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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伸手不見五指,rou眼無法看見里面的任何擺設,僅有的,是在黑暗中在各處散發出的微弱熒光。在黑暗中摸索,靜的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這里面應該是有陣法吧?”壓抑無比,池決打破了靜謐,說:“我想用星辰圖,照亮這里。”禁地之內處處皆是陣法,星辰圖或許有用。“已經有人進來了,我用星辰圖幻化,能暫時抵擋一下。”十命說:“右前方,上樓梯,去二層。”星辰圖在懷中,十命竟然能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使用,這讓池決禁不住微微詫異。視線不斷朝熒光瞟去,池決緩緩前行。走了一段距離,果然觸到了樓梯的扶手。走過來都沒有碰到任何物體,感官盡散,池決覺得這第一層,像是空無一物的模樣。踩著樓梯而上,池決來到第二層。下意識以為同第一層一樣也是空蕩蕩的,池決徑直朝前,沒踏幾步,十命制止他道:“想撞墻么?不想撞的話就停下。”止住腳步,伸手一探,果然摸到了硬實的墻壁。“第二層有數個房間,去左手邊的第三間。”沿著墻壁摸索,沒走幾步,手感變得凹凸起來,池決明白這是摸到了門。心中記下,繼續前進。摸到第三個門的時候,池決在黑暗中停了下來。“是這里?”池決輕聲問道,驀然間覺得有些不安,心跳的頻率也快了稍許。“嗯。”十命也輕聲道。門果然又是虛掩,池決推門而進。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內,既然有木頭的清香,那里面一定擺放著檀木家具。立于門口,池決愣了稍許,猶疑不定。他覺得這里面的氣息有些許熟悉,莫名的感到相似。仔細辨認,淡香和每晚縈繞在鼻尖的香氣是一樣的,與他所睡的床的氣息是一樣的。池決心中徒然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覺得并不僅僅只是木頭的氣味一樣而已。“怎么不進去?”十命說。抿唇,池決的視線在一片黑暗中肆意游移,他遲疑稍許,問道:“十命……你是不是以前在這里住過?不然你怎么如此輕車熟路,一點也不像是第一次來到這里。”“你在開什么玩笑?”十命失笑,說:“我只是感應到修為在這里而已。”池決沉默了,他沒來由的覺得,這滿室充斥的氣息,定是有人長久滯留于此而留下的。而那個人,池決認為就是十命。腳下留意,依照十命的指示,池決在不碰到室內任何物體的情況下,緩緩挪動步伐。伸手懸空,下沉,所觸之地是一片冷硬平滑,池決猜測這應該是一方桌子。在其上貼合著把手縮回,感受到探空,池決手一拐,呈水平而下,摸到了一個把手。似是鏤空雕花的把手,池決看不見它有多精致,但極佳手感也能猜測出并非凡物。抓住把手,拉開抽屜,探入其中。里面除了一個錦盒之外就再無其他,池決把它拿了出來。“走。”十命低聲喚道。把抽屜扣回,池決按原路返回,抽身退離了閣樓。雖然知道已經有人進來了,可池決心中并沒有太過擔心,即將被抓到的擔憂也絲毫沒有。御劍再次越過冰火太極陣,來到了荒石堆。本想直接御劍過去,無奈發現在陣法中不能御劍,只好在內穿梭。天空依舊陰沉,電閃雷鳴,雖能看見,但身處禁地之中卻聽不見。池決一邊疾步,一邊同十命攀談:“你說,會不會有長老進來?如果是那樣的話,現在出去豈不是很危險?”“進來又怎樣?”十命不屑道:“他們豈會知道,有星辰圖在起作用?”“有星辰圖在影響,總會產生不同于的波動,既是長老,修為自然深厚,怎么會發現不了?”“你這是迫不及待想被抓住么?”十命不想回答,避重就輕道。“當然不是。”池決并不擔心,他只是好奇,所以對十命轉移話題的行為也沒有在意:“進來的弟子,眼中看見的又是怎樣一番景象?”“并無太大改變。只是他們走中間的道路過來,會自動傳到左右兩條道上而已。”“另外兩條路,幻化之后,走下去會怎樣?”好奇愈發旺盛,池決問。“與走中間一樣,荒石陣,太極陣。”怪不得。就算有人進來,也不會發現其實走的路,并不是正確的那條。交談間,池決回到了禁地入口處。入口處沒有人,但是池決知道在入口之外,定是戒備森嚴。池決想起以往看過的電視中,禁地明令不準進入,有不知情的人進去然后被處罰的,但沒有像這樣遍布守衛弟子的。森嚴戒備,就像是禁地之內有什么不能被別人知曉的秘密一樣。“我不敢出去。”池決躊躇不決。“把身體借給我。”十命說。一愣,池決下意識搖頭。“反正都借過很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十命云淡風輕道。“……!”驚訝之色爬上臉,池決忙追問:“借過很多次?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不知道?”一連串的問話顯得有些咄咄逼人,池決惶遽了起來。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強行被上了身,鬼上身!?“你有感到不適么?”隱隱露出不耐,十命說:“為何你對這事如此激動?””我不想被你控制!”池決驚惶之下說了出來:“你能上我身,隨意控制我身體的行動,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十命的語氣一冷,說:“我想要控制你,還需要特意上你的身?”充斥不屑意味的話語讓池決怔住了。沉默良久,池決緩緩開口:“對,你的修為是很高,懂的東西也很多,那我問你,你曾經是什么身份?”一直對這件事好奇,可不知為何總是不敢,如今終于問出來了,池決惶恐之下又帶著期待,期待著對方的回答。“我?”十命笑了笑,說:“我的身份,不是你的相公么?”聲音輕柔無比,卻讓池決感到一絲毛骨悚然。強行鎮定,嘴唇帶上些微顫抖,池決換了一種問法,說:“你和司不歸,誰更厲害?”“司不歸?”十命的聲音輕的就像是羽毛劃過皮膚的感覺:“自然是他更厲害了。”如此輕易就承認別人更強,想起十命對任何事物一貫的蔑視態度,這讓池決無法相信他所說的話。“你究竟在執著什么?”十命繼續說:“借你身體,只是想帶你出去。既然拒絕我的好意,那便作罷,你待在這里,等著被發現吧。”十命心中頗為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