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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道,“你這就叫做自亂陣腳。”我恍然。衛童本可以把事情處理得更好,可是他卻挑了一個最不完美的方式,我又記起那日衛童狠毒的一眼,忽然就明白了。挽秋見我大悟,搖了搖手指,笑道,“關心則亂。”我看著他,心里嘆息一下,微笑道,“有你真好。”他一臉作嘔地看著我,甩開我的手,抖了抖身子道,“你惡心的。”我笑出聲來,心中的憋悶也去了不少。想想這樣出來的確有些不大對勁,於是又牽了他的手進去,一進門,我就發現,陳如霜的目光就停在我和挽秋交握的手上。挽秋沒有注意,而我是刻意的忽略。凌宵又哭花了臉,菊香給她擦著眼淚,邊擦邊流,我一看就煩得很,簡單道,“再哭我就把你送衛童家去。”凌宵果然住了嘴,可還是抽抽搭搭,用一雙紅彤彤的眼望著我,模樣可憐極了。菊香道,“少爺……”我看她,她卻還吞吐,我眸光一冷,她急忙道,“大夫剛才說……說……說小姐的孩子沒了。”我一怔。這她剛才可沒跟我說。不過……“沒了不是更好?”挽秋涼涼地接口,扯了一邊的椅子坐了。☆、故國三千里95我接了挽秋的話道,聲音透涼著,語氣淡然,“你要是真留了那混蛋的種,我凌家是不認那個孩子的。”凌宵咬了咬唇,眼神更加蕭索。我又道,“從哪里跌的就從哪里爬起來,你好好養幾天,身體好些了我去給你復學。”她抿了唇,默默地點頭。我怒火更勝,厲聲道,“說話!”她一哆嗦,抖了抖,趑趄道,“是,我知道了。”我看了她一眼,又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沒發出火來,甩了甩袖子出了她的房門。*****接到陳易葳的電話,我有些傻眼。來不及解釋些什麼,我扯了挽秋便往車里鉆,連張涯都沒叫,徑自往陳家去。挽秋奇怪道,“你去哪兒?”我解釋道,“陳易葳破產了,他剛給我打過電話,說他分文不剩,他說陳如霜現在是凌家人,讓我以後照顧好她,又說他準備自殺。”挽秋聳了聳肩膀,毫不在乎地問道,“他說的是真的是假的?”我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不管是真假還是過去看一看得好,是假的便罷了,若是真的,興許還能救他一命。”挽秋斜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凌陌白我發現你倒是越來越慈悲為懷了?怎麼,準備要立地成佛?”我苦笑著搖頭,“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挽秋哼了一聲。我又道,“陳如霜畢竟是你的人,陳易葳又是她親哥哥,她哥哥死了,她心里自然不會好受,她不好受,難道你會好過?”我說到後面,已經有些吃醋的味道。果然,挽秋笑著開了車窗,一面道,“好酸的味道,哪里放了這麼多的醋?”我哭笑不得,緊張的氣氛倒是緩解了不少。好不容易到了陳家,下了車來不及鎖便急忙拍門,門并沒有鎖上,一推就開了,客廳里沒有人,不但客廳,整個一樓都不見個人影。木制的樓梯在踩踏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沖到二樓的小廳,我便知道我來晚了。一封遺書留在桌子上,陳易葳已經斷了氣。說不上是什麼樣的感覺。我并不喜歡陳易葳,但事實上,他人還算是不錯的,過往的一切現在回憶起來,我都在懷疑那是不是真正發生過的。曾經那樣熟悉的一個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了。我忽然就有些冷。挽秋握住我的手,我仿佛有了些力氣,在門邊站了一會兒,我對挽秋道,“我們走罷,先去個別的地方,別說我們來過這里,我們只是路過。”我這樣說是不想沾惹上是非,挽秋顯然明白我的意思,我們就如同來一樣迅速的離開了這座讓我無比壓抑的宅子。在外灘附近逗留了一會兒,我們便起程回家,凌宵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今天是她復學的第一天。陳如霜的肚子有些大了起來,顯出了些孕婦的感覺。母親對她更是格外關照,連出房門的次數都多了起來。回到家的時候正看到傭人在掃院子,張涯在石凳上坐著,見我們開車回來急忙過去迎。我和挽秋下了車,便把後續的事交給了他,直接進了屋。☆、故國三千里96陳如霜在客廳做女紅,一雙小鞋子做完了一只,大紅色的底,透著喜氣,她見挽秋回來了,很是開心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幸而娘親不在,否則就這一聲就要出了大事的。我不知道該不該和陳如霜說陳易葳的事情,看著她如此幸福的笑臉,我實在不忍心多說什麼傷她的心。可她卻仿佛看出了什麼似的,慢慢地停了下來。人說女人都是敏感的,果然如此。我還在猶豫,挽秋直接坐在她的身邊,對她道,“如霜,你別激動,先聽我說話,這事很重要……你一定要挺住。”挽秋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的話,陳如霜怔了一下,點了點頭。挽秋只是道,“你哥哥去世了,是自殺的。”陳如霜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下去,然後向後倒去。我和挽秋相視苦笑。等到陳如霜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我和挽秋一起過去看她,她掙扎著坐起來,扯了一個蒼白而虛弱的笑容。我嘆氣道,“你沒事吧?”陳如霜搖了搖頭,向挽秋看去。挽秋淡淡地道,“要我說什麼?節哀順便還是什麼的。”陳如霜苦笑了一下,慢慢開口,她的聲音有輕微的沙啞,“不,我早就該想到的,這幾天哥哥就不對勁,前幾天來看我的時候,還說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話,我只以為他在瞎說,沒想到……”她說著,一滴淚就順著面頰滑了下來,滴在她蒼白的手背上。我實在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是怔怔地看著她,她強作笑容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呆一會兒。”半晌我才緩過神來,對她點了點頭,拉了挽秋的袖子出去。回了房間,挽秋一屁股坐在床上,點了一支煙。他好象有些煩躁一樣,煙嫋嫋地燃著,他的眉頭也皺著,我握住他的手試圖安慰他,卻并沒有達到我想求得的效果。半晌,他才道,“你放手罷,我沒事的。”這個樣子說沒事,我怎麼會相信?真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挽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