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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遇春立馬高興起來,但笑也是溫柔的笑,書生似的。然而心里總隱隱不安,這不安來自何處,幸福得太輕易,便叫人萬般懷疑,他想,若是他愿意......不,不會的,他不會再縱容自己了。此刻傅驍寒的內(nèi)心充滿了矛盾,他不停地告誡自己,最后一次。市集上幾年如一日的熱鬧非凡,從有“市”開始,就有人,就有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就有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程遇春仿佛從未見過這等熱鬧,看看冰糖葫蘆,瞅瞅捏糖人的。傅驍寒卻是知道他的,自小家貧,很早便出來跑江湖,從未過過一天的好日子,因此只是在后面為他付賬拎東西,半是無奈,半是喜悅。程遇春找到什么好玩的,猛一回頭,在太陽底下笑得十分開心,太陽光晃了他的眼睛,原來是一段紅線編的穗子,一看就知道是個姑娘的手筆,編得極復(fù)雜,他看不出哪里好看,程遇春說:“這滿街的女孩玩意,我看著這個便覺得心里喜歡,傅驍寒,你說,我掛著好看嗎?”程遇春比了比腰間,紅色的著實(shí)醒目,傅驍寒說:“好看。”也不知道是說人好看還是東西好看了。賣東西的女孩乍見眉目英俊的少年走過來,頓時羞了臉頰,只聽那人問:“這個多少錢?”女孩害羞得抬了頭伸出兩根手指:“兩文錢。”傅驍寒便從口袋里摸出兩文錢,出來的時候特地問小五子要的,叫人不要跟著他。傅驍寒問他:“你餓了么?”正想說不餓,肚子卻很沒骨氣地叫了一聲,傅驍寒咧了嘴角,程遇春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傅驍寒問他:“你想吃什么?”程遇春撓撓頭,看了眼街角的餛飩鋪,傅驍寒心領(lǐng)神會:“知道了。”想揉揉他的腦袋,可畢竟是大街上,兩個人也有身份,只遺憾地朝餛飩鋪?zhàn)哌^去,那餛飩鋪的老板從未見過穿著如此光鮮的人物來他這小店,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他那圍著圍裙的婆娘揍了一下老板的后腦勺,老板才醒神,問道:“這位少爺可是要吃餛飩?”末了又加一句:“我這餛飩可是十里八街有名的物美價廉,包您吃了不后悔,吃了還想來。”傅驍寒從小長在深宅大院里,從未見過這樣的煙火氣息,一回頭還有人翹首以待等著他,覺得生活也不過如此。程遇春仍在滿心歡喜地這逛那逛,怡然自得得很,傅驍寒跑過去喊他,拽了他的領(lǐng)子:“不是餓了嗎?快去吧”程遇春要去糾傅驍寒的手,結(jié)果戳到他腰上了,只見傅驍寒一臉眉頭緊皺,倒似很隱忍的樣子,程遇春倒怪叫起來:“你竟然怕呵癢?”傅驍寒連忙捂了他的嘴,這個笨蛋瓜子,倒旁若無人地叫出來,直想敲了他腦袋,程遇春在他手里哼唧了兩聲,有點(diǎn)喘不過氣來,傅驍寒才恍覺放了手,程遇春一向的細(xì)皮嫩rou,受不了他這一下,臉上紅撲撲的印子,拿眼刀子掃他一眼,軟綿綿的無力,卻叫他心思旖旎。又憶起那晚上,仿佛從那以后程遇春就變了個人似的。兩個人在街上吃的歡,結(jié)果一只手搭了過來:“喲,這不是程老板嘛。”