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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叫來小廝,把云夏越少年時的大氅給翻找了出來,終于是找到了件可以把式燕正好包住的。式燕其實很不自在,如果不是夏越霸道不許他反抗,他才不會這樣乖乖地任由夏越擺布呢。從來都是夫郎伺候丈夫,哪兒有丈夫給夫郎張羅穿衣的,還不讓他自己穿,他最多只需要聽著夏越指揮,抬手、抬腳、轉(zhuǎn)身,反正不能動手。旁邊小廝還在呢,雖然人家機靈低著頭一副沒在看的樣子。看著夏越臉上的笑,式燕都無奈了。可也不能否認(rèn),被夏越這樣對待,他心里還是有一絲甜甜的感覺。就算夏越是一時興起把他當(dāng)娃娃般照顧,可找遍整個胤城估計都沒有誰家丈夫會這么做,這是一種疼愛,式燕感覺得到。夏越是不放心,讓式燕自己穿的話,肯定不會穿這么厚,看他之前不單不帶袖爐,連厚靴子都不穿,在家里走一趟手腳就全凍了,進了房之后好久才能暖回來。夏越本身是有些霸道的,式燕自己既然不夠上心,那他就索性強制了。確定把式燕裹得好好的了,夏越摸了摸式燕搽好了凝膏的臉蛋和手,也不管小廝還垂著頭站一旁,直接就往式燕嘴角親了一口,然后把袖爐往式燕手里一塞,才放他出門。式燕慶幸夏越給自己套了頂帽子,不然自己那通紅的耳朵就得被所有人看去了,家仆是不會說什么,可要讓爹爹看見了,總會調(diào)侃自己幾句的。只可惜,式燕沒想到,雖然紅耳朵沒被云爹爹發(fā)現(xiàn),他這厚厚的一身云爹爹看了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么,被調(diào)侃一番是躲不過去的。夏越留在房里,他其實有些閑。籌備過年什么的在駱越都是卿倌的事,除了伺候人的,郎官基本都不需要干什么活。喜久醉的酒菜搭配已經(jīng)初步擬好了,剩下的需要實際品嘗后才能進一步完善。酒具的事他也已經(jīng)差人去打聽了,只是大家都要過年,夏越也不好催太緊,想著過了初一再去問問。夏越又把賬本打開翻了翻,這三年喜久醉一直都是黑字,盈利很穩(wěn)定,但是夏越知道,這個狀況其實已經(jīng)持續(xù)好幾年了。云夏越接手打理的那兩年,再加上他昏睡的三年,也就是五年間喜久醉一直維持這個水準(zhǔn),收益一直沒有漲過。這種不功不過的狀態(tài)無法讓夏越覺得滿意,雖然云家主業(yè)是酒藏,這個酒館云老爺也是特地留給無心繼承酒藏的兒子作為事業(yè)的,并沒有太高的期望。但是現(xiàn)在夏越在這里,他覺得自己有責(zé)任、也有能力去做得更好。而且,與云夏越不同,夏越喜歡酒藏,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繼承酒藏。只是要怎么告訴云老爺,他從小不近酒藏的的兒子在昏睡三年之后,突然愿意繼承酒藏了呢……需要循序漸進,一點點表現(xiàn)出轉(zhuǎn)變嗎?不,就算是表現(xiàn)出對酒有一些興趣,估計在云家人眼里都是突變。夏越這時都忘了自己當(dāng)初在云老爺面前毫不掩飾的對那兩瓶新酒的興趣。沒等夏越想出個自己覺得自然可行的方法,小廝就來敲門,告訴他裁縫來了,云夫人請少爺?shù)秸萌ァ?/br>正堂雖然不是暖房,不過內(nèi)間里火盆燒得旺旺的,也很是暖和。