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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給自己套的那個失孤人設是有多執著?” “呵……”電話那頭的人輕笑了一聲,“無論怎么說,我都要感謝骸君你啊?!?/br> 依然是輕柔的嗓音,平靜溫和,但是某種讓人戰栗的危險感突兀地濃郁起來,像是電話那邊的人終于漫不經心地將他掩藏在優質好學生外表下的真實透過電波露出了一星半點。 六道骸勾起唇笑了,“kufufu……無所謂了,只要你別妨礙我對黑手黨的復仇就行。” “咦,骸君你已經找到目標了嗎?” “彭格列的九代目要設立繼承人了,那位新的十代目,就是我的目標。” “這樣啊?!彪娫捘穷^的少年突然笑了,“以后我和骸君說不定會成為敵人呢?!?/br> “kufufu……你已經決定要站在彭格列那一邊了嗎?” “咦,我可沒這樣說喲?!?/br> 第132章 間章 御柱塔。 光可鑒人的橢圓紅木桌, 穿著神官服侍的老人端坐在圓桌前雙目微闔,已經全白的頭發整整齊齊地從后腦勺披散下來,端正嚴肅的面孔不怒自威。 第二王權者,統治了日本近半個世紀的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 “彌小姐留在七釜戶研究中心的所有資料已經銷毀, 殘存的血液樣本也全部在這里了?!?/br> 黃金之王的侍從, 同樣穿著神官服侍帶著兔子面具的老人將一個成年人手掌大小的黑色木匣放上桌。他的手離開匣子, 回到原地站好。黑色的木匣自動滑過長長的桌面, 緩緩停在圓桌對面那人的面前。 稚嫩的嬰兒一樣的小手伸過來,打開了木匣。金色的絲絨緞面中央躺著一枚小巧的水晶瓶,紅色的液體安靜地沉睡在瓶底, 像融化的赤朱色寶石。 圓桌對面的人把水晶瓶拿了起來, 小巧的瓶身恰好被他握在掌心。 “謝謝了, 國常路?!?/br> 端坐在桌前的老人終于睜開了眼睛, “身為盟友, 這是吾等應該做的。” 帶著禮帽的黑發殺手笑了, “不, 并不是指這件事。而是之前閣下對于我們行動的配合?!?/br> “御槌高志一事只是小事, 閣下出于鍛煉繼承人的考慮希望由她親自處理,吾可以理解?!秉S金之王國常路大覺平靜地說, “閣下選定的繼承人非常優秀。” “Silvia嗎?”黑發殺手抬了抬禮帽, 唇邊勾起一絲微笑的弧度, “她還是太心軟了, 不過, 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件好事?!?/br> 他沒有再多說, 而是重新看向了手心里的水晶瓶,饒有興致地換了個話題,“Silvia的血里有詛咒?” 這個問題由黃金之王身邊的兔子代為回答了, “是的,據說是出自千年前的大陰陽師安倍晴明之手。雖然還沒有得到確切證實,但是從效果上來看,也只有傳說中那位大陰陽師才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黑發殺手顯然是已經知道了那批研究員的現狀,隔著一層透明的水晶,他黑玉一般的眼瞳注視了幾秒里面安靜沉睡的紅色液體。 “那個御槌高志?!彼麑⒛莻€水晶瓶收起來,感興趣地勾了勾唇,“我能去看看嗎?” 兔子看向了國常路大覺,黃金之王微微頷首。 “可以的,reborn閣下。”兔子略微傾身,低下了頭,“請允許我為您帶路?!?/br> 黑發嬰兒模樣的殺手,reborn先是朝黃金之王點了點頭禮貌地道別,然后才跳下椅子看向黃金之王身后的兔子。 “麻煩你了。” “這是我等的榮幸?!?/br> 御槌高志被關押在了御柱塔最底層,專門為破壞力強大且罪孽深重的異能者修建的監獄。穿著神官服侍的兔子恭敬地在前面引路,reborn走在后面。不知是習慣還是自然的警惕,嬰兒模樣的殺手走路基本沒有聲音,長長的走廊里只有兔子一個人規律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里回蕩。 “reborn閣下在這件事結束之后是否要繼續留在日本呢?” “我要先回一趟意大利,把Silvia的血送回去?!焙诎l殺手抬了抬帽檐,黑漆漆的眼瞳中閃過一道意義不明的光,“然后,就該去見見彭格列未來的十代目了。” HOMRA酒吧。 墻角古董唱片機黑膠唱片在唱針下慢悠悠地旋轉,慵懶的藍調音樂把初春的陽光熏染出懶洋洋的氣息。光可鑒人的木質地板淌著明亮的光,清淡的花香溫柔地縈繞在空氣里,德子小姐帶著吠舞羅的團寵蘿莉一大早折回來的櫻花樹枝在吧臺上的白瓷花瓶里慢吞吞地舒展花瓣。 “說起來,那位叫做安娜的小meimei,是送到她家人那里了嗎?” 十束多多良倚靠在吧臺前,慢悠悠地攪著一杯雞尾酒,和吧臺里的金發青年隨口閑聊。平時總是亂糟糟聚在一起的不良少年們今天都不在,大廳里因而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是啊,雖然那孩子的父母都因為車禍去世了,但是她父親的meimei還在世,成為了她的監護人。說老實話,沒想到是穗波老師,把那孩子送回去的時候嚇了一跳呢。” “誒,是草薙哥的熟人嗎?” “高中時候的老師?!毕肫鹉莻€雖然很好相處但某些時候卻異常固執的人,草薙出云露出了頭疼的表情,“以前我和尊都承蒙她照顧了。怎么說呢,是個好人吧,也會對安娜很好的?!?/br> “這樣啊?!笔喽嗔家皇种е骂€,攪動著飲料的手指突然一停,“安娜的父母是什么時候出車禍過世的?” “……在她檢查出了異能之后。”草薙出云默了默,聲音有些沉。他看著停下了動作的十束,微微苦笑道,“你也想到了啊,之前伏見也提出了類似的猜想?!?/br> “那孩子的父母,說不定是被中心的人迫害的。而安娜之所以會待在中心乖乖接受實驗,很有可能也是因為對方用穗波老師的安全威脅她了?!?/br> “安娜自己,說不定也猜到了?!?/br> 可是那孩子什么都沒說,自己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空氣安靜了一瞬,十束多多良盯著吧臺上的玻璃杯,剛剛被他用吧匙攪下去的冰塊又慢慢浮了起來,幾個細小的氣泡在冰塊邊緣一碰就破碎開。 “真的是,一點都不值得同情啊那些人?!睖\金發色的青年低聲喃喃,“難怪彌醬那么生氣呢?!?/br> “嗯?” “昨天到中心的時候啊,嚇了一跳,好久沒看到彌醬那么生氣的樣子。”十束多多良趴到了吧臺上,伸手撥了一下高腳玻璃杯,沾了一指尖冰冰涼涼的水汽,“也就剛認識的時候看到澤田弟弟受傷那次可以相比了?!?/br> “啊。”吧臺里的金發青年露出了回憶的表情,“說老實話,我也嚇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