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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英要難相處的多,直到現在孔真都沒法和莫雨好好的說幾句話。比起孔真,林瑜說的更少,不過她要識趣的多,知曉莫雨和穆玄英關系極好,莫雨平日不喜自己和毛毛在一起時被打擾,便自覺的起身道:“既然莫雨來了,你們兄弟二人就好好聊聊吧。”說著給孔真使了個眼色,孔真只好搖搖頭,和林瑜一道離開了房間。屋里走了兩個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等房門關上,莫雨方靠近穆玄英,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又湊近幾分額頭相抵,擔心的問道:“好點了沒?腿還疼嗎?”穆玄英仍是一聲不吭,從方才莫雨出現開始,他就仿佛出神一般怔怔的看著對方,連林瑜和孔真的離開都沒有察覺。“毛毛,好點了沒?”莫雨耐心的又問了一遍。這次穆玄英終于有了反應,他眨了眨眼睛,突然伸手抓住莫雨的衣擺,嘴唇微動,“莫雨……哥哥……”視野疏忽迷蒙,淚水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無聲的濕潤了滿面。“莫雨哥哥……莫雨哥哥……”穆玄英反復的叫著,越來越大聲,到最后幾乎是喊了出來,霎時驚天動地的哭聲跟著響徹云霄。“毛毛!別哭,發生什么了?是不是謝老頭趁我不在欺負你了??”“嗚……嗚……不……不是……嗚哇……莫雨哥哥……”“好了好了停——你別哭了啊再哭我就走了!”“嗚……嗚……毛毛……毛毛不哭了,莫雨哥哥別走……”幾番下來,莫雨焦頭爛額,衣袖都濕透了才總算阻了穆玄英的眼淚。小孩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睛都紅透了,臉上更是看不得,莫雨本來被哭的惱,可一看穆玄英的樣子,頓時什么氣都沒了。“……好了,說吧到底怎么了?”莫雨長吁一聲,坐到床邊溫聲問道。穆玄英揉著眼睛平復情緒,嘴唇張合,像是在思量要說什么,過了一會才嚅囁道:“莫雨哥哥怎么在浩氣盟?”莫雨奇怪的挑眉,不禁揶揄道:“傻毛毛莫不是真傻了?我不在浩氣盟還能在哪?”——當然該是惡人谷……可惡人谷是什么?穆玄英愣了半晌,絞盡腦汁的回想,卻怎么也回想不起來為什么自己會產生這種想法。胸口一陣發悶,說不出的焦躁感從清醒開始就揮之不去,然而穆玄英找不到這源頭在哪。“下午月弄痕也要來看你,我知曉你想跟她學武功,怕你逞強就溜出來了。”莫雨絮絮叨叨的再說著什么,穆玄英卻聽不真切,眼前一陣發昏,意識混混沌沌的開始渙散。不對……不對……“玄英,練武非一日促成,切忌三心二意,若你再這般走神,我可要走了。”熟悉的教訓傳來,穆玄英猛地回神,發現原來不知不覺他已經和莫雨說了許久,此時兩人正在院子里,面前是前來看他的月弄痕。聽到月弄痕的斥責,莫雨眉頭一皺,正要頂回去,卻見穆玄英忽的跪了下來,捂著頭痛苦的呻吟。“毛毛?!”莫雨驚呼一聲,伸手拉住跌倒的穆玄英,可手剛碰上,就看到有鮮紅的液體染紅了少年的衣衫,再一看,不知何時穆玄英已經起身,正拿著方才練武的長劍怔怔的看著他。“玄英!離這小瘋子遠點!小心他傷了你!”身后是月弄痕焦急的喊聲,穆玄英捏著劍,手心里全是黏膩的鮮血,他心想雨哥怎么可能傷我,他剛剛明明要來扶我起來……然而抬頭看去,十五歲的莫雨已經變做二十歲的青年,眼角上挑,黑眸里全是冰封的殺意,一身白衣上鮮血淋漓,腳下是白骨皚皚。“玄英,快過來!”穆玄英顫抖著看向身后,趕來的謝淵正手持長槍,一臉戒備的盯著莫雨。這混沌的夢境擾亂了一切,穆玄英分不清到底哪一部分是真的哪一部分是假的,只能憑借感覺去選擇,于是他背過身,面向謝淵,將沾了血的長劍扔掉,對著謝淵爭辯:“不是的師父,雨哥他沒有殺人……”謝淵頓時怒道:“胡鬧!這小瘋子殺人盈野,早已罪孽深重,犯下無數血案,且不知悔改,一心向惡,如今鐵證如山,你還要替他說什么好話?!”“不,不是的……”穆玄英搖著頭,視線移到了自己的手上,那雙手干凈修長,方才的血跡彷如錯覺,他又回頭期許的看向莫雨,伸手抓住了青年的手,“雨哥,雨哥你說話啊,你快說你沒有殺人……你明明和我一起被浩氣盟收留了,已經不是十大惡人的你怎么會殺人!你倒是解釋啊!!”莫雨淡淡的看著他,平靜又冷漠,明明是對著穆玄英,眼神卻仿佛穿透他看著另一個人,“毛毛,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穆玄英忍不住捏緊了手,還想辯解幾句,卻見莫雨的神色慢慢變得哀傷冰冷,黑發掃過他的臉頰,鮮血從唇角溢出。他緩緩低頭,穆玄英隨著他的目光往下,便看到一柄長劍正貫穿莫雨的胸膛,熾熱的鮮血噴涌而出,仿佛巖漿燒過穆玄英握緊劍柄的手。“毛毛……”刺鼻的血腥味濃重的令人作嘔,手心全是黏膩的血漬,穆玄英雙眼發黑,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數步。莫雨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化作一聲嘆息徹底消散在耳畔。穆玄英瞪大眼睛看著莫雨的身影在視線中倒下,怔愣的僵在了原地。不對,不對,不會是這樣的——不對!腦中一片混亂,恐懼和絕望終于席卷而來,徹底將穆玄英的意識擊潰。雨聲如雷,轟隆墜落,以千鈞之力砸向地面,磅礴的雨洗刷了地上的血跡,也將這無止境的夢完全沖垮。穆玄英滿頭大汗的從夢魘中驚醒,渾身上下疼的厲害,眼睛酸澀不堪,下身那處更是火辣辣的,至今還殘留著被充實過的感覺。周圍一片漆黑,桌上的燭火滅了,屋里冷冷清清的沒有半點人氣,窗外的雨勢浩大,啪嗒啪嗒的砸在窗戶上,宛如悲鳴。穆玄英呼吸急促的喘著,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原來那夢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眼睛上的黑布被去掉了,自然就能看清所處之地,雖然黑暗,不過適應了一會,倒也能看清些許。穆玄英無法忍受繼續在這張床上躺著,摸索著找到了衣服后迅速套上,接著便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扶著墻壁走到門邊,隨即用力推開。屋外是陌生的院落,干枯的芭蕉樹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在大雨中瑟瑟發抖,地上泥濘不堪,沖刷干凈的地面看不出任何有人來往的蹤跡,倒是靠近屋檐的廊柱那還拴著一匹素月,穆玄英勉強分辨了一會,發現那正是他被劫持前騎的馬。人去樓空,那人當真是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這場及時雨完美的為他掩蓋了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