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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喚著相公,仿佛一副獻祭的姿態,把自己全部交給了丈夫。第二日,式燕果然沒能下田,不僅如此,他連臥房都邁不出去。46、餞別飯式燕一直休息了兩天,直到給稻田引水那日才回到田里干活。除了弟弟很純潔地問哥哥是否生病,身體可好些了之外,父親和爹爹可是清楚怎么回事的。白父心情多少有些微妙,只有白爹爹看著自家卿倌一臉羞赧的樣子,笑得十分開心。兒壻這么疼愛式燕,可不是喜歡他的表現么,是好事。待看到式燕腿上的長襪子,白家人都圍著驚嘆了一番,式燕慶幸好在夏越人先去了田里引水,不然看到以敖那幾個盯著式燕的腿看,估計又得吃味,就算是弟弟那也是郎官,夏越還特地叮囑過。丈夫霸道到這份兒上,讓式燕又是無奈又是欣喜的。白爹爹要cao持自家的小菜田,還有家里養著的畜禽,除非是人手緊缺,平日里是不需要下田的。白父和幾個弟弟都是郎官,泡泡水倒也不會輕易破皮,也不需要這種襪子護著腳,其他農戶自然也不可能花錢買這么稀奇的物什。所以夏越做這放水的襪子,不會是為了賺錢,只能是為了自家卿倌,白爹爹這么想著,伸手摸了摸那觸感細膩,一看就十分昂貴的綃紗襪子,真心為式燕高興。白父和以敖也明白這點,心里也很是感慨。被夫郎家里感激的夏越此刻一個人站在田埂上,看著清澈的水沿著溝渠流入田內,漫過稻子三分之一時,便堵了引水口。他現在已經習慣了這項活計,算準了時間差,動作比最初快上了不少。稻苗的分蘗很順利,也沒有發現嚴重的蟲害,偶爾找一株稻苗拍拍,掉下來的蟲子里最多只會看到一兩只浮塵子,這個數量不需要擔心。現在需要擔心的便是盛夏會否干旱,若是發現有干旱的可能,就要把田里的溝渠挖深些,讓水積在里頭。夏越看了看天,初夏早晨的氣溫不算得很高,最近雨水也足,也許不會旱吧。戴上手套給田埂除完草后,夏越便先回了城里。與溫有恭已經定好了契約簽下,今日要出酒,昨日夏越已經去酒倉里清點過數量,這回給溫有恭的只能有一百瓶。溫有恭倒也不介意,只要云起被選為貢酒,這一百瓶的酒他都能賺下三四百瓶的錢。收了錢,出了酒給四牡商隊,夏越作為東道主,又帶著溫有恭逛了逛胤城,也沒多陪,畢竟還記掛著田里,傍晚還是會準時去接式燕回家,晚上也不出門,只專心陪著夫郎。到最后一日,四牡商隊要返回越京了,夏越才又請了溫有恭吃飯。這次吃飯仍在喜久醉,夏越把式燕帶了出來。夏越心里是覺得,認了個兄弟,總不能不讓人家見嫂子,卿倌又不是不能拋頭露面,自己老收著也不大好,更怕式燕覺得自己不樂意帶他見人。溫有恭是一直想見見這位兄夫人的,他到了胤城,便也聽說了一些云家少爺與少夫人的事。雖說道聽途說不一定做得了準,但成親的緣由和云少爺疼愛夫郎的表現,以及不取侍郎的承諾,聽著倒是沒有夸大的,溫有恭從未見過這樣的夫夫,心里好奇得緊,只是不好意思提。今日大哥帶了兄夫人來請自己吃餞別飯,這個走南闖北,與人打交道慣了的青年,倒是莫名緊張了起來。式燕也是緊張的。他是頭一回見丈夫的朋友,方管事和成掌柜對自己還要喊一聲少夫人,多少還是有上下關系在的。這位溫家二少爺,雖說也是跟丈夫做生意的,但畢竟跟丈夫稱兄道弟了,式燕這感覺就像是要見小叔子似的。云家夫夫先到了,坐在里間等溫有恭到席。夏越看式燕緊張,覺得真是可愛,忍不住俯下身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式燕嚇了一跳,伸手虛推了他一下,慌張地向房門望去。“怕什么,”夏越摟住夫郎的腰,又在他臉上啄了一下,“人來了會敲門的,哪里會一聲不吭就推門進來。”式燕稍稍放了心,手上仍舊輕輕推他:“還是不要這樣。”“怎么,不喜歡相公親你?”夏越耍著無賴,貼著式燕的臉頰一下一下的啄吻。“不是,喜歡的。”式燕無奈地看著丈夫,這人總要聽自己說這樣的話。夏越這回去親對方的嘴:“那怎么不要這樣?”式燕還是往緊閉著的門瞟去,嘴唇被夏越貼著,他往后退了退,才回答:“臉會紅。”夏越愉快地笑了出聲,看著夫郎紅起來的耳垂,伸手捏了捏,終于愿意放過他。式燕趕緊掏出鮫綃帕子,貼到臉上,想借著那冰涼消消熱。“紅一點沒關系的,有恭要是現在來了,就說你是熱的,”夏越把窗推開一條縫隙,黃昏的悶熱撲面而來,他趕緊又關上,“這天是真熱,連風都沒有,比前兩天熱多了。”“興許要下雨了。”式燕說,他身上穿著鮫綃做的新衣裳,倒是很涼爽,不覺得熱。只是這鮫綃實在太輕薄,在那個南邊小鎮也許沒什么,在胤城穿著這樣輕飄飄的料子,太引人側目了,裁縫便只做了里衣,外頭還是要穿一件外袍的。便是這樣,式燕也覺得清涼舒適了許多。正說著,門外響起了叩門聲,夏越應了之后,溫有恭便推門走了進來。見過一番禮之后,三個人便坐下,喚來小二布菜。式燕和溫有恭是初次見面,兩個人又都莫名地緊張,一開始便顯得有些拘謹。好在溫有恭本身健談,夏越也適時地插個話,氣氛漸漸好了起來。到彼此都有八成飽時,談話已經非常自然了。溫有恭去的地方多,見識也多,雖然對他說到的他鄉風景和新奇事物很感興趣,但式燕問的不多,大部分時間只是很安靜地聽著。他現在非常清楚自家丈夫在這方面的脾性,倒不是不講理的霸道,也會讓他跟人多接觸,只是若別人盯著自己看,或是自己對別人表現出明顯的興趣,那丈夫心里很可能會不高興。式燕是不愿意丈夫不高興的,尤其怕他不高興了也不說,一個人悶著,像上回那樣,式燕會覺得心疼。吃得差不多時,夏越問了問溫家三少的情況。溫有恭有些欣慰地說自家弟弟現在安分多了,不刻意折騰的情況下,緞子鋪倒是還打理得不錯,掌柜都松了口氣。他出門之前,弟弟還跟父親和侍爹爹說,愿意尋個入贅的丈夫,侍爹爹高興地找謀人張羅去了,說不定等他回了越京,就能見著未來弟夫了。弟弟能從極端里回來,溫有恭覺得大哥功不可沒。說來郁悶,他這個做兄長的這么多年來,不論說什么弟弟都不聽,倒是只見了一次面的大哥才說了幾句話,弟弟就都聽進去了。原本他還有些不甘心,后來才知道,原因竟還是在自己身上。“我本以為三弟是被侍爹爹寵壞了,才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