是城里有名的地痞流氓,喚作劉三,經(jīng)常sao擾程遇春,只不過程遇春經(jīng)常躲著他,因此倒沒什么機(jī)會下手,今日在街上偶然碰著了,不免來尋一番晦氣。他是近二年遷來青州,因?yàn)樵鹊牡乇P給人霸占了,所以并不認(rèn)得傅驍寒。“喲,和情人出來約會那。”他伸手想去摸程遇春的臉叫程遇春一把打掉,劉三“嘶”得一聲:“打得還挺疼。”傅驍寒正吞了一口餛飩,側(cè)臉沒了正臉的嚴(yán)肅冷漠仍是個少年模樣的秀氣,那劉三見了心喜,又去摸傅驍寒,誰知傅驍寒一把將他按到桌子上。常年招呼南北客的餛飩鋪,桌子自然也不干凈,混了一堆不知道什么油,透著股腥霉之氣,劉三的臉剛碰到便被惡心到了,傅驍寒一大碗餛飩湯澆下去,還燙著,劉三齜牙咧嘴地叫了出來,他一旁的小弟被嚇著了,只惡狠狠地看著傅驍寒卻無人敢上。劉三大叫一聲:“他媽的,倒是給老子上啊!”小弟們一起擁上去,傅驍寒扔了手里的劉三,將他摔得一個狗吃屎,劉三捂著牙齒指揮著小弟:“上,給我往死里揍!”傅驍寒卻是個練家子,從小當(dāng)作將軍來培養(yǎng)的人,一記勾拳,就勾倒了一個小弟,其他人面面相覷,卻不敢違抗劉三的命令,只好硬著頭皮上去,沒一陣子都敗下陣來。劉三嚇了,他欺軟怕硬慣了,下手之前都會看準(zhǔn)人,可一來他不認(rèn)識傅驍寒,二來青州的大人物他泰半認(rèn)識,因此栽了,也認(rèn)清傅驍寒不是個好惹的主,帶著手下丟盔棄甲得跑了。程遇春目瞪口呆,傅驍寒安慰他:“嚇到了?還繼續(xù)吃嗎?”程遇春搖搖頭:“還是去聽評書吧,今日的評書是趙倪講的,可精彩了。”傅驍寒由著他,一早讓小五子推了事情,今日只專程陪他。到了茶樓去程遇春的雅座,是提前訂好的,程遇春包了一年的雅間,他喜愛聽評書,尤其那鏗鏘言語下的針砭時弊,更多的是能了解北方的形勢叫他不那么兩眼一抹黑,對傅驍寒的境遇一點(diǎn)也不清楚。小二沏上來上好的大紅袍,傅驍寒呡了一口,便不品了,程遇春拿眼瞥他:“我不知道你還有挑茶的毛病。”傅驍寒笑笑:“太久沒喝茶了,毅南愛喝咖啡,我也覺得那個好喝些,只是甜一些,提神醒腦用的,倒和中國的茶葉有異曲同工之妙。”忽然覺得哪里說錯了便馬上住了嘴,只不過程遇春臉上的笑容終究是淡了下來,透著一股子薄情諷刺。程遇春眼簾微掀:“我倒覺得什么也比不上茶葉。醇而不膩,香而不yin。”傅驍寒說:“你是品茶的行家,我可做不來。”一兩片茶葉淀在瓷盅里,程遇春說道:“你不過是不愛罷了。”一時間沒話好說,傅驍寒干笑了兩聲:“你說什么呢,我是中國人,哪有崇洋媚外的說法?”但聽外面震天的一聲驚堂木,說書人說起書,場子里一時安靜下來,正說到精彩處,小二跑著堂子大喊:“不好了,不好了!”第27章故人場間一時靜極了,落發(fā)可聞。烏泱泱一群人從門外闖進(jìn)來,在場各色人的臉都有,驚疑的,害怕的,不滿的,最多的還是見到那一群穿著藏青軍衣的兵的恐懼。百姓畏兵,這是烙在骨子里的自卑與害怕,源自幾千年世代被壓迫的平民生活。十幾個兵列成兩隊(duì),槍背得整齊,清一色的綁腿排得筆直,正對著門是一輛別克牌汽車,人們翹首望著,只見那上面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紳士,頭戴著西洋帽,臉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