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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去。你要是記著他以前對你不好,我們就當(dāng)沒這件事。若是你愿意跟他來往,那就等過了年,招待人家到家里來,陪你聊聊天,你再問他便是。”式燕聽著點點頭,又問丈夫:“相公希望我給他介紹嗎?”“嗯……”夏越歪了歪頭,斟酌著說,“其實吧,我是真無所謂。就是覺著,式燕愿意的話,我們就幫幫忙。要是到了二十,被官府隨便指一個勉強過日子,是怪可憐的。”在比較崇尚戀愛自由的駱越,包辦親事在別人看來能算得上是凄慘的事,所以當(dāng)初式燕許進云家,胤城的人才會那么不看好這樁親事。父爹包辦的還好些,至少會為自家郎官或卿倌著想,盡量選個好的對象,官府才不管那么多呢,直接在名單上找個年齡合適的,各方面不太差的,就這么配了。所以式燕心里想著,如果言久是真的愿意放下架子,那他就幫一把。“對了,相公,言久今天來找我,是為了告訴我一件事。”會先提到言久的親事問題,實在是因為紅著臉的任性小公子給夏越印象太深了,上了轎子便問式燕說了什么害得人家那個樣子,式燕便只好先說了后面那段。現(xiàn)在這件事說完了,他便表情一整,說起最重要的事情來。聽式燕說完,夏越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躲墻頭上偷看?大冷天的,他還真有毅力,這一般人干不出這事兒吧?膽識和行動力倒是很不錯,就是沒用對地方。”式燕雖然安慰了言久讓對方別在意,但此刻自己心里也有些不安,便問丈夫:“相公,那人可能跑到京里去了,你看……”夏越抓起夫郎一只手輕輕捏著,道:“你沒說錯,我是不擔(dān)心他在京里能賣出去,當(dāng)然,就是賣出去了我也不怕,反正咱們喜久醉的生意又不能做到京里去,影響不到什么。”然而下一刻,夏越卻停住了手里的動作,微瞇起眼,眸色暗了下來:“不過,我回去還是給有恭寫封信,讓他幫著留意一下那人。偷秘方的事情我們可以不計較,他那樣對待一個卿倌,還害得我的夫郎崴著腳,不把他送進牢里,我可不解恨。”想到萬一有個差池,式燕和腹中的寶寶都會被傷害到,夏越就抑制不住心底的憤恨。當(dāng)初他以為是意外,也找不著源頭可以發(fā)怒,便沒放在心里,只一心照顧好夫郎。如今讓他知道這一切是一個覬覦他家喜久醉燙酒秘方,還對一個卿倌動用暴力的人渣,害得他的寶貝夫郎受了傷,極端護犢子的夏越不報復(fù)回去,可難以平復(fù)心頭的怒氣。式燕一點不覺得眼前發(fā)狠的丈夫可怕,雖然與平日里溫和的樣子有很大落差,但一想到是為了自己,他就心里發(fā)甜。何況,那的確是個人渣,式燕心里頭也是恨恨的。不管是偷秘方還是施暴,在講究恩情道義的駱越都是極大的惡行,別說律法了,就是胤城人一人吐口唾沫星子,都能把那混蛋淹死在大路上。67、過年期間過了初二,夏越又開始每天天未亮便往酒藏跑。還有不少酒需要添料,蒸米每天都在繼續(xù),不過到底輕松了許多,蒸好米制好麴,不到午時便能收工了。沈大夫給式燕的臉施針,還有大約半個月便滿一年了。式燕現(xiàn)在看起來與一年前截然不同,平日里眉眼似乎都含著笑。從前面無表情都給人感覺很柔和,如今顯得更加親切了,加上一副好性子,整個云宅里的人都喜歡他。小侍從伺候式燕起床穿衣,給他梳了頭,看著鏡鑒里少夫人的臉,心里癢癢的,忍不住道:“少夫人,要不要施個粉描個眉?”式燕眨了眨眼,問他:“怎么突然要我上妝?”小侍從不好意思地笑笑:“只是覺得,少夫人長得真好,若是上些胭脂,一定會更漂亮。我聽成親那日伺候您打扮的幾個哥哥說,見過您那天的妝容,可羨慕了。就想說現(xiàn)在少夫人比去年好看了不少,要是抹些粉,那肯定比他們見過的還漂亮。”“咦,”式燕看小侍從說得一臉開心,忍不住打趣道,“你這是羨慕呢,還是想去炫耀?倒是要來折騰我的臉。”小侍從慌忙擺手:“不是不是,我真的只是想看,少夫人要是不愿意,就不碰那些胭脂粉膏了。本來少夫人不施脂粉也是好看的,平日里就很好看。不過……”式燕轉(zhuǎn)過身看他,示意他往下說。“少爺也只有成親那日見過少夫人上了胭脂的模樣吧?我雖然不知道少爺喜不喜歡,不過,少夫人偶爾打扮一下,少爺看著也會有些驚喜的吧?”小侍從這么一說,式燕倒是有些心動。成親那日丈夫?qū)ψ约鹤匀皇菦]有情愛之意,如今不同,若是自己精心打扮那么一點點,不知丈夫會作何反應(yīng)。不過,式燕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還是笑著搖了搖頭。“你說的也有點意思,以后吧。你看我現(xiàn)在挺著個大肚子,人都圓了一圈,下這個功夫做什么。”式燕如此說了,小侍從自然點頭稱是。只是到臨近午時,算著夏越應(yīng)該快回來時,式燕心里還是動了起來。他掐著時候打發(fā)小侍從先去廚房準備午飯,等房里剩自己一人了,他才拄著拐杖挪到鏡鑒前,想了想,摸了黛石出來,給自己細細地描了描眉。描好之后,他又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臉,面上倒是很干凈的。他現(xiàn)在過得滋潤,又圓了些,肌膚白嫩了不少,迎著日光似乎還能泛起光澤,脂粉什么的,用了倒顯多余了。結(jié)果他便只描了眉,然后坐回榻上,等著丈夫回來。夏越根本是一進屋就發(fā)現(xiàn)了夫郎有何不同。“怎么描了眉?”丈夫一眼就看出來,讓式燕有些緊張,他抬頭看著夏越,問道:“相公不喜歡?”夏越搖了搖頭,坐到榻上,細細端詳夫郎的臉。式燕的眉形是不錯的,只是有些短,如今描了眉,顯得修長了不少,頗有些眉飛入鬢的模樣,于是眉眼間頓時靈動了不少。“我怎么會不喜歡呢,”夏越親了親他的唇,笑著道,“只是好奇,今日怎么突然描了眉。”式燕想到小侍從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丈夫好奇,便把那些話重復(fù)了一遍。夏越聽了笑著搖頭,估計是聽其他年長些的卿倌說的什么鎖夫之術(shù)吧,這些東西夏越不是沒聽過,也覺得是有些用,可是好端端的來給他夫郎說作甚,難道還能擔(dān)心式燕失寵不成?式燕卻是沒去計較原由,在他看來,若是能讓丈夫喜歡,那便是好事,小侍從也只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估計自己也沒搞清楚呢。“相公,成親第二日我也問過,只是覺得如今與那時不同,便想再問一次,相公可希望式燕更注重打扮一些,平日里或是出門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