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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確定沒什么問題后,便安心坐著,等丈夫回來領自己入席。76、滿月宴(二)夏越進門時,看到式燕正把寶寶逗得笑了出來,兩張可愛的笑臉映著房內(nèi)的燭光,把夏越看呆了,竟就呆呆站著門前,不舍得上前打擾。寶寶先發(fā)現(xiàn)了門口有人,他大概認得是父親,啊啊地叫著,笑著向門口伸出小手揮舞。夏越樂滋滋地走過去,在那小腦袋上響亮地親了一記。親過了寶寶,他不偏心,也親了夫郎一口,只是這口親在了唇上。式燕回吻了一下,問他:“要入席了?”“嗯,”夏越笑著點頭,手上給夫郎整了整被寶寶抓皺的衣領,“廚房里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客人也都到了,就等著看寶寶呢。你餓了沒?”式燕搖頭,側(cè)了側(cè)腦袋向桌上示意:“我有點心吃呢。”夏越看到桌上三個茶杯,也知道是跟那兩個卿倌聊天時吃了些點心果子,便也放了心,把一大一小上下打量了番,給寶寶把帽子戴好,又整理了下衣裳,便攬過夫郎的肩往外走。“那我們就入席,你和寶寶不出現(xiàn),都不能上菜的。”說著,兩人就走出房門。滿月宴的主角自然是寶寶,以及順利為家中添丁的新爹爹。按照駱越的習俗,要在賓客都到齊落座后,新爹爹才會抱著孩子入席,亮個相,讓所有人看到。式燕抱著寶寶一出現(xiàn),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云家夫郎穿的絳色衣袍,雖說是產(chǎn)后,可看那腰帶系著的地方,身段還是好的,一點不顯臃腫。夫郎氣色也好,大概是因為要抱孩子,臉上沒施粉,素面朝天的模樣看著頗有些清雅的味道,臉色是紅潤的,眉眼帶著笑意,看得人只覺得心里暖融融的。夏越領著人從末席往上走的,賓客都能看到寶寶。那孩子睜著圓圓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滿院子的人,穿著鵝黃色的小襖子,襯著rourou的臉頰,不知有多喜人。少夫人抱著小少爺入了席,家仆侍從便開始上菜。喜久醉春季菜單少不了鹿rou,由于是滿月宴,不能用仔鹿,主菜式燕選的是王廚的秘制瓦罐鹿rou,配的是熟成兩年的月華。胤城里的人都知道,喜久醉的秘制瓦罐鹿rou是一絕,鹿rou本就不便宜,這瓦罐鹿rou平日里量也不多,一天就那么十來罐,有錢都不一定能趕上吃到。曾經(jīng)的貢酒月華更是無人不曉,熟成兩年的味道很有深度,溫過之后更是美妙。僅僅是主菜上來,便讓在座賓客暗暗感嘆云家大戶出手大方了,再配以月華酒,更是顯得品味極佳。桌上其余菜色都是駱越的滿月宴常見的,雖然菜式普通,但也是喜久醉精心烹制的,味道自然精致得多。與尋常滿月宴不同的是,除了主菜之外,云家并未使用宴客常見的大餐具,而是將料理切成合適大小,用小盞小碟盛上來,在客人面前擺開。如此不僅能讓客人嘗遍所有菜色,也避免了剩菜浪費。這般用心,讓人感到云家實在很有誠意。式燕入席坐下后,寶寶就被夏越接過去。賓客們用餐過后,會上來看寶寶,送些禮物,說些吉祥話,那個時候是要爹爹抱著孩子的。因此夏越讓式燕先吃,自己先幫著照顧孩子。先前與其羽和言久在房內(nèi)吃了一小碟點心,式燕有些小飽,這會兒吃得也不多,每樣菜都嘗了幾口,吃了兩碗米飯,喝了點酒之后,便吃不下了。夏越自然不勉強他,吃撐了反而不好呢。他把寶寶還給式燕,也不讓侍從給他重新布菜,只把式燕沒吃多少的那些碟子挪到自己跟前,盛了碗飯便開吃。云爹爹在一旁看得好笑,自家人坐一桌,沒有人會說他什么,若是給外人看去了,沒準要笑話云家少爺小氣,都不舍得重新上菜,寧可去吃夫郎吃剩的。那頭云老爺吃飽了,正在小酌,看著賓客還在用飯,便趕緊招手讓式燕把孫子給他抱抱。“老爺你喝了好幾杯呢,當心酒氣熏著孫子。”云爹爹說他,云老爺只管笑著,一點不以為意:“我現(xiàn)在不抱抱我的乖孫,今晚一晚上估計都抱不到咯。對不對呀,我的乖寶寶?”寶寶看著祖父湊近的臉,嘴向下彎了彎,就在云老爺心想別是要哭的時候,小家伙卻呵呵呵笑了起來。云老爺頓時臉上笑開了花。看著爺孫倆樂呵呵地笑成一團,云爹爹也不說什么了,就坐在一旁微笑看著。開席后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各桌都陸續(xù)撤了席,換上了消食的小點和水果。賓客們坐著聊天,有人便開始走到主桌去看孩子。“大哥,兄夫人,恭喜你們喜獲麟兒。”夏越?jīng)]想到先過來的是溫有恭,他傍晚看到溫有恭到來時很是驚喜,只是彼時客人不停到訪,他顧不上招呼,便只讓小廝引了人入座。溫有恭被安排坐在最靠近主桌的一桌,他人年輕,吃得快,若不是有美酒在杯,他多喝了一些,早就坐不住,要來看他大哥的兒子了。式燕看到溫有恭也很開心,畢竟大半年沒見了。前陣子也麻煩了他幫忙抓人,聽說自己被牽連崴了腳,還特意讓人從京里捎了些外敷的膏藥來,沈大夫說那些都是好東西,也給自己用上了,式燕對溫有恭是很感激的。溫有恭不是單獨前來的,身旁還跟著個身著翠色錦袍的卿倌,看著低眉順目的,似乎性子很軟的模樣,鼻梁卻很直,夏越心想,也許這卿倌不若外表般軟糯。看大哥他們注意到了,溫有恭便介紹道:“這是我的侍郎,夕朝。”夕朝微笑著給夏越和式燕行禮,問了好,遞上紅包。夏越二人收下后也回了禮。溫有恭上前去看寶寶,戳了戳胖嘟嘟的小手,看寶寶不會哭,便放心抓住小手搖啊搖。“大哥,我侄子的名字是什么?”溫有恭一邊跟寶寶手拉手,一邊轉(zhuǎn)頭去問夏越。夏越這才想起來,趕緊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金鎖,給寶寶掛在脖子上。掛好后,溫有恭便馬上湊上去看金鎖上刻的字:“有藇?聽起來好像跟我是兄弟啊,哈哈。”夏越直想給這小子腦門一下,不過沒等他出手,一旁的夕朝便拽了拽溫有恭衣袖。“我知道我知道,”溫有恭被侍郎瞪了一眼,訕訕地笑了笑,撓撓臉頰,趕緊補救道,“釃酒有藇,釃酒有衍。大哥果然是酒藏少藏主,給寶寶起個名字也離不開酒。想來,第二個孩子的名字也已定下了吧?”“嗯,”夏越笑著點頭,“若是郎官,便叫有衍,若是卿倌,就再另取個名。”當初云老爺給夏越起名時,也是取了個與酒相關的。春日賞花酒,夏日夏越酒,秋日賞月酒,冬日賞雪酒,夏越在夏季出生,云老爺在小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