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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重,要把發全盤在一側,固定好后,再插上前一晚新郎官給新夫郎梳頭用的小銀梳。新郎官要做的是給夫郎梳頭,待夫郎盤好頭后,為夫郎將手中銀梳插上發髻,這個習俗的本意是要增進夫夫感情,也是為了向長輩表示夫夫和睦,毋需擔心。當然,因為長輩只看得到梳好的發型,也有新郎官嫌麻煩,讓新夫郎一個人梳頭盤發,自己什么也不做的。愿不愿意遵照習俗去做,就看新郎官是只注重給長輩一個交待,還是同樣注重借這個過程與夫郎增加感情了。怎么想,夏越都覺得式燕肯定是希望自己給他梳頭的,反正自己也愿意給他梳頭。事實上,如果不是夏越不會盤發髻,以他的性格,很有可能全程都不讓式燕插手,自己一個人樂滋滋地給式燕做好發型。小廝端來水給夫夫二人洗漱,洗好之后夏越也沒讓人出去候著,于是小廝就杵在房里看這對新人彼此給對方穿衣、梳頭,明明兩個人都沒說話,怎么看起來有種感情很好的感覺呀。當天云家宅子里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少爺和新夫人感情好像很好。夏越當然知道跟著自己的這個小廝有些碎嘴,他就是故意的,所以雖然式燕不大習慣房里有人,也被他拍拍手安撫過去了。而且,云家家仆也有近三十人,身為少夫人,式燕需要早點習慣他們的存在。讓式燕給自己梳了個圓髻在腦后,夏越對著鏡鑒看了又看,又伸手摸了摸,覺得比小廝梳的好看多了。心情很好的夏越就差在給式燕梳頭時哼出歌來了看式燕雙手很靈巧地給自己盤好發,夏越拿著銀梳在發髻上比劃來比劃去,半天才挑好地方插上去。式燕一點都沒怨他磨蹭,只是眉眼柔和透過鏡鑒看著他。頭梳好了,夏越順手打開鏡臺抽屜,看到胭脂盒,就偏過頭問式燕要不要上粉。“我不怎么習慣上脂粉,平時都很少打扮,”式燕低著頭,“打扮了也沒人看,而且,還要給家里幫忙干活的。”式燕其實倒并沒有什么怨言,自己對打扮本來就不甚上心,也不至于羨慕那些穿著漂亮打扮美好的卿倌。但是說完這些話時,他感到額頭被一只手帶著些憐愛意味揉了揉,式燕抬起頭,看到自己丈夫溫柔的目光。“相公希望我打扮嗎?”式燕突然想起自己成了親,打扮不打扮就不是由自己決定的了,如果丈夫更喜歡打扮過的卿倌,又或者覺得打扮好看了帶出去才有顏面,那他是肯定要順著丈夫的意的。夏越笑著搖搖頭:“我希望式燕是因為自己想打扮才打扮的。式燕本來就長得好,就是不打扮也好看。”式燕聽了忍不住偏過頭,粉紅粉紅的耳垂就落入了夏越眼里,被他伸手捏了捏。夏越其實有點想嘗試給式燕畫眉,他記得曾經看過的那些詩句,有心效仿,不過若式燕不習慣化妝,他也不會勉強。素面朝天的式燕本來就很耐看,不需要脂粉修飾也很好。兩人儀容都打理妥當,在房內用過早餐后,夏越就帶著式燕去正堂敬酒。一路上光明正大地牽著式燕的手,一方面是為了緩解這孩子的緊張,一方面也是特地做給人看的。就算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夫郎不是云家少爺自己選來的,也不能讓別人覺得式燕不受寵把他看低了去。式燕是他的,這輩子都是他的了,就算沒有愛情,他也要把人好好護著。夏越這心思表現得太明顯,云老爺和云爹爹看得清清楚楚,笑瞇瞇地接過式燕敬的酒,又說了些讓他安心的話之后,就讓管家帶著式燕去熟悉宅子,單獨留夏越一個人下來,祖父兩代四個人就把云家少爺給圍了起來。夏越一一看過他家長輩的臉,覺得好笑,就歪著頭,大大方方地給他們看。這孩子,云爹爹看夏越一副裝傻的樣子,就索性先繞了個遠路:“昨天累了一天,身子怎么樣?”“沒有大礙,沈大夫似乎換了藥方,昨天的藥浴和藥粥都很有效果,身上的酸痛感少了許多,今早起床也感覺有了些力氣。”一旁的祖爹爹舍不得孫子站著,拉他坐到椅子上,自己就在孫子旁邊坐下。夏越乖乖地坐著,然后看站著的其他三個人,笑著問:“父親,爹爹,你們和祖父祖爹爹一起圍著我不讓我回去,不是只想問我身子怎么樣的吧?”“你知道我們想問什么,怎么不自己老實說了?”云爹爹嗔了他一句,也不繞彎了,“式燕那孩子你也看了,問過他情況了么?”看夏越很平靜地點頭,似乎沒有不滿意的樣子,云爹爹有些放心,就接著問:“你是怎么想的?我看你很護著他,雖然是我們擅自給你做的主,你現在也別顧慮其他的,就老實告訴我們,你……對他可有不滿?”“為什么?”夏越歪了歪頭,“有什么可不滿的?式燕很好。”看了看爹爹,又看了看祖爹爹,夏越心里一動:“爹爹是早知道式燕的情況了?”云爹爹點頭:“早就聽聞了式燕的情況,其實本來,你沒病倒時,我就有心想讓你跟式燕認識一下,但又怕你覺得爹爹給你介紹白家的卿倌,是逼你繼承家里的酒藏,所以也壓下沒提。”想起原本的云夏越似乎不是很想繼承酒藏的樣子,夏越心里了然,的確,專門給云家酒藏種植釀酒米的白家,若是兩家結親,這親事看起來是對酒藏很好。這樣想著夏越又有些慶幸,幸好現在是自己與式燕成親,若是那個云夏越,只怕他會因為這個而對式燕有抵觸心理呢。懂事乖巧的式燕,就算是被丈夫冷待了,也不會抱怨的吧,面上又顯不出來,別人也察覺不到,那他大概也只能獨自心傷了。還好,醒過來取了式燕的,是自己,不是那個云夏越。夏越心里暗自慶幸完了,才忽的微蹙起眉,看著云爹爹問:“爹爹不會是因為覺得式燕是那么個情況,才找他給我沖喜的吧?”要是爹爹是認為式燕反正沒人要,看他性子乖巧,覺得不會反抗,才去問的式燕愿不愿意進云家門……夏越覺得即使是自己爹爹,欺負了式燕也是不可以的。云爹爹看著自家兒子臉上莫名的敵意,忍不住笑了出聲。夏越看到身旁的祖爹爹也在偷笑,他父親和祖父更是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他,看得他自己不禁覺得臉上有些熱。可是他又覺得自己理直氣壯,護老婆怎么了,護老婆不是應該的么?“傻小子,你爹爹怎么會欺負式燕呢,”一直沒說話的云老爺開了口,“當時,這附近年齡合適的卿倌,你爹爹都差謀人去問過了,生辰八字般配的沒幾個,愿意進我們云家門的,只有一個式燕。”“所以,”云老爺肅起臉看著夏越:“你絕對不能虧待了他。”夏越笑了,迎著父親的目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