決肩窩上摩挲一會,旋即大力一扯,布料撕裂的聲音清晰可見。“扯壞了!”池決瞪大眼把衣服攏起,隨即愣了一下,抬眼不可思議地望著近在咫尺的人,他甚至能感受到平緩的鼻息傳遞了過來。“自己脫。”十命不著痕跡瞥了一眼地上的喜服,說:“什么也不穿和穿上那個,隨意選一個。”恍惚了一下,池決五指張了張,像是在確認什么一樣,撫上十命的臉,而后像被嚇壞了一般,猛地收回了手。“你……你有身體了!?”池決一臉難以置信。屋外的舉杯碰酒聲仍是不絕于耳,但池決充耳未聞,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人俊美的容顏上。烏黑的發垂落至胸前,神韻超群。眼瞼低垂,被纖長的睫毛半遮的墨瞳中,漾著意味不明的神采,唇邊勾起的弧度,撩人心弦。眼神不自覺往下滑,落在了對方裸/露出的頸部上,無暇的肌膚宛若白瓷,鎖骨深陷,勾出的弧度讓池決不由得呼吸一滯。欺身壓了上來,十命湊在池決耳畔,低聲笑道:“不脫嗎?那我幫你脫。”“等、等等!”令人沉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池決說話都結巴了起來。撲到的機會來了,你還在等什么!有一個聲音在池決心中叫囂了起來。大腦快速轉了幾個圈,池決沒細細思考當下的環境,感到對方在自己身上摸索的手,一咬牙,翻身把十命壓在了身下。十命好笑的看著池決的舉動,說話的聲音也暗啞了起來:“想不到你竟是如此主動。第一次要在上面,會受傷的。”聽著對方的話,池決察覺出一絲不對勁,鋪天蓋地的男性氣息幾乎將他淹沒,有些手足無措,他竟不知下一步該如何進行。渾身在瞬間僵硬了起來,池決嗅到危險的氣息,打了個冷顫,警覺地望向屋外。他聽見有腳步聲在逐漸靠近。十命直起身子,顯然也察覺到了屋外的動靜。蹙眉,十命感到有些不悅。池決清醒了過來,忙不迭翻身下床,身體貼在門上,把門抵住,蹙起眉頭。我剛才在做些什么!?池決想到當下的處境,晃了晃頭,整個人從情/欲中脫離,警惕了起來。燭火閃了一下,屋內暗了一瞬,而后又恢復了明亮,就在這同時,腳步聲也停止了。“十命,屋外……”張口喚了一聲,池決抬眼望向床/上,瞳孔微微放大了稍許。床/上竟是空無一人。難道我剛才,出現了幻覺?池決目瞪口呆。眾人的喝酒聲截然而止,方才不絕于耳的吵鬧聲徒然消失,不僅如此,屋外搖曳的燈火,也在驀然間盡數熄滅。燭火又閃了一下,一下子陷入了無聲中。詭異的寂靜在蔓延,池決微不可聞的呼吸聲顫抖了起來。不敢動彈,池決就這么靠在門上,強壓下心中莫名出現的不安和慌亂。“吱呀”一聲,門被從外打開,淬不及防,池決腳沒站穩,失力之下向外倒去,卻是落入了一個懷抱中。“離開這里吧,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十命平緩的聲音無絲毫起伏。驚詫睜大眼,池決抬頭,在微弱月光的籠罩下,對上了那雙深暗的眸子。“原來不是幻覺……”心沉淀了下去,池決下意識反手抱住對方,旋即越過十命的肩,看見了一片血紅。無數的人倒在地上,笑容凝固在臉上,鮮血汩汩自脖頸處流出,大片的紅色像盛開的畫,觸目驚心的場景宛若森羅地獄。十幾桌圓形木桌上,半盛的佳肴仍舊擺放,每一盤都被動過筷子,酒壺倒在桌上,朝外撒著內里的良露。而無數酒杯,則隨著曾經舉起過它的人們,碎在了地上。“不要看。”十命的聲音平靜無波。酒杯摔在地上的聲音,池決并未聽見,而那些死去的人們,臨死前是否發出過慘叫,池決也不曾知曉。把池決的頭攏進懷中,十命側臉,不帶感情的掃了一眼身后的慘象,意念一動,身影旋即在原處消失。池決愣怔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他抬起頭,正欲開口,卻發現周圍的場景,不復之前的慘象。遮天蔽日的樹木把月光擋個嚴實,陰森的感覺縈繞全身。明白離開了那所宅子,池決環視四周一圈,問道:“這里又是哪里?”“魔界。”簡潔的兩個字,卻是讓池決心顫不止。嘴張了張,池決卻沒有吐出一個字。“你差點死掉了,知道么?”十命的眼底,染上一抹怒意。池決略一愣神,而后回過神來,說:“我被人偷襲,然后抓到了之前待的宅子里,一直關到現在……十命你知道是什么情況?”“幾位魔尊,經常會抓一些天資優良的修仙者。”十命冷哼一聲,說:“短短幾月,你便從筑基期一躍到了金丹期,怎能不被看中。”驚異在心中擴散,池決的語氣也染上了急躁:“這么說,云引宗的每位弟子,都有被抓走的危險?”“魔修有被道修做任務殺掉的危險,為何道修就沒有被抓去的危險?”聞言讓池決一滯,隱隱又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不對。細細一想,秦雨寒天資也是超凡,那個詭秘的男人,當時說過不認識她。是因為認識我,所以才特意來抓的我?池決揣測。可如果說是看中,那為何不順便也抓走秦雨寒?池決思慮半天,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當時秦雨寒就在不遠處,為什么獨獨抓我一人?”“因為你是處子之身,她不是。”池決:“……”這種事情你們怎么知道的?十命的臉色緩了緩,嘴中說出的卻是讓人心悸的話語:“所謂成親,就是在場的所有人,和你喝過交杯酒,然后把你分食。你聽見的那道腳步聲,那人便是來將你從新房中迎出去,帶給在場人的人吃掉。”池決聽的云里霧里,但也聽明白了三分,恐懼止不住的在心中蔓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