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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那些孩童,自是再也沒回來過。各個部落皆是惶惶不可終日,吩咐各家大人看好自家小孩,不準許外出,不僅如此,連成年人出去打獵,也擔驚受怕了起來。某日有在大陸四處歷練的修仙者偶然路過,部落的首領便籌集了所有的銀兩,拜托那位修仙者擊殺魔修。修仙者已一人之力敵不過魔修,不過倒得到了魔修的境界和他的少許情況,來到修仙界兩大宗派之一的云引宗,頒發了這個任務。去見了首領,首領感激涕零,當面膝蓋一曲,就給池決三人跪了下來。抬眼一瞥,池決望見后方的簾子有怯生生的視線投來,明白那是擔驚受怕的小孩,想起其余被抓走的小孩,于心不忍,當即好生寬慰了首領一番。首領帶領池決他們來到魔修出沒過的地方,池決屏神,沒感到有魔修的氣息。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決定各自分頭去找,感知到魔修所在之處,再知會其余人一同去將其擊殺。池決有十命在身旁,不需那么細細搜尋勞費苦心,不過也只能佯裝,分頭行動。走火入魔的魔修,不再是個正常人,他失去了理智,比魔物可怕,任何事都有可能做出。十命指了個方向,說魔修在那邊。池決考慮了一下,決定過去看看。他不打算同魔修正面沖突,只是去探查一下虛實罷了。密林中,滿目充斥不認識的植物,郁郁蔥蔥,遮天蔽日。踏著堆積的落葉,撥開低垂而下遮擋道路的樹枝,池決的視線鎖在了前方不遠處的一株植物上。那是一棵樹,咋看上去平凡無奇,樹枝延伸,順垂而下,但池決的心卻是猛地跳了一下。毛骨悚然的感覺在心底蔓延了開來。“那棵樹傳來的壓迫感好重。”池決料定它并不普通。一只鳥巧叫著掠過,正好停在了那棵樹上。那棵樹像是感應到了有活物,低垂的樹枝宛若有了生命,靈活地動了起來,枝杈挽起,不動聲色,自四面八方無聲收攏,朝鳥包圍過去。鳥兒嘰嘰喳喳,猶沒察覺到危險的來臨,叫的正歡,徒然間猛然發出一聲慘叫,渾身被樹枝卷了起來。越纏越緊,像是要把鳥兒融進樹枝一般。那棵樹分泌出黏黏的液體,自樹枝滲了出來,染上鳥兒的羽毛,整個把它包裹了起來。“這是……在吃它吧?”雞皮疙瘩立了起來,望著眼前這副場景,池決心生一絲懼意。食人樹?如同狼吞虎咽,鳥兒很快便被液體腐蝕干凈,消失不見,宛如從未存在過。樹枝抖了抖,再度垂了下去,像是在等待下一個獵物的到來。壓迫感降低了一些,但心中的懼意卻是愈發盛了起來。那棵樹是太餓了,所以方才的壓迫感才那么強烈,池決抬眼望了望四周,在密林之中,這種模樣的樹,不可能只有這一棵。池決突然后悔進來這森林了,他覺得這真是一個危機四伏的地方。“世間百態。這能吃動物的植物,聽說過,見倒是一次見到。”十命卻是低低笑了起來。腳下像被黏住,池決拔不動腳,他的視線不住在樹木間挪移。“害怕么?”仍笑著,十命說。“當然害怕。”池決并不否認。有真氣有修為,安全倒是無憂,不過剛才那幅畫面的震撼力和沖擊力實在是太強了。“聽說它分泌出的液體,倒是大有用途。“十命若有所思。“再有用途又怎樣?難道用活物讓它去吃,借機弄到那液體么。我怕它一生氣,直接把我給卷了。”同植物作戰,說出去有些可笑,但池決心底其實沒有什么把握。想到那黏糊糊的液體,池決不自覺打了個冷顫。“那便不管它罷。”十命的聲音中溢著愉悅,池決知道每到一個沒去過的地方,在新奇的環境下,他的心情總是很好。朝心情好的人提出的要求,一般都會被答應。腳像被釘在了原地,根本拔不動,池決感到一絲冷意爬上了背,聲音不可抑制的弱了幾分:“我想離開這里,可是走不動路……”池決話語中的尾音拖長了一絲,他婉轉的表達出了他的心情。衣訣一揚,十命在他面前現身。“跟我來。”垂眸道出這一句,轉身而行。兩側的垂落枝蔓紛紛避開,竟是給他讓出了一條看似空曠的小路。雖然不是心中想的那般,不過有十命在前面領著,感到自腳底徒然涌上了力氣,池決輕輕一邁,旋即小跑著跟了上去。幾步追上,池決的視線一直鎖在前面之人的背影上,唇邊帶著笑,絲毫沒察覺剝離之間出現了一條盤踞在地面的巨大根莖。“哎呀!”腳伸出,池決被那條樹根絆了個正著,身子不受控制朝前傾倒。在池決跌倒的過程中,十命回頭,下意識想伸手扶住他,可卻生生從他身上穿了過去。蹙起秀眉,十命看著池決倒在了地上。整個人正面朝下,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池決尷尬異常。扶著絆倒他的老樹,池決爬了起來。感到嘴中有異常,池決心中一凜。臥槽,真的吃到泥巴了!這讓我以后怎么做人!別攔我,讓我去屎!“呸呸”兩聲,吐掉吃到的泥土,池決的臉上浮上了尷尬的紅暈。氣氛有些凝滯,拍掉身上的泥灰,池決窘迫開口:“這是意外。”丟臉的場景被喜歡的人看見了,池決心中難堪無比。凝視著他,十命勾起一抹笑容,說:“你需要去洗一個澡。”池決順著臺階下,說:“那是當然。”捏了捏腳腕,有些許疼痛感傳來。活動了一下,還好沒有扭到。視線挪到他腳腕上,十命說:“走路的時候注意腳下,不要總是盯著我看。”池決撇撇嘴,說:“那是因為你難得現身一次。”“我不想在別人面前現身。”十命愣了一下,隨即安撫般說道:“以后你想看多久都行。”“是嗎?我會努力修煉,讓那一天早早到來。”漾起笑,池決感覺尷尬的氣氛揮之一散了。依舊靠坐在樹邊,池決想休息一下,等腳好一些了再站起來。揉了揉腳,手攤開,池決的目光停在了手心的那幾道溝壑上。睨著手心交錯的細線,池決抬眼,說:“十命,你把右手伸出來。”“怎么?”伴隨疑惑的話語,十命把右手攤在了對方眼底。細長的手指略微向上彎曲著,指腹飽滿,白皙而又纖細。在他手上細細端詳了半晌,池決心中驚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