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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就越悶,沒有氧氣的支撐,僅憑真氣護體,時間久了,也生出一絲不適。看湖泊的顏色,池決以為這湖至少有七、八十米深,可在他深入到三十米左右之際,便踏到了底。瘴氣自前方蔓延,一番辨認,確定了方向。稀薄的真氣在湖底已不能和之抗衡,池決渡出了更多真氣,把周身都掩在保護之中。在湖底的一側(cè),瘴氣黑的如同化不開的墨,形成了一道好似墻一般的屏障。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池決鉆了進去,越過那道瘴氣的墻,來到了瘴氣之后。這是一個很大的洞xue,盡頭的小道黑黢黢看不見底。由瘴氣隔離,湖中的水溢不過來,洞xue中一角,堆滿了大量魚類的尸體,層層疊疊,觸目驚心。怪不得在湖中沒有看見一條魚,想必都是被瘴氣給弄死了,池決心神一凜,那滿目的尸體和撲鼻而來的腥味讓他忍不住別開了眼。越過魚類尸體堆,池決朝洞xue盡頭的小道走去。在這湖底,瘴氣更是濃烈,空氣仿佛都被它分成了兩半。“不要掉以輕心。”十命輕聲提醒。“嗯。”池決凝神,五感都敏銳了許多。在小道中行走,來到了岔口處,眼前的道路變成了兩條,池決挑了右邊的繼續(xù)走,不多久,道路又變成了四條。停下腳步,池決摸了摸下巴,說:“下次是不是會出現(xiàn)八條?”四周靜謐,寂靜的只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池決挑了最右的那條路,往里走去。走了半晌,沒再遇上分岔的道路,被冷濕的巖壁格擋,池決走到了底。望著眼前的巖壁,背后有悉悉索索聲傳來。仔細一辨認,那細碎的聲音竟是腳步聲。不著痕跡偏頭,用眼角余光一望,兩個高大的身影悄悄靠近。rou翅攏在背后,那深黝的皮膚,丑陋的樣貌,竟是之前在村莊看見的妖獸。裝作沒發(fā)現(xiàn),池決繼續(xù)面壁,不回頭。妖獸悄然接近,尖利的爪子伸出,狠狠朝池決拍了過去。池決也不閃避,感到后腦勺受到重擊,隨即眩暈的感覺襲來,之后便暈了過去。不清楚對方底細,與其在湖底盲目亂找,還不如讓對方把自己帶過去,雖然被束縛,但至少節(jié)省了不少時間,這是池決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個念頭。手被粗糙的麻繩反剪在背后,不知過了多久,才恢復(fù)了清明。未張開眸子,聽得附近微弱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池決瞇了一條縫,黑眸轉(zhuǎn)動,左右游移。所在之處是另一個洞xue,這里被關(guān)了很多人,衣衫襤褸,而且都有些眼熟。一頭花白的頭發(fā)很是扎眼,池決凝目,發(fā)現(xiàn)她居然是村莊中的老奶奶,心中一驚,旋即恍惚了一下。仔細一辨認,洞xue中竟然皆是那個村莊的人。那個村莊,同這里隔了可不是一星半點的遠,即使御劍,也要花上一兩日的時間,為何會在這里看見他們?池決心中驚猶未定。村莊中的人受到瘴氣的侵襲,早已神志不清,虛弱不堪,四散倒著靠著,在角落,池決看見了厲麟的身影。厲麟臉色有些蒼白,但看上去只是昏倒,并無大礙。稍稍鎮(zhèn)定了些,池決理了理思緒。魔修厲麟定是同白鬼之間認識,池決想道。再度在洞xue內(nèi)環(huán)視一圈,他不覺得這只是一個巧合。“池決。”十命的聲音在腦內(nèi)縈繞。“怎樣?”池決迫切開口。“這湖底延伸開來的道路無數(shù),洞xue也無數(shù)。有一處洞xue,關(guān)滿的皆是孩童。”“魔修呢?”“他不在此處。”十命笑了笑,說:“不然你此刻也不會待在這里了。”望著守在洞xue入口處的妖獸,池決沉默了一下。魔修不在,是個大好機會,可以守株待兔,但妖獸同魔修彼此之間都有聯(lián)系,若是貿(mào)然行動,魔修定會知曉。妖獸抓了兩個修仙者的事,魔修厲麟他肯定是知道了,說不定如今已在匆忙趕回來的路上。體內(nèi)真氣流動,池決凝聚修為,化為鋒利而rou眼不可見的一道冷光,在意念cao控下,系在手上的繩子無聲無息地斷裂。“他抓了那么多小孩,是不是……”池決正說著,驀然臉色微變,說:“糟了,答應(yīng)過和師兄聯(lián)系,如今卻是不知過了多久。”“半個時辰而已。”稍稍安妥了些,定下心神,一縷意念發(fā)出。池決告訴師兄此刻和厲麟在一起,兩人皆是安然無恙,叫他找個隱蔽之處藏身,不要被不知何時回來的魔修發(fā)現(xiàn)。“十命,你上我身,帶我去別處看看。”洞xue內(nèi)人堆積在一起,少了一個人,妖獸并不會發(fā)現(xiàn)。不過想要從它眼皮底下出去,也只有十命能辦到了。“哦?”十命笑道:“這可是你要求的,事后可別說一些不妥的話。”被這么一指出,池決原本凜然的話語,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當(dāng)然了……”麻繩掉在地上發(fā)出輕微不可聞的聲響,妖獸背對著池決,絲毫沒發(fā)現(xiàn)有何異樣。池決站了起來,步伐中透出從容,堂然越過妖獸,離開了洞xue。那妖獸竟是如同眼中無物,沒看見一樣,仍像雕塑一般佇立在原處。眼眸閉合,但感官擴散了開來,雖然身體控制權(quán)不在,池決卻能清楚感知到身邊萬物。想必十命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已是把整個湖底摸了個透徹。輕車熟路在彎叉交錯的幽暗道路中前行,宛如逛著自家后花園一般,一點也不似是初次來到此處。途中遇上不少妖獸,它們銅鈴般的豎瞳都瞪的老大,可對于自眼前掠過的池決,沒有一只妖獸發(fā)出驚詫的叫聲。“帶你去看一樣?xùn)|西。”十命說。另一處洞xue中,巨大的鼎爐屹立。古樸的鼎身,模樣與煉丹房中的鼎爐無差,只不過要大上少許。nongnong的瘴氣如同凝聚的黑霧,源源不斷自鼎爐中飄出。略一沉吟,鼻尖嗅到了奇異的味道,池決問:“這是做什么用的,該不會是……”心中所想有些可怖,池決并沒有把話說完。“煉丹。”十命說:“那些孩童,皆是材料。”池決:“!”按捺住躁動的內(nèi)心,池決說:“魔修回來之后,定會說一個修仙者抵得上若干個小孩,然后把我和厲麟也當(dāng)做煉丹的材料。”這種戲碼池決就算是用腳,都能猜的出來。“接下來,打算怎么做?”“破壞這鼎爐。”“不可。”十命制止道。“為什么?”池決問。“毀壞它,瘴氣四溢,附近部落中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