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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了,我欠你個人情,他日我定當還你。” 清風山莊離京城不遠, 是李元微的一個私人產業, 山莊十分寧靜。崔星兒當日重傷, 他就負著昏迷的她來到這兒,他師父天水道人近段時間剛好云游到了京城住在他這個偏僻的莊子里。 天水道人武功才學醫毒都是天下聞名的,他當即請天水道人幫她看看。當時崔星兒正當真氣枯竭中毒頗深,若不是天水道人出手排了些毒,恐怕真危險之急了,她自己也清楚。 李元微道:“當時若沒有你,我們所有人都得死。” 崔星兒淡淡一笑,道:“有沒有吃的?” 崔星兒就暫時住了下來練功療傷,回京城,崔家會震動,俗事太多,她反而無法靜下心來。 崔星兒自己又再開了排毒的藥方交給李元微,請他幫忙找那些藥材,李元微并沒有多問派了山莊的管事去找。 崔星兒親自煎了藥,內服外浴,毒素又清了一部分。 這日她找到李元微商議,她這次中毒受傷且內力空竭也是一個契機,雖然說武功她已經練過一次,但是人的極限就在那里,明玉神功頓悟重要,可是只有頓悟也是不行。 人體是很神秘的,受了傷會自動全愈,內力空竭也會一點點自動恢復,中了毒身體也會相應產生抗體,她若借著這一次機會把明玉神功一重重再練下來,就像是慣性一樣,她可能一舉突破第九重,甚至先天境的初級第十重。 但是,這樣行功需要很長的時間,她需要有練功的地方,有人送飯,足夠安全,不受打擾讓她功行完滿。 于是,她向李元微談及自己要閉關療傷。 “我想請你替我護法,快的話二十天,慢則兩三個月,吃喝拉撒都需要人幫忙。” “你信我?” “你是個君子。”她在小時空活了多世,近一兩百年,于男子的品行還是有數的。他若真是不堪的浪子,她當初“撲倒”他,他也不會連手都不敢動。他僅是討厭那些道貌岸然的禮教大防,也樂意與女子結交為友,與這個時代的一般男子相比更加尊重女人,所以在這個世風有些格格不入。 李元微苦笑:“真難得你對我有這樣的評價。” “我并非針對你,我只是討厭。” “你討厭什么?” “討厭我不抗爭就要死,可是有的人卻可以得到一切。” “你是說你jiejie嗎?” “你當我是嫉妒好了。” “呵呵。真的很讓人吃驚,你嫉妒她?” “不可以嗎?我什么都比她強,但所有人都喜歡她,贊揚她,她于國于民有何貢獻?還能當郡主?所以,我要變強,我要什么我不要別人給我,我自己爭取。她當她的名門閨秀,勾引男人依附男人得到一切,我就要權傾天下,讓一切都在我腳下,包括她喜愛的男人們想要一切也要看我的臉色。” “這是你的心結嗎?” “我很想否認,但是受傷了才知道這確實是我的心結,我只是在逃避,我欺騙我自己,我不在乎,因為天下沒有人比得上我。然而我還是希望得天下人的認同,就像jiejie一樣。天下人不認同我,我又怎么愛天下人,我不愛天下人是很危險的事,可能我就迷失在這里。我原來就是大反派,我不是女主角,所以我一開始站在女主角的高點上本就是錯的,我今生扮演的就是那么小心眼的與jiejie攀比的陰暗角色,心結就是我jiejie。嫉妒,親情、友情、愛情她都得到而我得不到。我必須真正面對那一個自己,一點都不高貴的自己。” 她是崔星兒,那個嫉妒女主角的空有絕世美貌的惡毒女配,而她卻一直在逃避崔星兒的愛恨,沒有崔星兒的真情愛恨,她章小魚真能心懷天下嗎?真能對這個明知是的世界有感情嗎?到時她能不能舍身成天道? 她現在的面容不好看,雖然五官精致,但是皮膚卻發青似鬼。 “真是傻瓜。” “你說什么?” “不是嗎?崔明月最嫉妒的女子就是你,你卻嫉妒她。” “她嫉妒我?” “她若不嫉妒你,會幾次三番讓你吃軟刀子嗎?女子最愛容貌,那些自持不以色侍人的女子有九成是沒有嬌好的容貌,因為無才尚可學,美貌卻是天生難以改變的。你這般容貌,她的心魔也是你呀。” “容貌……人就那么膚淺嗎?可是大家都愛她呀。” “好容貌的女子招人喜歡,但不代表人們只喜歡好容貌的女子。喜歡她的人有各種原因,比如知己,比如她的才情,比如患難與共的感情,再則她雖難及你美貌,卻也長得秀麗可愛。” “如此說來,卻是我太蠢了。”可不是么,原著中崔星兒太過自信容貌,又覺琴棋書畫都比女主強,可她的結局相差太大,所以她來到這兒就對崔星兒的一切都否定。她總是提醒自己要走自己的路。 “你不是蠢,而是太善良了。你心里嫉妒你jiejie,可是她有危險,你卻不顧自己的性命救了她。人有七情六欲,你就算真嫉妒你jiejie,也不必自責。” “不談她了,我請你幫我護法,等我出關之后,我自有重謝。” “難不成我還貪圖你的重謝不成?” …… 話說兩端,那些刺殺皇帝的刺客啰嘍被京畿衛活捉,考問背后指使者不出,皇帝起了殺心,諸葛淵極力陳情,說這些人已經被勸降,崔星姑娘承諾保住他們的性命。 戶部徐尚書道:“皇上,他們犯的是誅九族的大罪,一個小姑娘如何能做出這樣的承諾,那也作不得數。” 諸葛淵道:“上一次,崔姑娘以命相博救了圣駕,圣駕危難之時倒不見徐尚書以命相拼,如今人已經抓了才知圣駕的貴重嗎?” 這徐尚書也是“傳奇之人”,當日他也在船上,只不過位置比較偏,刺殺開始不久他就“暈倒”死人堆中,后來還是京畿衛清理里把他從死人身下挖出來,發現還有氣。 諸葛淵雖然有大燕第一才子之稱,但他在朝廷中卻不屬于所謂的“清流”,而屬于“勛貴世家”,與徐尚書一派的“清流”是不同立場。 當然,這些在“原著”中并沒有提及,“原著”比高注重一個“出身高貴的英俊不凡的才華絕世的”男子怎么去愛慕一個“溫婉賢慧低調勇敢平凡的”后宅貴女,朝廷派系之類的都是“細枝末節”。 “勛貴世家”和“清流”不過是名號之別,就像“民主黨”和“共和黨”也不過是派系不同而己。大燕“勛貴世家”一派一般祖上是開國功臣、武將封候真刀真槍打出來的,而“清流”多是立國之后的科舉文臣入仕的,路不同而己。 徐尚書這類嘴上說得好聽卻貪生怕死的人諸葛淵難免心生輕視,他原是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