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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的碧色眼睛沒看他而是朝樹林里看去。緊接著壓低前身,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心中一沉。這是動物對待侵略者的姿態。果然樹后邊現出一點黑皮衣角,五個男子映入眼簾,為首的男子粗眉國字臉,他認的,正是押送軍火的那批人。也一直在追殺他們。夏里淬了一口,真他媽的陰魂不散。這群人可不像易祥那群軟蛋,出了名的陰險jian詐,他可得小心應付。他身旁的小東西反應比他還激烈,目露兇光,嘴巴裂的老寬,嘴里發出一聲聲嘶。氣場挺足,看的他發笑。小老虎一躍而起,心里一驚,趕快伸手一撈,沒撈住。居然沒撈住。眼睜睜看它跳出自己的懷抱,速度之快,比成年老虎還能快出一倍,他甚至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要死,好不容易撿了條命,還沒活出點熱氣,又得交代了。夏里趕緊退到樹后面,看那敗事有余,膽大妄為的小東西。“往后退,快往后退。”國字臉沈冰帶著人退到樹后,“既然有虎崽子,就肯定有其他老虎出沒,小心點,別闖了猛獸的地盤。”小老虎果然停下了,只停在原地沖他們低吼。“它真的停下了。”一男子看著老虎的眼光明顯不同,似興奮,又似畏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沈冰撇了他一眼,神情嚴肅,卻只說:“不過尋常虎崽怕人,這只不太一樣。”一男子急躁:“我們朝哪邊走,那群人的足跡到這兒就斷了。”沈冰蹲下身查看一番,“你們看,那淤泥里有血跡,看來他們窩里反了。”“也不知道有沒死完。”“不可能還活著,這可是老虎的地盤,他們身上又都帶著傷,子彈也沒了,就算有個別人在打斗里僥幸沒死,也肯定進了猛獸的嘴。”“也對,聞著血味也不能放了他們。”剩下三人人一個接著一個表示贊同,這次任務耽擱太多時間,都想早點回去抱老婆孩子。沈冰說:“就守在這兒,就算還有漏網之魚,我也得讓他變死魚。”三男子守在平原,另一男子看沈冰進林子也緊跟著進去,“你看到了嗎?那東西跑的很快。”“噓,”沈冰將人拉到樹后,“看到了,它肯定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沒想到是只小老虎。”這次不在G市買軍火,而不遠萬里到M市運送軍火,并不是M市的這批武器性能更好,價格更合適,而是他們需要以運送軍火的名義到這片森林找一樣東西。至于是什么東西他們也不知道,只說是速度很快,攻擊力極強,它的價值不可估量。聽說有人得到過它的血液,無意間發現那血液能使瀕臨死亡的老鼠,神奇復生,只可惜那人已死,它的具體形態也無從知曉。只是前段時間,道上又開始流傳它的消息,幫里的一個兄弟說,在這片森林里發現一只死野豬。野獸之間爭搶食物,或當成食物被殺本不稀奇,只是那野豬身上有五道插入腹部深處的口子,從形狀來看卻是動物的爪痕,但從傷口的深度可以看出,那指甲至少有五尺之長。消息傳出后,上面要他們不計一切代價將它帶回去。而且要小心從事,不能走漏風聲。所以五人中,現如今也只有他們二人知道。他打算等必要時刻再告訴其他人。“既然你也知道它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為什么還不動手?”“不行,不確定劫軍火那伙人的生死,我們不能冒險,”萬一被人看到,定有人爭奪,他們幫派也會成為眾矢之的,“那個沖在最前面的小子,身手不錯,我記得三年前他還為我們做過事。”“三年前,”男子有些難以置信,“豈不是只有十三四歲。”“嗯,聽幫里的人說他十二歲就殺了自己的父親,如果這伙人還有誰沒死,估計就是他了,小心點。”小老虎站在原地觀望會兒,見敵人沒有危險,雄赳赳氣昂昂的挺著小胸膛,邁著高貴的步伐往回跑。小東西在他常睡的地方巡視一圈,又張望一番,沒發現人,著急的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嗷嗚嗷嗚的亂叫。夏里從樹后支出一只手,小東西終于消停了,專到樹后撲進他懷里,夏里托起他小小的身子舉到面前,正想怒斥他一番,就被糊了一臉口水。小東西親昵的舔了舔他的臉,又往他嘴角掃了掃,最后窩到他脖子里蹭了蹭。賣的這手好萌,毫無抵抗之力。算了,誰叫你還是個寶寶。夏里小心翼翼的往樹林里掃了一眼,只看見一人,其余人守在里面。必須盡快逃出去,時間長了,被他們發現沒有其余老虎,他的處境就危險了。想到這兒,又賞了小東西一個吻。你真是我的福星。天黑了,月色黯淡,森林里只有點點星光,漆黑一片。看了下四周,外圍守著一人,里面還有四人,他們肯定不會隔得太遠,森林里危險重重,需要相互照應。他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能硬拼,只能繞開他們。但也不能繞的太遠,路況不熟悉不說,還容易迷路。“小東西,我要走了,別太想我。”“嗷嗚?”將它放到腿旁,“蒙你小兒的仙口,再給舔舔唄!”小東西不明所以,低下頭,試探的舔了一口,抬頭望他,見他沒有反對,又認真的給他仔細舔了舔。砸吧砸吧的。舔的那個香甜。可別出現在人類面前,若讓人知道你身上的奇異之處,肯定要被抓進實驗室。將軍刀插進皮靴里,夏里看著一地的裝備,一臉rou疼,光有槍沒有子彈,他要逃命,背著是個大累贅,可易祥的武器雖不是頂級的,但蒼蠅再小也是rou啊!而他要放棄這么大坨rou。命和武器孰輕孰重,夏里思索良久,果斷挖個坑將武器都埋了。等著我。趁著月色,夏里匍匐在草叢中,大腿的槍傷還很疼,雖然有小東西的治療,但畢竟時間太短,只長了些許嫩rou。幸虧他皮糙rou厚,耐得住疼,一瘸一拐的向前進,身手還算靈活,很快到了平原邊緣。夏里卻停下了腳步,身后的小尾巴,腳步輕揚的跟著他,十分歡快,還以為自己在和他玩。他有點于心不忍。夏里壓低聲音道:“回去吧!我要走了。”小東西歪了歪頭,不能理解似的,腳步更加輕盈的湊到他腳邊蹭了蹭,“嗷嗚?”想著猛獸不會出自己的領地,夏里繼續往前走,擇了個離那伙人較遠的遠道跑進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