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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捧了起來,抬眼看去,是自己的丈夫正微笑著看著自己。“式燕聽到了?”聽到夏越問話,式燕眨了眨眼,才終于感覺飄蕩了好一會兒的神智回到了身上,他點了點頭,目光游移,有些不敢看夏越。“抱歉呢,式燕,”看式燕聽到這句道歉突然眼神定住,知道他緊張起來的夏越笑了出聲,用拇指指腹磨了磨他的面頰,“別亂想。我是要說,抱歉,此生唯你一人,這樣的承諾應該先對你說。”式燕這才看向自己的丈夫,呆呆地。“本該先告訴你的,只是剛才岳父提到納侍郎的事,我一著急,就說出來了。”式燕覺得很意外,著急?他所見到的夏越,從來都是一副溫和從容的姿態,言談舉止自信又優雅,不驕不躁,穩重得讓人心折,這樣的夏越居然會著急?“我當然著急了,”夏越大概猜出了他心里想的,伸手刮了他鼻頭一下,“岳父要我保證取了侍郎也不會冷待你,我總不能只點個頭,點了頭他心里也不會多踏實的。何況我真沒打算要取什么侍郎。為了不讓岳父認為我打算再取,我當然要急著表態了。”“相公你是說真的?我……我沒有這種奢望的,相公若是想取侍郎,式燕不會有任何不滿的。”雖然知道夏越話已說出口自然再無更改,但式燕就是不敢相信。從沒想過夏越會不取侍郎,在他的想象里,只有取多少個的區別而已。從小對自己的因緣就沒有什么期望的他,除非許的窮苦人家,否則哪里敢奢望丈夫專一?“可是,我是真的不想取啊,”夏越雙手摟住式燕的腰,看著他,滿臉寵溺,“式燕,我是真的只要你一個,不需要什么侍郎。只想與你一起慢慢變老,度過這一生。這樣不好嗎?式燕不愿意?”“怎么會不愿意?”式燕慌忙用力搖頭,頓了一會兒,卻又說,“可、可是,公公和公爹,還有祖父祖爹爹他們,不會反對嗎?”“為什么會反對?”夏越問他,“取侍郎的好處是什么?開枝散葉?”式燕點頭。“那我父親,你的公公,不就沒取?”夏越笑著說,式燕想到聽爹爹說過的公公和公爹的故事,一時也語塞了。想了想,式燕又猶豫著開口:“可是,公爹跟我提過……你以后取侍郎時,讓我不要太難過的話……”夏越醒來的那一天,云爹爹就來找過式燕,告訴他夏越醒來了,他不會守寡,云家也肯定會認他這個正夫郎。只是畢竟是家里擅自決定的親事,以后若是夏越再取侍郎,可能難免會冷待式燕,云爹爹是希望式燕有個心理準備,不要太過難過,侍郎再得寵也只是侍郎,他們是絕對不會讓式燕被欺負的。“傻式燕,”親了親他的額頭,夏越的聲音低沉又柔和,“爹爹的意思是,如果我以后有其他喜歡的卿倌,再取來做侍郎。因為他們覺得,你和我沒有感情基礎,也怕這樣給我取個夫郎,我會不高興。”夏越看式燕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覺得實在惹人疼,忍不住又親了親,才接著說:“所以,完全沒必要了啊。”式燕一怔。“我是說,現在,我有式燕了,已經沒有取侍郎的必要了啊。”夏越笑得眉眼彎彎,很專注地看著式燕。式燕反應過來之后身上一陣戰栗,夏越的話里沒有一個愛字,也不提喜歡屬意與否,聽在式燕耳中卻比任何愛語都來得動人。他的眼眶又開始微微泛紅,覺得自己像在夢里,怎么這么不真實。又或許,他這一個多月都是在夢里?能夠與云家少爺成親,被他所接納、疼愛,現在,還能聽到他說此生只要自己一個,式燕有種幸福得不知所措的感覺。夏越把唇貼到式燕鬢角蹭了蹭,打斷他的感動:“式燕呢?對我是怎么想的?可愿與我共度此生?”回答夏越的是式燕狠狠的點頭與回抱他的雙手。在式燕看不到的地方,夏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這大概是他來到駱越笑得最開懷的一次。天上不知何時飄起了雪,夫夫兩人在主屋門旁靜靜地互擁,沒注意到雪漸漸積起。直到孩童的驚呼聲傳進耳里。“下雪了!”白家小郎官從廚房里沖出來,歡樂地踢著地上薄薄的雪。幺子和雙胞胎纏著三哥,要帶他們去旁邊的大院子里玩雪,那邊是曬場,積著雪一直沒掃,現在也有相當厚的一層。三子才十一歲,抵抗不了玩樂的誘惑,有些心動了。但只有自己看著幼弟們似乎不夠放心,二哥又要在廚房給父爹幫忙。小腦袋張望了一會兒,小少年跑到已經松開彼此懷抱的夫夫跟前,仰頭對他們說:“哥哥,哥夫,陪我們去玩雪吧。”夏越彎腰摸了摸小少年的腦袋,笑著應下:“好啊,你先去給父親和爹爹說一聲,我們再一起去。”小少年高興地點點頭,又噠噠噠跑向廚房。“我還不知道你弟弟們的名字。”夏越轉頭看著式燕。“剛才的是以樂,孖生的兩個,眼角有痣的是且喜,沒有痣的是且譽,最小那個叫又思。”夏越暗暗記下,又問:“先前說我欺負你的那個呢?”式燕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道:“二弟叫以敖。他是不清楚事情,沒有惡意的。”“我知道,”夏越笑著安撫有些惴惴的夫郎,“他是個懂得保護爹爹和哥哥的好弟弟。”白父和白爹爹似乎沒有立刻答應,以樂進了廚房還沒出來。夏越看著在廚房門口踢雪的三個小娃娃,突然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壞心的笑。“夫郎,”他湊到式燕耳邊低聲說,“先前你說到了開枝散葉,云家只有我一個郎官,我又只有你這一個夫郎,所以,待為夫身體好了,這個重任就要交給你了。”式燕覺得自己的臉仿佛燒著了,他有些無措地看向自己的丈夫,不明白夏越怎么突然說這樣的話,還是在外頭,他的幼弟還離得不遠。夏越樂了,親了他臉蛋一口,笑道:“紅得像蘋果,最近式燕真容易臉紅,這是好跡象。為了讓式燕能多露出些表情來,看來以后為夫要多多說些這樣的話才是。”式燕羞得不行,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能撇開眼不看他,任他在那里笑得雙肩直顫。好在這時以樂終于得到父爹同意,從廚房跑了出來,招呼哥哥和哥夫快點走,才算是救了他。弟弟們帶著哥哥和哥夫去玩了,父親也出了廚房到院子里劈柴,以敖在廚房里給斑鳩拔毛,看了看門外的父親,又看了看爹爹忙碌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爹爹,”過了一會兒,他還是開口了,“哥夫真的沒有欺負你們?”白爹爹回頭看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