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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思索。 “啊,對了,這里還有一位和我們一樣看得很清楚的人呢。你覺得呢,這位小姬君?” 澤田彌原本正在打量這間連佛像都沒有供奉的本堂,忽然被點到名字,小蘿莉疑惑地仰頭看過去。然后她就被大陰陽師往身邊帶了帶,一只干凈修長的手伸過來摸了摸她的頭。 “不要帶壞我家小孩子啊道滿。” “哦?你很在意這個嗎晴明?” “姬君的話,當然會在意啊。” “那好吧。”蘆屋道滿聞言也非常果斷地轉移了注意力,只余下小蘿莉有點懵逼地看著他們。 “不過,我邀請你來這里的目的,晴明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是因為上次打賭的事嗎?” “的確。鬼無里那幫人手里那個控制女鬼讓她變成另外一個人的辦法是我教出去的。”蘆屋道滿痛快地承認了。 “這就是你上次說的有人找你做的事?” “對。不過除了這個之外我就沒做什么了,我也想看看他們能夠做到什么地步,結果還是輸給你了啊晴明。” 安倍晴明輕輕笑了笑。 “我什么也沒有做哦。”他再次強調道。 “好吧,就當你什么都沒做吧。”蘆屋道滿無所謂道,“不過也因為這個,我跟上次黑霧山那幫人接觸到了。還真是想做出點大事來啊,那群人。” 他提到黑霧山,源博雅微微一怔不得不插口了,“等等,道摩法師,你的意思是這一次鬼無里事件的幕后之人和之前黑霧山是同一撥人?” “嗯?晴明你沒有跟他說嗎?就是同一群人啊,還有香取那邊的那位風神的事。老實說,的確弄出了點有趣的亂子啊。” 源博雅愕然地扭頭看向安倍晴明,目光掃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他身邊的銀發小蘿莉正不太開心地抓著晴明的蝙蝠扇擺弄著,但面上卻并沒有多少意外的表情。 “等等,這件事姬君不會也知道吧?” 澤田彌抬起眼看了他一眼,眨眨眼睛,然后點了點頭。 “呵……”安倍晴明看著博雅三位眼睛都瞪圓了的樣子笑了,“博雅,你沒必要這么震驚吧?” 源博雅:“……” 我當然應該震驚啊!我八歲的meimei知道的事情比我多多了啊!!我要這腦子有何用!!! 澤田彌小蘿莉歪著頭看著他,想了想,走過去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你應該是知道的吧晴明,這個世界的變化。” 源博雅還在震驚加懵逼的時候,蘆屋道滿已經對晴明繼續道,“不如我們再打個賭如何?” 安倍晴明道,“賭什么呢?” “賭什么都是消遣吧。” “這樣說也對。” “總之,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蘆屋道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相應地,我也安排下去了一個小東西。” “看看這一局,我們誰能夠獲勝吧晴明。” 回去的路上,受到了打擊的博雅三位神情恍惚地被家中派來尋他的仆從接走了。只留下安倍晴明和澤田蘿莉悠閑地從城外一路步行回家,一大一小走過鴨川橋,橋下的流水奔騰著沖刷著橋墩,鴨川沿岸的垂楊在風中輕輕搖擺。 在走過橋頭的時候,澤田彌回頭看了一眼,忽然開口。 “晴明。” “什么?” “晴明也是這樣的嗎?” 大陰陽師牽著小蘿莉的手,不緊不慢地問,“是怎么樣呢?” “比如說。” “比如?” “比如說,如果櫻花盛開的話,晴明也會覺得很美吧。” “的確如此。” “但是如果這個時候忽然下了一場雨,沾到水的櫻花花瓣被打落在地上,凋謝了。” “美好的事物總會遇到避之不及的災難。” “所以晴明不會管吧。” “不會。” “但是如果櫻花告訴我它不想凋零。”銀色長發的小女孩眨了眨眼睛,“但是以我的力量目前也沒辦法替它擋住那場雨。” 安倍晴明笑了,“因為姬君還是小孩子啊。” “所以,我該怎么做呢晴明?” “你應該來找我。”大陰陽師說,“如果是姬君的要求的話,我總是不會拒絕的。” “那么我找到了晴明,晴明幫我擋住了那場雨,櫻花繼續盛開。”銀發小女孩唇角一彎,眉眼清澈又明亮,四月的春水流經眼瞳,好似真的有連綿爛漫的櫻花在她的笑容中盛開。 “然后呢?”安倍晴明的嘴角也彎了起來,笑意溫柔。 “然后,晴明就可以繼續坐在櫻花樹下,一邊賞櫻一邊喝酒啦。” “是這樣嗎?” “是啊。” 然后大陰陽師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是因為有櫻花在所以能夠更好地喝酒了嗎?” 澤田彌眨了眨眼睛,“當然不是。” “不是?” “不是。”小女孩理所當然地說,“是因為有我在呀。” 午間晴朗的陽光從天空中灑下來,一襲白色狩衣的大陰陽師走在橋面上,倒影行于水中,水波柔和了他俊雅的眉眼。他淡色的唇角輕輕勾起,笑意中融進了灑落于周身的陽光。 “啊,果然是姬君會說的話呢。” “所以呢?” “所以,姬君說得很對啊。” 這日夜里,依舊身著白日里那件雪白的狩衣的陰陽師坐在廊下喝酒,仰頭時看到了夜幕上劃過了半個天幕的流星。 “姬君走了呢。”他端著酒杯像是在自言自語。 下一次再見面是什么時候呢? 大陰陽師心中忽而升起這樣的期待,像是等待一場與他有約的喚醒春色的陣雨,這種微妙的感覺讓他頗覺奇妙。 “你養的小孩子走了啊。”一個聲音忽然從庭院里傳來。 “道滿大人。” 穿著依舊破爛的法師從茂盛的夏草叢里走出來,姿態不羈地在安倍晴明面前坐下,“我來找你喝酒了。” “歡迎。” “嗯。”蘆屋道滿非常自在地去拿酒杯,“晴明,今天白天你們說的話,我聽到了。” “什么話?” “櫻花。” 安倍晴明笑了。 “真是傲慢呢,你養的小家伙。” “為什么這么說?”安倍晴明問。 “你明明清楚吧。”蘆屋道滿抬起頭“桀桀”笑著,“這個世界太無趣的話,因為無聊所以怎么樣都好的話,那么就為了我改變吧,只要我存在,就會有值得期待的東西。如果其他的東西都不喜歡的話,看著我就好了……她說的話就是這個意思吧,真是了不得的狂妄啊。” “并沒有你說的這樣張狂。” “但還是一個意思吧。” 安倍晴明出乎意料地沒有反駁,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廊檐外被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