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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嫁給暴君和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8

分卷閱讀108

    在哪里?我去向他道個別吧。”

    有懷道:“來時王上囑咐過,娘娘要走, 無需再去向他道別。他還有句話, 讓我告訴娘娘。”

    頓了下, 他道:“王上說月有陰晴,花有殘缺。世事皆有憾,難得完美。娘娘既選擇了自由, 便放心求自由去, 不必覺得對他不起。”

    畫溪遲疑了一下, 朝有懷福了一禮,須臾便又匆匆出來,將昨夜景仲趁黑塞給她的匕首遞給有懷:“這匕首是王上的,他隨身攜帶之物,定然喜愛至極,煩請你幫我還給王上。”

    有懷狐疑地盯著那把匕首,驀地看到匕首上的圖騰, 不由嚇了一跳,忙向畫溪打躬作揖:“這個還是娘娘自己還去吧。”

    畫溪遲疑了一下,道:“王上不讓我去向他道別。”

    有懷略思索,便笑道:“王上雖不讓娘娘去辭行道別,但沒說不讓娘娘去還東西。”

    ——

    城邊的一座別院里,景仲讓赫連汝培將他扶起來在廊下坐著。

    赫連汝培詫異道:“王上才醒,為什么不睡著歇息?”

    景仲唇色有些白,看著映滿星子的天,眉頭似是蹙了一下,隨即理了理袍子道:“睡久了,頭暈。”

    赫連汝培道:“大夫囑托,你還不能下床走動,否則不利于傷口恢復。”

    景仲淡淡道:“多嘴。”

    赫連汝培說:“就算王上罵我多嘴,這話我也得說……”

    他話未說完,忽然朝景仲身后看去,詫異道:“這不是王……”

    他偷覷了眼景仲的臉色,才將余下的話說完:“王后娘娘。”

    景仲眉頭輕皺,睫稍微顫,慢悠悠回過頭,目光在她身上一掃而過:“你來做什么?”

    畫溪看到景仲的臉色蒼白如紙,不知怎么就想到他從漢城回來那一回,也是受了這么重的傷。那會兒他們剛成親,還不熟,她每天在他身邊服侍,心中都充滿恐懼和不安。

    而如今,再見到他,她腦海中只有一個結論——這人不是壞人,不會害她。

    她的指甲嵌入了掌心,隨后又慢慢松開。

    她往前行了一步,福了福禮,問:“王上傷勢如何?”

    景仲還未開口,赫連汝培就先道:“刀口很深,從王上胸口一劍穿過,幸而沒有直擊要害,若是再偏半寸,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江丘的大夫不敢接診,暫時草草止了血。虞碌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畫溪的心隨著赫連汝培的話一抽一抽的,兩條腿都快跟著軟了。

    “多嘴。”景仲剜了赫連汝培一眼,對畫溪道:“孤自小是從明刀暗箭中躲過來的,這點傷,算什么?”

    還是一如既往輕松不屑的語氣。

    她長舒一口氣,緩緩開口問:“虞碌大夫還有多久到?”

    景仲沒有回答她,他說:“這回我讓有懷送你去江南。聽說那里氣候宜人,不冷也不熱。身份文牒已經備好了,到了那邊,會有人接應你。往后不要再去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畫溪微微抬起眼皮,覷了覷景仲的臉色,他慣常喜歡冷著一張臉,此時也不例外,眉梢眼底都冒著寒氣。

    她不由想到盈盈離去時同她說的話——景仲看誰都眼神冰冷,看她的時候眉梢帶有笑意。

    許是人在局中迷,她怕他,看不到他眼中的笑。

    畫溪呈上那把匕首,借著微弱燈光,鞘上鏤著圖案在閃光,她道:“多謝王上成全,這把匕首是王上的,我特來完璧歸趙。”

    赫連汝培一見那匕首,兩眼頓時發直。

    景仲抬抬手,輕擺了幾下,隨即身子朝后躺了躺,似乎牽扯到傷口,唇角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下:“不必,區區一把匕首,你留下防身。”

    言罷,又道:“時辰不早了,盡早上路吧。”

    畫溪抬頭看了他一眼,復又垂下眸光,抬手放在腰側,福了福禮:“是。”

    頓了頓,又道:“王上保重。”

    轉過身,步子卻邁得極重,腳下如有千鈞,每一次抬腿都需要極重的氣力。

    他傷得如此兇險,自己卻要撇下他遠去。

    于公于私,這算什么?

    但若不走,誰又知日后會生什么變故?

    往前一步,是她向往已久的自由;而身后,那人對她恩重如山。

    畫溪雙手緊緊交握著,心緒雜亂。

    “咳咳咳……”景仲將臉偏到一側,一陣壓抑地輕咳。

    咳嗽聲不大,卻如鼓點敲打著畫溪的鼓膜。

    再度抬腳的時候,腳尖忍不住調轉方向,她飛快轉過身,在景仲面前彎下腰,蹙著眉問:“王上怎么樣了?是不是傷口不舒服?虞碌大夫還有多久到?藥呢?”

    景仲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下,沒說話。他偏著頭,將畫溪往旁邊一推,一陣壓抑沙啞的咳嗽聲,他喉頭涌起一陣腥甜。

    畫溪眼睜睜看著他吐出一口鮮血,血是赤紅色的,晃得她眼睛生疼。

    畫溪忽的雙眼通紅,紅著眼睛巴巴地看著景仲,眼中含著晶瑩的淚花兒:“怎么傷得這么嚴重呢?”

    景仲撩起眼皮,朝畫溪瞥了一眼,唇角勾了個得逞的不易察覺的弧度。

    “此行山高路遠,趕路去吧。”

    畫溪抿了下唇,說:“王上身邊沒有伺候的人,我留下來伺候。”

    她從懷里挑了張帕子去擦景仲唇邊的血漬。

    景仲伸手握住她的手,取了帕子,自己漫不經心地擦著,他說:“不怕孤反悔,不讓你走?”

    畫溪聽到這話,猶豫了下。但她很快就拿定主意:“不怕,王上對我恩重如山,如果現在拋下你走了,我這輩子都將寢食難安。”

    話說出口,心里那些繁雜的情緒頓時一掃而光,像是一塊石頭落了地。

    景仲眼睛半闔,覷著她的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頗有趣。

    畫溪對有懷道:“麻煩你幫我把桃青和苗兒送回大邯,若是她們問我,就說待這里事情都結束了,我就去找她們。”

    有懷朝畫溪一揖:“王后言重了,屬下這就去。”

    聽到他這一聲王后,畫溪不由一愣。

    但轉念一想,她現在是什么身份,自己都不知道。又何必糾結一個稱呼。

    有懷剛走,畫溪又對赫連汝培說:“赫連侍衛,扶王上進屋吧。外頭要落雨了。”

    赫連汝培依言將景仲扶回屋里的榻上。

    這處別院極為隱秘,并無多少人知曉。為了掩人耳目,院子里的人不多,僅有幾個婆子小廝。

    景仲剛進屋,一個婆子端了熱水和幾張干凈的帕子過來。畫溪接過,說:“這里交給我吧,你去盯著藥爐。”

    婆子走后,屋里只剩畫溪和景仲兩個人。

    她有一瞬間的恍惚,時光似乎又倒回去年冬天。

    他也傷得終日臥病在床。

    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