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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與這云少爺冥冥中可能真有什么聯系。不是他對地球的生活毫無留戀,他也有過想回去的念頭,只是下一秒便放棄了。別說回去的希望很渺茫,就算他靈魂再穿回去,沒有了身體,他大概也只能成只鬼飄蕩來飄蕩去了。如果兩邊的時間一致,等他終于找到方法回去,自己那副身體也估計早就已經被火化了。至于帶著這副身體穿回去?他連靈魂是怎么來的都不知道了,搞不好,只有靈魂才能這樣穿來穿去呢。更何況,他若是帶走了云夏越的身體,云夏越在這個世界的親人怎么辦,拋下不管么?夏越可沒辦法自私至此,這身體總歸不是自己的。不管是怎樣的因緣際會讓他來到這里,本該死亡了的他,現在是因為有這具身體才能呼吸,才能活著,這樣就足夠他感恩了。雖然舍不得疼愛自己的父母與爺爺,可夏越也知道,除了祈禱他們節哀安好之外,也實在無法做什么。好在夏mama早年母愛泛濫收養了一對雙胞胎,兩個弟弟一直很懂事,如今也快成年了,總算夏越是不用擔心無人給父母養老。希望他們傷心一段時間后,便能夠打起精神繼續生活下去吧,夏越心想,至于自己,從此就是云夏越了,未來得及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至少在這里,讓他代替原來的云夏越,好好盡孝吧。就在夏越收拾好心情,決定以云夏越的身份開始新生活時,云爹爹來看望他,順便給他帶來了個消息,讓夏越一瞬間又凌亂了。3、要成親...云爹爹其實每天都來看夏越。當年他懷著身子時太過cao勞導致難產,身子受損,之后再沒能懷上孩子,云老爺重情,也憐惜他為了云家付出太多,知道他從此不育也沒有冷待,反而疼愛體貼尤甚之前,原本安排要取侍郎的事也被云老爺回絕,更是當著公公和公爹的面起誓今生只要他一人,絕不再取。云爹爹感動于丈夫的深情,越發的盡心cao勞云家事務,而對獨子,更是用心呵護嚴格教育,將孩子培養成了足以令云家自豪的翩翩佳公子。雖然兒子對繼承云家表現得興趣缺缺,但也懂事體貼,懂得適當為父親分憂,忙季也常常給父親幫忙,丈夫和公公、公爹都夸贊自己教出了個好兒子,云爹爹心里自然是欣慰的。也因此,云夏越突然染上怪疾一睡三年,差點讓云爹爹崩潰掉。不論是自己心里對寶貝兒子的心疼,還是對云家可能會失去唯一繼承人的擔憂,都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三年來小病不斷,本來因為難產受損的身子經此打擊,幾乎讓二十年來的小心調理功虧一簣。若云夏越繼續沉睡下去,搞不好云爹爹會先兒子一步撒手離去。幸好,上天還是憐惜他們云家的,兒子總算是醒了過來,大夫也說了無甚大礙,只是身子很虛,還要慢慢調養,這些真的都不是什么大問題了,云爹爹看著兒子努力坐起來的樣子,覺得再沒有比這更美好的畫面了。夏越看著眼前云爹爹臉上難掩的激動與微紅的眼眶,這四天每天他來看自己都會露出這樣的神情,雖然感受不到對方的情緒,但是夏越知道,這個從此是他爹爹的男子心里是欣喜的。是的,夏越在醒來當天就已經發現,來到這里之后,自己就再也感受不到他人的情緒了。可能那個異能是附著于身軀而不是靈魂的吧,所以他換了個殼子,那能力就不屬于他了。想起上一世臨死前的念頭,夏越都忍不住笑,自己果然還是非常懂得未雨綢繆的啊,這不,那異能果然就突然沒了吧。雖然他也不需要再維持原本那個夏越的生活,可是總比變成一個不會看人臉色的白目要好啊。云爹爹終于是不忍看夏越吃力,上前想幫著扶一把時,夏越已經自己掙扎坐起來了,他便拿過床邊的軟墊,拍了拍,塞到兒子后腰讓他靠著,然后自己便在床邊矮凳上坐下。夏越看著這個爹爹,也許是因為身體里還殘留著原主的一些情愫,他對云爹爹一直有一種親近感,現在離近了看,更是覺得親切,看對方眼眶還有些微紅,便伸手安慰地握住對方。這個人是自己現在的爹爹,是生下自己現在這個身體的人,等于就是自己的母親。雖然對方怎么看都是個男人,不過夏越接受起來一點障礙都沒有,自然得他自己都有些驚奇。思來想去,只能認為是身體內一種本能所驅。不然?他要怎么解釋他幾乎對這個世界的設定一點抵觸都沒有?跟這幾天一樣,云爹爹照例拉過夏越的手臂揉按,一邊細細詢問身體的恢復情況。夏越猜想,這具身體躺了三年肌rou都沒有萎縮,應該全賴云爹爹每天不間斷的按摩。“爹爹不必擔心,沈大夫不是也說了沒有大礙么?只是手腳活動多了會有些酸痛,身子也沒什么氣力,慢慢調養就會好的。”沈大夫說這些話時,云爹爹就在邊上聽著,他也明白自己有些過度擔憂,兒子才醒過來四天,身體的恢復自然不可能一日千里,他都懂,可就是忍不住每天都來問同樣的話,幸得兒子不嫌煩,總是溫和地笑著一一作答,本該是當爹爹的照顧病中的兒子,卻反倒要兒子小心安慰自己。這么想著,覺得自己真不應該的云爹爹也就放棄了再問相同的問題,只繼續給夏越揉按肌rou,邊調整心情開口:“是要慢慢調養,快不得,你也不要著急,爹知道你總躺床上不舒服,每天喝藥針灸也不好受,你就忍忍,以后身子好了,就再也不用受這罪了。”夏越忍不住笑了:“爹爹,我不是小孩子,不會因為怕藥苦就哭鬧不肯喝的。”云爹爹聽著夏越頗為精神的聲音,既然都能打趣自己了,想必心里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難受,于是心下也寬慰了許多。“是,你這孩子從小就讓人省心,就是喝藥嫌苦你也沒哭過幾回,總想著不讓我們擔心。爹知道你體貼,不過這次你可別為了什么體貼勉強自己。雖然藥該喝針該灸,覺得不適就千萬別撐著,活動手腳適當就好,酸痛得厲害就別繼續了,慢慢來,咱不急。”夏越聽著這幾句滿是關切的話語,只覺得心里暖洋洋的,由于關節酸痛全身無力而產生的焦躁感被撫平了幾分。他望著云爹爹溫暖的眼神,心想也不知自己是幾世修來的福,到哪里都有這樣關心疼愛自己的親人。云爹爹將夏越的手臂與小腿都揉捏了一遍,又著人端來一碗蛋羹看著他喝下,想了想,才若無其事地把下人都遣出門,只留下爹兒兩人。夏越是早就發現了爹爹有話要說,這時便乖乖坐好看向爹爹,靜待他開口。沒有怎么躊躇,云爹爹攏了攏發,就看著夏越直接開口說道:“越兒,你這一病三年,一直沒醒過來,家里請了最好的大夫,也無法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