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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外,埋頭繼續干活。夏越被這偷襲弄得一臉蕩漾的神采,舔了舔唇,看著不遠處的背影,也不過去捉他,只把賬記到了晚上。雖然這兩個人時不時偷著親熱一下,但畢竟都是認真能干的人,手下的活也沒有松懈。城郊所有農戶里頭,白家是最快做好插秧準備的。式燕很用心地照顧秧苗,看著它們一點點抽高,到它們快夠到膝蓋時,終于可以從苗床里移出來了。插秧當天,夏越很早便起了,沒嘗試過的農活讓他相當興奮。要說他為什么這么熱衷于下地干活,當然并不是因為一時新鮮,他雖是第一次接觸農業,但身為愛酒之人,他一直都知道這樣一句話:釀酒,是從種稻米開始的。以前的釀酒人冬天進酒藏釀酒,春天下田種稻米,一年間一半的時間是藏人,一半的時間是農夫,卻一整年都要與稻米打交道。夏越相信,要了解釀酒,就要了解酒米,而了解酒米,必須要從種稻開始。只是看收割好甚至是碾磨好的精米是不足以真正了解米的,云老爺也明白他的心思,還很驚喜兒子不需要自己開口便有此領悟,因此便讓他放手去做。秧苗都長得很好,以敖給牛套了個板車,把所有皮膜子和棚架都收起來堆上去,拉回家里準備收起來。哥夫給的這東西很有用,擦洗干凈收好后,明年還能接著用,少年對自己的哥夫可是佩服得很。式燕看著自己精心呵護的秧苗,臉上忍不住掛上了笑,夏越在一旁看了看秧苗,又看看式燕,覺得哪邊都很喜人。不過,沒有時間給他們慢慢看了,今天也不知道能插上幾畝田,插秧這活全要人自己來做,長時間弓背彎腰可不是輕松的活計,夏越十分清楚這將是場打硬仗,當下已經卷起褲腿挽了袖子,等著夫郎教他取苗。看著丈夫比自己還積極的模樣,式燕也覺得很有干勁,便彎下腰,示范給他看。式燕熟練地把秧苗從苗床里拔出來一把,正好一手的量,然后干草條扎起來,扔到身后的水里。“直接拔出來就好,不要拔得太急,其實根扯掉一點點是沒關系的,今年的秧苗長得很好,沒有那么脆弱。帶著些土也沒關系,不用特別清掉。扎好后就往水里放就是,一會兒往回走時再撈起來。”夏越聽著式燕澄凈的聲音,乖乖地照著他說的做。他的手比式燕的大,一抓一把也比式燕的多不少,式燕看了說沒關系,他便學著用干草條扎好,隨手往身后放。很快夏越便熟練了,動作也快了起來,兩個人默默地彎著腰干活,白父和以敖在另一頭也沒交談,一時間田間只能聽到人在水田里走動的聲音,以及秧苗落水的聲響。今天不知道能插好多少秧,白家不急著把所有的秧苗都取苗,只取了三分之一,便拿了簸箕將水里漂著的一捆捆苗束都收起來,走到要插秧的田里。田里已經拉好了繩子,一道道筆直的繩子是插秧的基準線,要沿著繩子和田埂先插上一行,再對準第一行秧苗和繩子插第二行,每行可插四列或五列,郎官手腳較長,通常都可以一行插上五列。初學者常常會插歪,因為有些擔心夏越,式燕便沒下田,而是在一旁指導丈夫。夏越多少有些大概的想象,式燕先跟他說了一遍,他便記住了方法。看著白父和以敖已經彎下腰干活了,他偷偷親了式燕一口,沒等式燕反應過來就走下了水田。他先站在田埂旁,將簸箕里扎成一捆捆的苗束往水田里丟。他參考隔壁田里白父已經開始插秧的間隔,計算出一捆苗束大概需要多少地方,然后將苗束扔到恰好的位置上。這是提高插秧效率的技巧所在,如果苗束離太遠,便要花費時間去取,若是在需要時,苗束就在旁邊,便能節省下時間,插秧可以變得更快。在手上的秧苗插完時,新的苗束就在手邊,是最為理想的。丟好秧苗之后,夏越轉過身,招了招手,讓式燕過來彎下身聽自己說話,他湊到對方耳邊沉下聲說:“夫郎,若是為夫插得不好,記得立刻提醒為夫啊。”說完低笑了幾聲,便后退了幾步,躬下身開始插秧。式燕反應過來臉上頓時羞紅,這個人怎么這個時候說這種話,話雖然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這怎么聽都會讓人想歪啊。夏越逗弄了自家夫郎,心情愉快地開始兩輩子第一次的插秧。一般的秧苗都是三五株一起插,不過白父說今年的秧苗長得很好,可以兩株甚至是一株一株地插。間隔更大的話,根也會長得更結實,分蘗也會增加。解開苗束,小心地分開苗株,用手指捏著,插下田里,不是壓到泥里,而是仿佛連同食指一起放進去的感覺。夏越專注認真地一株一株插秧,他是生手,自然不能追求速度。農夫為了效率,插秧過程中是不會直起腰的,夏越也不打算抬起身,他計算著秧苗的間距,穩穩地按照自己的節奏插秧。式燕在田埂上看著,丈夫身材高大,雙腿齊肩一跨,跨幅都比父親要大,憑著這個優勢,他一行能插六七列秧苗。式燕覺得這樣會累得很快,又是初學,便想讓他先只插五列就好。結果夏越頭也不抬,只帶笑回了他一句:“夫郎,你相公體力如何,你不是最清楚的嗎?”式燕被堵得回不了話,撇開眼不去看他,又抬頭看了看天,心想太陽是不是升高了,怎么這么熱。在以敖都已經開始插第二輪時,夏越才終于插好第一輪。他直起身,腰酸得很明顯,但是看到眼前自己的成果,在陽光下映著水田波光筆直挺拔的秧苗,頓時覺得這點腰酸不算什么。式燕看著丈夫插好的秧苗無話可說,別說一點都沒有插歪,速度也比自己想象的快了不少。他本就覺得丈夫是駱越最優秀的郎官,此刻更是覺得自己的相公無所不能,雖然沒有說什么夸贊之辭,那寫滿了崇拜的眼神卻把夏越勾得心下癢癢的,也不顧手上沾著黏爛的泥土,一把把人抓過來啃了一口。“我……我要干活去了。”推著夏越的胸膛,式燕知道就算自己說這是在外頭,這個人也不會有所顧忌的,自己也不是真的討厭他這樣,所以根本抗議不了。但是此刻夏越身上出了汗,強烈的郎官氣息包裹著自己,式燕覺得全身發熱,都要目眩起來,只能慌慌地說自己要干活,希望丈夫快點把自己放開。夏越又往夫郎額頭上親了一口才松了手。接下來,兩個人也不再交談,一同弓著身子沉默地插秧。太陽快升到頭頂時,他們完成了近三畝地的插秧。收起已經插好秧苗的田里的繩子,夏越轉過身,等著式燕插好最后的幾行秧苗,便把他從田里拉了上來。白家的幾個小弟弟下了課從學塾里回來,知道哥夫來了幫忙插秧,家也不回就直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