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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左云皇室的秘藥,外人鮮少知曉……服藥者最初會有疲乏無力,甚至昏厥的情況,尋常大夫往往診斷不出病因,許多中毒者也會以為是自己太過疲憊所致。待毒性加深,癥狀消失……”季予歌伸手,將慕容循的長發撥開,隨即手一頓,而后裝作自然的收回手。“癥狀消失后,中毒者后頸處會出現一條藍線,藍線蔓延越深,藥效越好。”慕容循臉色逐漸蒼白起來,“它的藥效是什么。”“……息絕,子息絕盡。”慕容循笑了。他輕聲念著,“子息絕盡,好一個子息……絕盡……”那條藍線他身上有,肖謹身上也有,肖謹說是大祭司做法求來護他們平安的。他以為肖謹是真心喜歡他的,可原來他們之間,不過是國與國聯姻的犧牲品。那些所謂的情深意重,皆因他是琉羽的皇子。肖謹永遠不會生下與他的孩子,因為左云未來繼承人不能流有他國血脈,所以肖然才會說生下孩子過繼給他們。原來,如此。…………………………………………慕容循已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東宮,當他回神時就見到一臉擔心看著他的肖謹。如果是往日或許他會覺得暖心,如今,卻覺得冷意陣陣。“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孤找太醫給你看看?”慕容循避開了肖謹的親近,感覺心底深深的倦意襲來。“……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想先去休息。”走了兩步后又停下,“今夜……太子殿下去書房歇息吧。”肖謹看著慕容循的背影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據暗衛來報,今天慕容循去送行時沒有與肖紊交談,只和季予歌聊過兩句,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而季予歌,即使是為了肖紊應該也不會說他們以前的事情,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肖謹將目光落在安靜站在一旁的許煥身上,沉吟片刻,還是移開了。………………………………但自那天之后,肖謹察覺慕容循對他的態度變了,變得冷淡了。慕容循雖然還會為他打點大小事務,處理東宮事宜,但不再接受他的過分親近,一句于理不合,一句有所節制,將他的靠近一點點推開。若要形容,就是相敬如賓,一如他的父皇和母妃,相敬如賓數載,最后活成了兩個陌生人。…………………………慕容循打開畫像,細細瞧著畫中人的眉眼,明眸皓齒,顧盼生輝,僅是瞧著畫像就讓人喜歡。于是慕容循將它合上,放入李直手捧的案幾中。案幾里已經放了十卷畫卷,應是夠了。“你拿這些去給太子殿下吧,這些都是各府未出閣的公子畫像,是時候給太子殿下選納側妃了。”李直心下叫苦,以他對太子殿下的了解,太子殿下巴不得一日十二個時辰都與太子妃在一起,怎會納妾,“太子與太子妃鶼鰈情深,并未有選納側妃的打算,太子妃這、這是為難老奴啊。”“……本宮與太子殿下成親一年有余,還是無所出,總要為左云皇室的將來著想,你直接送去吧,太子殿下不會為難你的。”李直勸了幾次見勸不動,不得已應聲退下。正華居又恢復了往日的寂靜。許煥忍不住上前,在發呆的慕容循面前比劃著問他為什么。他看得出慕容循并不高興。自從給肖紊他們送行之后許煥也察覺到慕容循的不對勁,這不對勁應該是與季予歌交談后出現的,但他們談了什么,他當時離得太遠并未聽清。“我沒事。”你別騙我。許煥又比劃著問是不是季予歌說了什么。慕容循還是沒正面回答他,“……以前我總是羨慕皇伯父,兩國聯姻本應以利益為先,他嫁去南霄后卻能遇上知他、懂他、愛他之人,可惜,不是每個人都能這般幸運的。”許煥聽出了些問題,問他要不要回琉羽,他能帶他回去。只要他想,無論付出什么代價許煥都愿意。慕容循無奈的笑了,“回去我又能做什么,不也是呆在一個地方耗著,說不定還會給琉羽帶來災禍,還不如就在這……”或許在內心深處,慕容循還是希望著,季予歌在騙他。對于肖謹,他到底還是舍不得。一只手溫柔的擦去了慕容循不知何時落下的淚水。他看到了許煥眼底的心疼,一時間有些恍惚,眼前人似乎與記憶中的人重合起來。曾幾何時,也曾有人這般溫柔的為他擦拭眼淚,告訴他凡事有他在。他怕是又在做夢了。慕容循剛想退開,眼前人就被一臉厲色的肖謹揪著衣領扯了過去。“誰允許你碰孤的太子妃的?!”慕容循忍不住皺眉,“太子殿下有話好好說,這是作甚?”“好好說?這段時日你連話都不愿與孤說,原來都是因為他。”許煥被掐的臉色通紅,但他仍瞪著肖謹不肯退讓。肖謹臉色駭人,殺意頓起。慕容循聲音也冷下來了,“肖謹,我讓你放開他。”這是他第一次直呼肖謹的名字。肖謹看了他許久,將許煥徑直甩到李直邊上,李直知趣將人拖走,留給他們倆說話的空間。“你不覺得你應該給孤一個解釋。”“太子殿下想聽什么。”“你與那許煥是什么關系!”“本宮從始至終都只將他當作一個侍衛。”肖謹冷笑,“好,那那些畫像是怎么回事,你就這么想推孤出去?”慕容循看著他,還留有淚光的眼里滿是諷刺,“太醫說我身子弱,恐怕今生也難有子嗣,本宮作為太子妃,為左云的將來著想難道有錯么?”肖謹一看到他哭心就軟了,暗嘆口氣,上前心疼的將他攬入懷里,“哪個太醫說你難有子嗣的,簡直是胡說八道,你若想要孩子,孤晚些時候就命人給你做些滋補的吃食,養養身子,然后再請欽天監作法,給院內種上石榴與葡萄,說不定一年后我們的孩子就出生了。”慕容循閉上眼,眼淚滴到了肖謹的衣服上。他慢慢推開了曾經他覺得溫暖的胸膛,一字一句問他,“肖謹,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么,我根本就生不了了,這件事你不是最清楚么,息絕難道不是你下給我的?”“……你、你……”是如何知曉的,他明明命令太醫封口了。肖謹心里開始慌亂起來。“如果你是要問我是如何知道的,那么就不用問了,如今琉羽與左云正式開始通商,兩國關系也在好轉,即便是為此,我也會留在這做好你的太子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