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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母親留給他的信息,他難掩驚訝,在驚訝之余,他決定再次去一趟8區(qū)。其實重生后的世界并不是一層不變的,上一世他在去8區(qū)的途中,喪尸已經(jīng)進(jìn)化,而這一世這些卻遲遲沒有到來。當(dāng)然這并不是他最關(guān)心的,他關(guān)心的是能順利到達(dá)8區(qū)。他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殺害了他,也想要取回母親留給他的東西。有著“隱”的保護(hù),他去8區(qū)的過程很順利,他也成功地再次踏進(jìn)了那個給他留下死亡陰影的地方。盡管這一世有些事情改變了,但有些事情卻仍然沿著它原本的軌跡進(jìn)行著,比如……他仍然來遲了。屋子里被人翻找過的痕跡和上一世一模一樣,看到這一幕,他恍惚覺得其實這一切什么都沒有變,他依然沒有找到“遺物”,依然逃不過……死亡。當(dāng)“死亡”二字闖入腦海,他猛地驚醒轉(zhuǎn)身,正對上一個黑漆漆的槍口!他的心狂跳起來。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幢有了年歲的老舊別墅,透過復(fù)古的雕花木窗,他看到冰冷的槍口正對著他的腦門,他想,如果他沒有轉(zhuǎn)身的話,它正對著的將是自己的后腦勺,也就是上一世他中槍的地方!槍聲久久沒有響起,程時狂跳的心慢慢平復(fù)下來,他驚訝地看向持槍的人,那人見他看他,放下了槍,然后消失在了窗戶后,不久,他所在的屋子的門被推開,那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那是一張很容易產(chǎn)生好感的臉,程時想。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將槍口對準(zhǔn)了自己,他一定會喜歡上這個儒雅的男子,因為他臉上溫和的笑容,因為他斂去一身鋒芒的平和。“你在找東西?”那人并不在意他直勾勾的打量和審視,紳士十足。程時感嘆,這個人臉上的笑太具欺騙性了。這么想著,他收斂了眼里所以的情緒,回了他一個笑,仿佛依然忘記在不久之前他還被對方用槍指著:“是啊,我在找一幅畫,是幅自畫像,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也就是他說的那幅畫了,那是她母親的自畫像,名叫“千面”。名字有點怪異,他母親曾這么解釋這個古怪的名字——“這畫看上去是死的,其實是活的,看上去是在笑,其實是哭了,看上去是我,其實也不是我。”那時母親正沉迷于哲學(xué)著作,所以他一直將她這話當(dāng)作被哲學(xué)洗腦后的胡言亂語。盡管名字古怪了點,但它確實是她母親最喜愛的東西之一,他時常看到她看著那幅畫像出神。他是真的想取回母親最喜愛的東西。因此,面對這個闖入者,他難得地坦誠了。“被我拿走了。”那人直言,說完后頓了頓,問,“你是白安的養(yǎng)子?”俞白安是程時母親的名字,而那人顯然也知道,不僅知道,而且口氣熟稔,也許是熟人。程時有點弄不明白事情的走向了。那人見他沒說話,也不在意:“你想要它?”程時抬眸:“那是她最后留給我的。”當(dāng)然想要。那人輕笑了聲:“那來做個交易吧。”程時琢磨著他話里的誠意,最后還是敗在了想要取回畫的迫切:“什么交易?”“你把這個人帶來一區(qū),我把畫給你。”說著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就是俞穆。這就是他“偶遇”俞穆的原因。程時不認(rèn)識俞穆,所以不知道這個交易誰占優(yōu)勢比較大,但他還是應(yīng)下了。因為要拿到“千面”,他能選擇的并不多。“好。”程時吐出這個字時,他看到對方笑了。“那么說好了,你將人帶到一區(qū),我自然會找到你。”他話里的自信讓程時皺了皺眉:“最后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么?”那人點頭爽快道:“當(dāng)然。”程時看著他:“你看到我的母親了嗎?她原本應(yīng)該住在這里的。”“她死了。”那人的語氣輕快,這讓程時萌生了些不快,但聽到后面的話,他的不快上升到了憤怒,“我親自動的手,‘嘣’的”一聲……”他說著做了個開槍的手勢。程時沉默。良久后,他艱澀道:“為什么?”那人似乎真的在仔細(xì)思考:“大概是因為,我不喜歡她的那張臉。”因為這樣的原因?程時心里的憤怒燒灼得內(nèi)臟一陣陣疼,但他臉上卻是平靜的:“我知道了,我會把他帶到一區(qū)的。”“我喜歡信守承諾的孩子。”那人笑著離開了。這就是他找上俞穆的真實原因,不是真的想要一個同伴,而是交易如此。當(dāng)然,程時并不是真的想要履行交易,他帶俞穆去一區(qū)是想弄清兩人之間的淵源,看俞穆是不是能成為那個男人的弱點。他沒想過要和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交易,從來沒有!為了讓俞穆注意到他,他決定拋出誘餌,也就是自己無畏喪尸的特點,意料之中,他果然上鉤了。只是……這誘餌似乎過了點,他似乎成了對方某項交易里不可或缺的部分。SoSad!他的誘餌沒有吸引住他獵物,反而成了獵物吸引其他獵物的誘食。相信這也是俞穆發(fā)現(xiàn)他失蹤后尋找他的原因。“我在找你。”他說。程時在明白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地位后,有點欣喜,但更多的是悲哀。他想自己應(yīng)該改變一下戰(zhàn)略了,在對方把自己推給別人之前。程時思緒萬千,面上卻分毫不露,甚至還能勻出一點心思和對方玩笑,他動情地回道:“我在等你。”硬是將身后成群的喪尸當(dāng)作背景,演出幾分瓊瑤劇的感覺。俞穆嘴角抽了抽,不忍直視地錯開視線看向他肩上的刺團(tuán)兒,挑了挑眉:“變異獸?”“是啊。”程時脫口回道,等話說完,才意識到有哪兒不對勁——變異獸是后來才有的稱呼,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這種叫法!程時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俞穆不會也是重生回來的吧?!“什么變異獸?”為了證實這個猜想,程時故作驚訝,“你剛剛說的是變異獸嗎?那是什么?”俞穆睨了他一眼:“你耳朵壞掉了?”程時撇嘴:“說話就說話,不帶人身攻擊的!素質(zhì)!”俞穆道:“你肩上的那坨,正常刺猬能長那慫樣嗎?不是輻射過多變異了?這家伙不會是從日本福島過來的吧?”程時張了張嘴,最后只憋出一句:“……它不會泅水。”這解釋雖然難聽了點,但還算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