云爹爹已經(jīng)坐在內(nèi)間里翻看這次新做的衣裳了。式燕在裁縫來之前就去了廚房查看年夜飯的食材,夏越到的時候,他還沒過來。夏越隨手翻了翻自己的那幾件,也不試,就擱在一邊不理,跑去看式燕的,云爹爹在旁邊噙著笑斜眼睨他他也不管。自己前幾天臨時追加的大氅做了兩件,一件兔毛,一件水貂,都小巧精致的,夏越覺得手感很好,忍不住多摸了幾下,心想到時穿在式燕身上自己就有借口多摸個幾下了。在夏越心里想著這種事的絕佳時機里,式燕走了進來。夏越手里還摸著兔毛大氅,回頭看到他,頓時勾起了一個笑,招手讓他過來試新衣。式燕給云爹爹問了聲好,才走到夏越旁邊,怕夏越當(dāng)著爹爹的面也幫自己穿衣,趕緊先把大氅接過來,抿著嘴暗暗瞪了夏越一眼。夏越自然不會當(dāng)著云爹爹的面那樣做,他當(dāng)然知道沒有婆婆樂意看到兒子服侍媳婦的,這種事他只打算在房里做,就當(dāng)閨房樂趣。至于小廝,他要說就去說,夏越是樂意讓整個云家上下都知道自己對式燕好的。穿衣服這點小事,聽說的人也只會認(rèn)為丈夫疼愛夫郎,除非嫉妒,否則不會多想什么。就算是云爹爹聽到了也不會不高興,只是親眼看到就不一樣了。式燕看夏越站著不動,只是笑著看自己,也安心了,自己脫下夏越的厚大氅,換上新做的兔毛氅子。一旁的裁縫說剩下的料子他們給多做了頂帽子,夏越一聽來了興趣,把帽子找了出來,摘了式燕頭上戴著的,把白白的兔毛帽子扣了上去。這下式燕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只雪白的兔子了,偏他還沒從夏越換帽子的動作里反應(yīng)過來,眼睛圓圓的睜著,看起來有些憨,有些呆,可愛得不行。夏越退了幾步,看著他直樂,連云爹爹都笑了,說這可不就是只小兔子么,就少兩只長耳朵而已了。式燕抬手摸腦袋上的帽子,這頂帽子暖和多了,兔毛摸著也很舒服,身上穿著的兔毛氅子他很喜歡,那邊那件還沒試的水貂毛的肯定也是好的。式燕知道這是夏越特地讓裁縫給自己加急做的,他從來沒穿過裘皮,原來裘皮比自己想象過的要暖和這么多。他看了看一旁的鏡鑒,覺得自己被調(diào)侃成兔子一點也不冤。夏越看式燕也喜歡,就讓他不要換回去了,就這么穿著,其他的衣物都是穿在里頭的,也不好在這里試,夏越便讓人全送回房了。云爹爹笑吟吟地稱贊了一番裁縫的手藝,付了錢,又給了個紅包,把人送走之后,回頭吩咐侍從把其他新衣服都送到各人房里去,除了云家人,所有在云家做事的家仆都有新衣,沈大夫和他的藥僮還各有兩件,另外還要給酒藏里的釀酒工人送一份,喜久醉的在廿八之前就送過去了。夏越在旁邊看著,不由得感慨云爹爹這才真是做的滴水不漏。云爹爹問了式燕廚房的情況,又問了管家其他的籌備,看著應(yīng)該沒什么遺漏的了,瑣事都是由下人做的,該交待的都交待清楚了,他們不需要cao太多心,于是就放式燕跟夏越回去了。他現(xiàn)在樂得讓兒子夫夫單獨相處多一會兒,云爹爹看得出來,那兩個人是越來越好了,當(dāng)初還擔(dān)心夏越不滿這樁親事,現(xiàn)在看來,他們是做對了。夏越牽著一只白兔子回房。他現(xiàn)在還要吃藥膳,也有些忌諱的食物,所以還是要另開小灶在自己房里用膳。白天云老爺也基本不在家里,祖父和祖爹爹早就躲到有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