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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明白,又何必問我。”秦雨寒一臉恍然,而后染上一絲歉意:“抱歉,我當時看見你和一名女子并肩走在一起,一時氣結,才……”池決:“……”這么隨便的理由,你以為我會信嗎,他這樣想。“池決,你不會放在心上的對吧?”洋溢的笑臉,讓人生不出拒絕的心思。池決本想在秦雨寒面前扮演身體原本的主人,所以才會說出方才的質問話語。可見她這么隨便,池決也不愿意同她繼續認真下去了。“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了,因為我早就把有關你的事,都拋之腦后了。”池決像是強忍著某種難言的痛苦,一臉不在意道。“你生氣了?”秦雨寒小心試探道,她忐忑的模樣,令人動容。池決猜的出來,她態度發生急轉的原因。之前因為測試的結果,秦雨寒嫌棄,覺得配不上她,才選擇了退婚,為了讓別人認為是男方的過錯,她還極力抹黑池決。如今親自上門來求和好,是因為得知了兩人同為精英閣成員的事。人皮面具的事秦雨寒也知曉一二,況且在接過銀劍時,池決道謝的聲線,并沒有改變,她輕易便將其認了出來。想起在青鸞峰收徒前的那一個月,她也來過無妄峰,但是被攔下了,池決心中冷笑一聲,那時若是見了面,想必就是一番貶低和奚落了。不然秦雨寒也不會做出,讓宗內弟子認為池決是小偷,這種拙劣抹黑名聲的戲碼了。“我沒生氣。”池決徒然覺得有些好笑。一番提醒吊膽,擔心名聲,甚至還花錢請流越在宗內擴散流言,如今成為精英閣弟子,倒是讓她正眼看待了。本以為是個高傲的女人,可沒想到讓她低頭,竟是這么容易。“沒生氣就好。”秦雨寒知道她的笑臉,就是對男人最大的致命武器:“那我們和好吧。”“我要考慮一下。”“還要考慮啊?”秦雨寒嚶嚀道。“難道就只需你考驗我,不能讓我也考驗你嗎?”池決彎彎唇,也笑了起來。“什么考驗啊,說說看,我想知道。”上前兩步,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秦雨寒語氣中滿是撒嬌的意味。“讓我想想,不會很難就是了。”捏捏下巴,池決佯裝親昵道:“考驗么,當然是讓外人知道我們感情有多好,比如當著很多人的面唱歌給我聽——這個我想你肯定做得到吧?”眾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主動唱歌給一個人聽,在收獲數不盡的嫉妒眼神中,能極大的滿足虛榮心。“唱歌?唱哪首歌呢?我能自己挑嗎?”“不能。”“可是我怕你說的那首歌,我不會唱。”秦雨寒蹙起眉頭,可憐兮兮道。“我教你嘛。”池決嘴角噙著一抹笑。“教我?好啊。”一想到能促進感情,秦雨寒再度揚起笑顏,拍手道。“這首歌名叫,有一句歌詞是這樣的——你是我的小蘋果,怎么愛你都不嫌多。”“池決,你好直白。”隱約浮上紅暈,秦雨寒低了低頭。“怎么,這首歌讓你當很多人面唱,你覺得直白,開不了口么?”池決故作失望道。“可是……我更想私下唱給你聽。”“這是考驗。”池決揮揮手,終是忍不住,不愿繼續下去了,裝作恍然道:“差點忘記了,同師尊認識的一人找我有事,我要過去見他了。”池決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了。“原來你還有事。”略感失望,但很快秦雨寒又開心了起來,說:“那我先走了,有空記得來青鸞峰找我玩,教我唱那首歌。”“好的,一定去。”換上戀戀不舍的神情,池決同側身正欲離開的秦雨寒道別。秦雨寒走后,十命立即現身了,那一抹紅色的身影,看在眼內,池決竟覺得有些許恍惚。“你怎么愛她都不嫌多?”十命意味不明道,聲線中隱約夾雜一絲怒意:“你這是打算,替身體原本的主人,去好好愛她這個未婚妻了?”“是又怎樣?”池決執拗道:“他的記憶全都存在腦海里,兩人之前也確實恩愛過,如今她肯低頭,我又有什么理由讓她傷心。”池決覺得方才做的戲很足,從一開始的猶豫到最后的回心轉意,完全足以讓十命誤會。他想看看,自己的分量在眼前之人的心中,到底有幾斤幾兩。“呵。”冷笑一聲,十命說:“我如你所愿,讓司不歸收你為親傳弟子,換來的是你決定要同她和好。”無名的怒火自心中升起,十命甚至來不及細細思考,他如今想做的,就是把池決按倒在床/上,好好教訓他一番,讓他明白,什么是身為人/妻的自覺。“如今替我爭取了一個親傳弟子的名額,還不惜讓舊識知道你已醒來,聽上去真是讓人覺得犧牲頗大啊。”池決略帶諷刺道:“久別重逢,應該有很多敘舊的話要說吧?我才出去多長時間,你們能聊多久?一回來就聽見那么熟絡的談話,說不定你們并不是久別重逢吧,其實已經見過很多面了?你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十命眸中宛若流光掠過,他緘默稍許,冷靜了下來,說:“你佯裝和秦雨寒和好,還試圖惹怒我,就是為了問這個?好,我告訴你。”哪個?池決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意會十命指的是最后一句話,問他和司不歸是什么關系。本是不經意隨口一說,被十命這么一說,池決也覺得好奇了。“對,我就是想問這個。”池決點頭。“師徒關系。”十命不在意道:“但我無須叫他師尊。”“……”池決:“所以說,你其實,是我的師兄?”“算是。不過當年,是我教他如何修煉的。”☆、第四十九章理了好半天思緒,才明白十命的話。池決一時間覺得難以接受。在很多年以前,司不歸收了一個比他修為更高的徒弟。兩人亦師亦友的關系,讓池決隱隱生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理。沉默了半晌,池決才猶豫著開口:“那在當時,你比他修為更高的時候,怎么決定拜他為師了?你不是一向,看不起修為低微的人么?”“不記得了。”敷衍的話語,讓池決認定他是根本不想告訴自己。“我睡覺了。”被怪異的情愫充滿,池決不想再問下去了。遮遮掩掩,猜一半才說一半,猶豫又遲疑,這種不利落的方式,池決覺得壓根不像是十命的作風。真是叫人感到奇怪。就像是內心在掙扎,想說又不想說的感覺。發生了很多事,令人一時消化不了,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