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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笑著夸式燕燙得很好。式燕很開心,也自己低頭喝了一口,然后有些忐忑地去看長輩們的反應。云爹爹表示很驚奇,他小心地一口接一口地輕嘬,臉上泛起淡淡的紅光。“燙酒居然這么好喝,這真的是我剛才喝的酒嗎?好像完全不一樣似的,太神奇了。”祖父和祖爹爹也都是同樣的反應。云老爺默默地品了一會兒,才抬頭問夏越:“這也是你在奇遇中學會的嗎?”夏越點頭:“是的,父親。”云爹爹以及祖父祖爹爹聽到這對話,都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想來是父親已經將下午的那番說辭告訴了他們。倒是式燕有些不明所以,歪著頭看他。夏越有點被萌到的感覺,忍不住又捏了捏人家耳垂,笑著說:“回房再告訴你。”聽到夏越愿意說,式燕很高興。這頓年夜飯云家人吃得很盡興,等到大家都放下筷子,喚來家仆撤下筵席時,云爹爹突然驚呼了一聲。看到大家都轉頭看自己,云爹爹臉上有些掛不住,低著頭說:“我……我好飽,好像吃撐了……”大家都嚇到了,云爹爹胃口不佳已經不是一兩年的事了,食量小得讓云老爺一直都很擔心,調理的方子也只能管用一時,過段時間又吃不下了,怎么今天居然能吃到撐呢?看云爹爹站起來都辛苦的樣子,云老爺趕緊扶著他坐到一邊。云爹爹一邊覺得自己吃太多了很不好意思,一邊撫摸著鼓起的肚皮念叨:“奇怪了,我怎么居然吃了這么多呢,我覺得我吃了能有兩頓的量了,是怎么吃下去的啊……”夏越忍不住笑了出來,讓式燕去找家仆準備消食的草果,自己坐到爹爹旁邊解釋。“因為您喝了燙酒啊,燙酒會增進食欲,不知不覺能讓人胃口大開的,剛剛我就看爹爹一口菜一口酒的吃得很開心呢。”“你這孩子,怎么也不提醒我呢,雖說胃口開了是不錯,可也不是吃撐成這樣的啊,”云爹爹拍了夏越胳膊一下,又說,“不過,燙酒原來還有這個好處啊,不知不覺就能讓人吃這么多。”云爹爹臉上一副我家兒子就是棒什么都知道的自豪神情。旁邊的云老爺倒是沉吟了一會兒,看草果送來了,喂自己夫郎含在嘴里,才開口。“你想在喜久醉弄的,就是這個?”夏越看向父親,點頭。云爹爹聽了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客人在不知不覺間吃得多了,他們自然也就賺了。若不是嘴里喊著草果不方便開口,他真的很想好好夸兒子一通。云老爺肅著臉看夏越:“你也知道人們對燙酒的看法,要讓客人接受不是那么容易的。”“父親放心,我有辦法,一定做得到。”夏越迎著云老爺的視線回答,笑容里滿是自信,式燕在一旁看著,第一次看到夏越這樣張揚的神采,有些看呆了。父子二人就這樣對視著。半晌,云老爺才露出個笑容,對著夏越頜首。“那就去做,喜久醉是你的,你就放開手腳去做,若有需要的,只管開口說。”夏越起身鞠了個躬:“謝謝父親。”14、初入酒藏...初一早上,夏越在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中醒來。“爆竹?”式燕窩在夏越懷里眨巴眼睛,一副醒了但是還不舍得起來的樣子。夏越看他這個樣子可愛,親了親他額頭。聲響離得不近,斷斷續續的,夏越心想應該是家仆在外院燒竹節。燒竹節應該就是開宅門了,想到今天要去酒藏祭酒神,夏越不敢怠慢,心里也有些興奮,趕緊從床上起了身。式燕看夏越起了,也不好意思繼續賴著,起來伺候夏越穿了衣,兩個人洗漱一番,拈了些小點心吃著,給進來服侍的小廝侍從發了紅包。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夏越就帶著式燕去給長輩們拜年,然后留下懷里揣了好幾個紅包的式燕,跟著云老爺往酒藏去了。酒藏其實就在云家后面,占地不小,圍著大院子,格局看著也是個四合院,北屋建成了很高大的兩層樓房,那里就是釀酒的藏,背后有很高很大的煙囪。釀酒學徒們在院子里刷洗著大小尺寸的木桶,白色的煙源源不斷地從煙囪中冒出,空氣中傳來陣陣香氣。云老爺領著夏越走進藏里,釀酒工人已經在里頭等著了。領頭的是個中年男人,看著年紀比云老爺要大些,個頭不高,但是一臉堅毅,有種不能忽視的威壓感。“這是我們云家酒藏的杜師,”云老爺向夏越介紹,“他的釀酒技術在駱越都是數一數二的。”夏越連忙行禮問好。杜師是酒藏的靈魂,用現代的說法來說,就是首席釀酒師,釀酒的過程及所有事務都由杜師負責。杜師的技術直接決定的釀出來的酒的味道和深度。喝過云家的幾種酒后,夏越就很想拜見一下這位技術精湛的杜師了,此刻見到了,自然是恭恭敬敬的。杜師笑了,“老爺過譽了,數一數二不敢說,排個第三還是可以的。”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夏越更是喜歡這樣的傲氣。“上一次看到少爺,少爺還小,我也還是個麴師呢,一晃眼就這么多年過去了,”杜師瞇著眼看夏越,語氣里有些感慨,“不過不知道少爺今天來,我可沒準備紅包啊。”云老爺聞言哈哈笑了起來,“杜師你不必給他紅包,往后還要他來給你紅包呢。”杜師愣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云老爺。“老爺,您的意思是……”云老爺很自豪地拍了拍兒子的肩,“我今天可不是帶他來看看而已,以后他可是會常來的。”“少爺要來繼承酒藏了?”不只杜師,其他釀酒工人都很驚喜地看著夏越。夏越感到自己身上聚集了許多人的期待,想到以前那個連酒藏都不踏進一步的云夏越,心情實在有些復雜,身為云家唯一的兒子,他到底是辜負了多少人的期望啊。“是的,”夏越微微彎下腰,很誠摯地看著杜師的雙眼,“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我會很認真來學習的,希望杜師還能多指點我。”杜師很激動,拉著夏越的手一個勁兒地說好,身后的其他人臉上也都是欣喜的神色。繼承人的問題不只是云老爺的煩惱,也是酒藏所有人的擔憂,少爺的人品教養是極好的,偏偏不肯來繼承酒藏,這讓杜師他們也是很傷心遺憾的。于是在所有人都滿心歡欣的氣氛下,云老爺帶著夏越,領著酒藏眾人,一步一步上了樓。祭酒神的場所在閣樓,閣樓不寬敞,也不高,夏越的身高只堪堪能站直,遇到稍低的梁就需要低頭。神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