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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攥著的東西——那是一小片灰布,蘇妖孽一眼看去,只能看出那布料十分老舊,至少是三四十年前的東西。仿佛是知道蘇妖孽在想什么,祝生簡單解釋道:“張錦記的布料——他家的字號倒閉已經(jīng)有二十年了。時間大概是……五十五年前。”聽到“張錦記”三個字的時候,文硯的面色已經(jīng)變了;等到祝生說出五十五年前,他更是震驚無言,只恨不得自己今晚沒有來過蘇妖孽這里。張錦記大約是唯一一家在破產(chǎn)之后出名的字號了。十四年前,當(dāng)時天下第一大幫碧落黃泉幫的幫主俞長歌被人指控為逆賊余孽,證據(jù)便是他襁褓上的血書。其后俞長歌被朝廷重金懸賞,碧落黃泉幫至此一蹶不振,俞長歌本人也死在十一年前。朝野震動。碧落黃泉幫全盛之時,掌控了整個長江的水運(yùn),真正地做到了黑白通吃,甚至連官府都得看著他們的臉色行事。這樣一個幫會的敗亡,必然會在江湖和朝堂上引起極大的動蕩。動蕩的最終結(jié)果,是肅王爺接手了碧落黃泉幫大部分的生意,余下的部分分到了幾個皇商手里,聽說那幾人和肅王爺也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而那張證明俞長歌身份的血書,用的便是張錦記的布料。蘇妖孽的面色倒還是鎮(zhèn)靜,只是簡單地跟文硯交代了一句:“這件事等你家公子一回來,立刻告訴他。”然后轉(zhuǎn)向祝生,問道:“客人呢?”“在樓下等著。”蘇妖孽微微頷首,“先招呼著,我馬上下去。”想來這等場面文硯也撐不住,于是便沒叫他去。祝生點點頭,看著蘇妖孽,突然說道:“頭兒,那你跟向若羽……”蘇妖孽一愣,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將這件事忘到了腦后。——如果來人帶來的真是那張血書的一角,那他蘇妖孽必須親自出面。而此刻恰好是他與向若羽約定的時間,青玉樓里人滿為患,恐怕連那幾位前輩都已經(jīng)到場。如果在這種局面下失約……不用問,他蘇妖孽以后在京城里,再也別想抬著頭做人。第7章第七章·吳氏祝生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因為他看著蘇妖孽的眼神已經(jīng)多出來了幾分尷尬,“那個……頭兒,我不是故意的……”蘇妖孽抬手阻止了他說下去,看到文硯還站在一旁,于是對他說道:“你去鏢局把二當(dāng)家的請來,順便告訴他我覺得現(xiàn)在這個時機(jī)不錯。”他口中所謂“鏢局”,全名福昕鏢局。隨意樓里殺手眾多,總不可能在茶樓的后院里訓(xùn)練,于是便弄了一家鏢局掩人耳目。福昕鏢局在蕭隨意父親那個時代便存在了,殺手和探子們平素便住在那邊,每次有任務(wù)下來,茶樓里的眾位執(zhí)事都得去那邊叫人。祝生和文硯也是在隨意樓待了許久的人了,自然知道像碧落黃泉幫這種等級的情報,沒有顧鎮(zhèn)場,蘇妖孽是絕對不會跟對方商談的。若不是今晚蕭隨意不在,他也一定會到場。至于那個“時機(jī)不錯”究竟是什么意思,二人對此更是不敢有半點好奇。——天塌下來有知情人士頂著,這是隨意樓里天字第一號的道理。文硯應(yīng)了一聲,大約也知道事情緊急,匆匆跑下樓去。蘇妖孽正想著文硯怎么沒計較那二十五兩銀子,卻聽到劍僮的喊聲從樓下傳來:“蘇公子!那二十五兩銀子先給我記賬!”祝生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蘇妖孽斜了他一眼,“還愣在這,是等著我給你沏茶?”祝生立刻以兩倍于文硯的速度沖了出去,還不忘留下一句,“頭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真的真的……”.蘇妖孽想著客人那邊有祝生應(yīng)付著,安全起見,于是等了顧一起來。文硯能跟在蕭隨意身邊,做事自然不會太差——然而蘇妖孽看著只用了一炷香工夫便趕到的顧,有些震驚于劍僮的效率,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文硯呢?”顧隨手脫了外袍扔在一邊,面無表情說道:“他用輕功沖過去的,現(xiàn)在累趴下了,還在鏢局里躺著。”蘇妖孽:“……”他撇了一眼顧身上的黑色勁裝,提醒道:“你那些匕首小刀暗|弩毒|藥迷煙啥的帶齊了沒有?”顧倒是真的認(rèn)認(rèn)真真地檢查了一番自己身上的裝備,“齊了,你呢?”蘇妖孽也檢查了一遍,“我也是。”“你那個意見我不同意。”顧深吸一口氣,緊了緊腰帶,整個人顯得愈發(fā)修長干練,“你想把向若羽的死全攬到自己身上,想都別想。”殺向若羽的計劃祝生和文硯不知道,蘇妖孽和顧卻是一清二楚。眼下的局勢,蘇妖孽今晚定然無法赴約,于是便提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在這個時候殺死向若羽,既完成了朱顏的要求,也讓向若羽的死看起來極其像蘇妖孽畏懼比試,惱羞成怒,因而出手殺人,完美地解決了殺人動機(jī)問題。可惜殺不殺人不是他能決定的。蘇妖孽不想談?wù)撨@個話題,于是看著正在調(diào)整那身黑色勁裝的顧,隨口胡扯道:“把自己收拾得這么利落,你是去殺人呢還是去相親呢?”顧回敬道:“那你這一身是去唱戲的還是去談生意的?”蘇妖孽大怒:“我本來就是去唱戲的!”.蘇、顧二人下樓的時候,正看到祝生和一個人談笑風(fēng)生。那人一身黑色斗篷,用斗笠遮住了容貌,聽聲音應(yīng)該是一位中年男子——來隨意樓的主顧們,遮掩身份是十分常見的,蘇妖孽也不驚訝,抬手示意祝生剩下的事由他接手,然后笑了笑,問道:“不知道先生怎么稱呼?”那人放下茶杯,看到蘇妖孽,明顯怔了怔,然后說道:“我姓吳。”——他那頂斗笠遮得極嚴(yán),轉(zhuǎn)頭的時候,只能看清他的下巴。那人留著胡子,他那把胡子原本的形狀應(yīng)該是很好的,可惜許久沒有打理了,因而顯得有些落魄。他的膚色不算太黑,帶著幾分滄桑的赭色。蘇妖孽把這些暗自記在心里,笑道:“在下姓蘇。這里人多眼雜,吳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當(dāng)然,這位是——”一直沉默的顧開口說道:“我負(fù)責(zé)先生的安全。”因為戴著斗笠,看不清那位吳先生的神色,只能看出他的身子明顯一僵,然后淡淡說道:“多謝了。”蘇妖孽在心里對這人做了一個簡單的判斷。——蓄須,說明這位吳先生身份地位應(yīng)該不差;胡子亂七八糟,說明他近段時間過得大概不好;皮膚粗糙卻沒有曬黑的痕跡,再結(jié)合他那副落魄樣子,說明他這些年來可能一直在躲藏;能對顧產(chǎn)生警惕,說明他的武功絕對不差,至少不比蘇妖孽自己差;而在看出顧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