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寫出來一道題,就親一下。”“你不講道理。”“是誰不講道理,”向海把他抱回座椅上,看了眼還停留在屏幕上的第二周第一個課件,“是誰明知道今天有due還跑出去玩的?”“那也是怪你……”陸見森咬著筆,小聲嘀咕著,向海捏捏他鼻子,讓他不要啃了,手包著他拿筆的手,在打印出來的課堂資料上圈圈畫畫:“你看,如果你要用這個代碼的話,就要先定義這個……”向海的手很暖,剛摸過咖啡杯,甚至還有些發(fā)燙,燙得陸見森也覺得手心熱起來,出了一層薄汗,筆都差點握不牢。這還是他重逢來第一次這么近地看向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記憶有些模糊,對方長得真得和幾年前不一樣了,眼眸變得深邃了,頭發(fā)不再是高中要求的板寸,而是有了點造型,臉上有了一點青青的胡渣,陸見森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那兒摸起來,一定特別舒服。“團(tuán)團(tuán),你在做什么?”回過神時,他的手已經(jīng)摁在了向海臉上,意猶未盡地又搓了搓,果然手感很好:“沒,沒什么啊。”向海剛無奈地想叫他認(rèn)真聽,陸見森就又補(bǔ)了句:“就是感覺不太真實,像做夢一樣,哥,你過一會兒會不會不見啊?”向海屏息看著陸見森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良久才吐出一口氣來:“真的是,敗給你了。”他把陸見森抱進(jìn)懷里,名義上他還是在教他,但實際上陸見森一歪頭,他就又忍不住把答案說出來了,做完一道題,懷里人就蹭著他下巴來索吻,腰又扭得歡,他都控制不住生理反應(yīng),一碰人又嗷嗷直喊疼,讓他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糾結(jié)地給陸見森在十二點前寫完了作業(yè)。“謝謝哥!”陸見森叭叭地在向海臉上親來親去,小蝸牛爬行一樣落了一串口水,“你最最最最最好了!”向海被他弄得又好氣又好笑:“那你說說,你期中考的時候怎么辦?”“你會教我的嘛,”陸見森從向海身上滑下去,哼著歌挑晚上的睡衣,“教會一道親一下!劃算買賣!”向海心說陸見森這會兒倒是腦子轉(zhuǎn)得過彎來,還會舉一反三,走過來揪他的臉蛋:“你哦。”“你不教我也沒事啊,我找學(xué)長去,哼哼。”陸見森得了便宜就賣乖,蹬鼻子上臉了,被向海掀進(jìn)床里,露著小屁股蛋就是兩巴掌:“你敢。”對方蒙在被窩里頭假哭,嚎得哭天搶地的,向海捂都捂不住,外面?zhèn)鱽硪Τ邪驳脑儐柭暎艊樀瞄]嘴。“怎么了怎么了,我怎么聽見有人在哭啊?”姚承安探著腦袋要看進(jìn)來,可床上書桌前都空無一人,只有向海堵在門口,“學(xué)弟呢?學(xué)弟去哪了?他怎么了啊?你不會打他了吧?”“你這么關(guān)心他做什么,關(guān)心你自己的事去。”姚承安斜著眼瞪向海:“你很奇怪,很奇怪,學(xué)弟來了以后你不僅話變多了,人也變得……變得……”姚承安靠他那點貧乏的詞匯量實在是找不出個好詞來形容,老半天了才憋出個“不一樣”來,感覺像是不輕不重地打在了棉花上,向海催著他回自己房間里去,他又大喝一聲,一副了然的樣子:“我知道你們倆什么關(guān)系了!”向海倒是不介意姚承安真的知道了他和陸見森什么關(guān)系,畢竟他是個美國人,也和他們家里沒什么關(guān)系。卻聽姚承安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學(xué)弟不會是你們家私生子吧?”姚承安只知道向海是官二代還是三代,父親的職位還不低,但是為人低調(diào),從不露富,他也是在一次不經(jīng)意的談話之間才得知的。但刷了無數(shù)八點檔肥皂劇的他早就幻想過向海家雞飛狗跳的狗血生活了,再加上向海總是對他的母親避而不談,思緒奔騰如脫韁野馬,可苦于一直沒有適當(dāng)素材發(fā)揮,這些天看向海天天搞得這么隱秘,陸見森看著又像那種家里有錢但是性格內(nèi)向的類型,于是腦補(bǔ)了一出不受寵私生子的大戲,今天聽到了房間里傳來的哭聲,終于抓到了把柄。“學(xué)弟想來找你要回母親的地位對不對?然后你用愛感化他,告訴他你們是一家人,你們要攜手對抗另一個大BOSS……”姚承安眼神一冽,“你和學(xué)弟都應(yīng)該是好人那一邊的吧?”向海扶額,終于忍無可忍的把姚承安攆了出去:“中國編劇需要你,實在不行你去找個地方寫寫文,安放安放你的腦洞,保證立刻有編輯來找你簽約。”“哎,我還沒說完呢!我給你們支招啊!哎!”向海一臉黑線地走回房間里去,還不忘把門鎖了,去廁所一看,陸見森早就笑成了一團(tuán),十分沒形象地滾在地毯上:“學(xué)長好有趣啊。”“他那就是傻。”向海給陸見森放著水,順便把浴缸都清理了一遍,陸見森橡皮糖一樣又黏了上來:“我剛才還以為,我們還在家里。”“嗯,我知道。”“其實我一個人也能好好學(xué)習(xí)的,你看我在社區(qū)大學(xué)里兩年,和一個越南裔的做室友,他話特別少,我們后來就只用眼神交流,然后晚上一塊兒讀書,他錄得比我還好,不過我就申了這么一所。”向海安靜地聽著,捏著陸見森的手:“緊張嗎,申請的時候?”“緊張死了。”陸見森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尖下巴硌著骨頭,又疼,又酸,“別人都拿到offer了,就我還沒有,那時候我想,我完了,在這邊讀了兩年都白費了,回去以后我爸不打死我。”陸見森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緩緩地繼續(xù)道:“所以那個時候我想,下一周我要是還沒收到錄取信,我就不努力了,我就放棄你了,反正你沒有我,也能過得好好的。”“團(tuán)團(tuán)……”“然后第二天一大早,七點鐘的時候,我就收到錄取通知啦!”陸見森站了起來,水汽氤氳著,向海看不清他的臉,朦朦朧朧的,只覺得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在做夢一樣。“哥,”向海看到陸見森站在那兒,和三年前那個動不動就發(fā)脾氣的小家伙完全變了個模樣,他一個人經(jīng)歷了生活的淬煉,變成了更好的模樣,帶著萬丈光芒,又一次給他的世界帶來夢想,“幸虧有你,我才沒放棄。”向海仰著臉看他,以單膝跪地的姿勢把他納入懷中,頭頂?shù)臒裟D:叵袷翘枺殃懸娚粘缮衩鞯哪印?/br>幸虧你沒放棄,幸虧有你,讓我有了方向,有了信仰。“陸見森,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把離開你當(dāng)成一個選擇。”第二十章刺向海捏了捏鼻梁,懊惱于自己有些欲速則不達(dá),午餐時間快到了,他想早點完成工作,但組員們顯然有些不太領(lǐng)情,以他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