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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可他就是不想用。一是覺得坐上去感覺自己像個殘障人士,明明他可以走,就是累一點辛苦一點而已,二是他覺得坐上去舒服了,自己會安逸起來,就不練習走動了,這樣對復健不好。于是到底沒用上,從一開始就收到庫房里去了。夏越把式燕抱起來,放到輪椅里,拿了厚毯子蓋住他雙腿。“我也沒坐過,先推你在房里走走,不舒服就說。”說著他推著輪椅,在從里間一路推到外間,然后停下,問式燕覺得如何。式燕覺得挺穩的,也沒什么不適,夏越便放心把他推了出門,遇上門檻臺階之類的,他就連人帶輪椅一起抱起來。這下式燕心疼丈夫了,這實心木頭做的輪椅車本來就笨重,再加上自己的體重,得有多沉啊。夏越看式燕心疼自己,心里舒服得很,也不管兩個人在游廊里就用力吻了夫郎一口,然后笑道:“沒事,這點重量對你相公來說不算什么。我可不是去年剛醒來那會兒,弱弱的。現在我力氣大得很,比昏倒前還有力氣呢,藏里的蒸米那么大一包,我都輕輕松松扛起來,那可比這個木頭椅子重。”這話不是哄夫郎的,今年秋天進藏后不久,他就發現自己比之前有力多了。上一世他雖然每周都有兩天是去健身室的,都沒有如今力氣大,身體也結實了許多。想來應該是這一年下田干活,在酒藏里又來回搬運蒸米,慢慢鍛煉出來的。式燕聽夏越這么一說,便想起丈夫裸著上半身時的模樣,的確看起來比春天時健壯多了,他忍不住伸手摸著丈夫的手臂。看夫郎摸上來,夏越便用力刻意鼓起肌rou。式燕似乎很喜歡,臉上帶著驚嘆的笑意,摸了摸,又捏了捏。自家夫郎一直在自己身上摸,沒感覺就不正常了吧,夏越眸色暗了暗,湊到式燕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夫人可摸夠了?摸不夠的話,我們只好回房去,把衣服脫了,讓你直接慢慢摸,嗯?”式燕被嚇得馬上把手縮了回去,低著頭不敢看夏越,面上和耳垂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色。丈夫在他耳邊說話,那聲線和吐息直接刺激他敏感的耳朵,心里一蕩,呼吸都差點亂了。夏越低聲笑了起來,親了親式燕額頭,也不再逗弄他,站直身走到他身后,繼續推著他往廚房去。等兩個人終于到了廚房門口,事先得了吩咐的廚子已經候在門前了,看少爺和少夫人來,上來行了禮,便把他們領了進去。今日要用的食材已經都擺在了案上,式燕認認真真地對著單子一一清點,又細細查看食材的品質。夏越就跟在后頭推著輪椅,不說話,面上倒是帶著笑,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家夫郎。廚房里暫時還不算忙碌,大家都很有興致地偷看第一次進廚房的少爺,他們家少爺有多么疼愛夫郎,早已不是什么新鮮消息了,但是個別卿倌還是看著少爺那流露著寵溺的眼神不小心臉紅了。夏越絲毫沒發覺自己跟夫郎在廚房里秀了一次恩愛,他都沒抬頭看過周圍,只一心看著式燕。等式燕確定一切妥當之后,他又推著人往回走。半路上,夏越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隨口問了出來:“式燕,你這樣,初二怎么上山拜神?”想起初二拜神,式燕又開始苦惱了。他從好幾天前就開始猶豫要不要去了。式燕自己是想去的,很想去,本來他的身子是可以去的,剛知道懷了時他便問過沈大夫,大夫說了五個月是可以去拜神的,只要有人陪著就行。可是這突然把腳崴了,他連在家里走動都需要人幫忙,還走動不遠,看看今日要去廚房,還得要丈夫搬動這么個笨重的輪椅車。廟里的門檻可多了,每個殿的門檻又都很高,怎么跨過去絕對是個難題。在那之前的問題是,他要怎么上山。式燕覺得自己就是上馬車都很不方便了。他苦惱了好幾天,仍然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去還是不去。這會兒丈夫一提,他突然就想對丈夫任性一下,說自己一定要去,丈夫很聰明,說不定能想到法子呢?到回了房,夏越抱他到榻上坐著,給他墊高了左腿之后,他才一把抓住丈夫的袖子,問丈夫該怎么辦。夏越很干脆,直接就告訴他:“要么就別去,要么就用轎子連輪椅車一起抬你上去。”“轎子太招搖了……”式燕不大愿意,卿倌們初二上山拜神,為表虔誠,不管是乘轎還是坐馬車,到了山腳下都是要下來,徒步上山的。他要是坐個轎子上去,就算不在意別人說什么,式燕自己也覺得不妥。“那沒辦法呀,你看你現在這樣,背不得抱不得的,你要去就只能把你抬上去了,”夏越摸了摸夫郎的臉,又放柔了聲音說,“而且,你上了去,也沒法跪蒲團的,只能坐在輪椅車上拜神。這樣一來,得比今年還早過去,省得人多了,你不好移動,這么大個木頭椅子也妨礙別人。”丈夫想得十分周到,式燕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其實不去可能會比較好,也不用麻煩丈夫陪著一起去,可是去年他向神明獻韻求過子,年內果然就懷上了。雖然公爹和丈夫都說不在意這孩子是不是郎官,但式燕還是緊張這個第一胎的。在生下寶寶之前,式燕想去還個愿,然后再為腹中的孩子,還有丈夫和夫家,好好地再祈個愿。夏越看他答應乘轎,便也不攔著他了。駱越的卿倌們對初二拜神有多執著,實在不是他能理解的,若是式燕沒有崴到腳,只是懷胎五個月,上山拜個神是沒什么大礙的。麻煩的也只是這腳傷而已,既然式燕可以不用走動,那他要去便讓他去好了。“睡一會兒吧,”夏越用毯子把夫郎裹起來,摟在懷里,“到飯時我叫你起來,今日你醒太早了。”因為心里掛念著年夜飯的食材,式燕的確沒睡踏實,早早便醒了,這會兒聽丈夫一說,便開始覺得困倦。他閉上眼睛,在丈夫肩窩處蹭了個舒適的位置,乖乖地睡了。看到夫郎越來越自然的親近舉動,夏越心里滿足得很,輕輕地在式燕額上吻了一下,他拿過桌上的話本,翻看著打發時間。到午時侍從來敲門詢問是否要布菜為止,夏越都沒有挪動一下身子,讓夫郎舒舒服服地補了一覺。64、除夕年夜下午的時候,夏越的祖爹爹過來看式燕。云家的祖父在鄰縣置了個別院,買了塊地養了幾匹馬,平日里都帶著祖爹爹住到那邊去,說是養馬順便養老,一年里也就只有過年時會回到大宅子里來。自從云祖父的侍郎過世了,侍郎生下的卿倌——也就是云老爺的弟弟——許到了南方去之后,云祖父就越發黏著夏越的祖爹爹,像是怕兩個人的時候不多似的,一時一刻都不愿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