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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木桶提高了一些,呼喊道。趙淺幾步過去把飯菜接過來,招呼大家過來吃午飯了。漢子們在前頭的小河里洗了把臉后,三三兩兩的過去拿碗吃飯。“你不吃嗎?”趙淺端著飯碗看周哥兒還空著手坐在一邊。“我吃過了才來的。”頓了頓他又道:“趙哥,我剛才來的時候在底下的路上碰見了下魚村的人。”趙淺咬了一口饅頭:“這里離下魚村不遠(yuǎn),遲早都會碰見的。”周哥兒還是有些擔(dān)心,畢竟上次聽胡三兒說下魚村的人連他們的船都敢敲爛,只怕他們會來這里鬧事兒,大家起早貪黑的忙活了那么久,村子眼見著有些雛形,實屬不易。可是見著趙淺并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樣子,他又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吃過飯后,大伙兒繼續(xù)回到崗位上敲敲打打。趙淺見著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少年,道:“還在擔(dān)心啊?”周哥兒手里拿著一些干草,正在編織房頂,大伙兒都沒有銀子,沒法子去買瓦修建房子,只能退而求其次用干草做頂,防雨的效果雖然不如瓦片,但好歹能遮雨。村子里的人家能買得起大瓦建造房子的,那必定是大戶人家,村里的富戶,少之又少。他搖了搖頭:“沒有。”趙淺笑了笑:“我記得之前買年貨的時候,裝東西回來有好幾個大麻袋,你能回山洞去拿來嗎?”“拿來裝什么?”趙淺沒明說,只道:“當(dāng)然有東西裝了。”周哥兒點了點頭,他放下手里的伙計,去把中午的飯碗盆子帶回去:“那我回去了。”一天周哥兒就來來回回的跑了幾趟,雖然沒有在新村子做活兒,但是腳上功夫還是不輕松,等把趙淺要的東西又送去時,在村子沒有忙活好一會兒就該收活兒了。大家按著時間,收拾收拾便去叫趙淺讓大家回山洞了。今兒個趙淺卻沒有讓大家走:“眼看著地基都打好了,春季雨水多,今兒天氣好,大家就在多干會兒,晚點回去不成事兒。”“這…………”大家嘀嘀咕咕的,忙了一天個個都是汗淋淋的一身,不是多愿意留下來,胡三兒原本想去勸趙淺幾聲,卻見著他一個人還干得起勁兒,搖了搖頭,到嘴邊的話又給收了回去,提著榔頭也繼續(xù)去打樁子。見到兩人都在賣力的干,大家也不好繼續(xù)說什么,嘆了口氣又回到自己的伙計上,眼見著天黑了,趙淺才叫上大伙兒往山上走。趙淺帶著大伙兒往高處的山上走,鄉(xiāng)親們不解:“趙淺,你是找到近道了嗎?咋往山上鉆?”話音剛落,趙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大家蹲下,大伙兒面面相覷,咕隆了幾聲后還是依言慢慢的蹲下去。一時間山林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約莫著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原本蹲著的人已經(jīng)或做或躺下了,正要埋怨趙淺一直堌著不回去是干啥時,新村子處突然出現(xiàn)了火光。“就是這里了!我今兒瞧著他們上魚村的在底下的路上歇息,裝著一大桶飯菜,就覺得不對勁。”一強(qiáng)壯的男子把火把舉高了些,挨著一個個打量已經(jīng)半成形的房屋,啐了一口唾沫:“他們的窩被海水沖走了,這當(dāng)兒是想在這里重新造一個!”“他媽離咱們的村子那么近,我看就是想搶咱們的地種,可不能讓他們在這里安家了。”舉著火把的男子慫恿道:“咱們一把火給他燒了,我看他們還敢在這里修房子。”他周圍站著五六個來看熱鬧的人,把房子看了一遍后,心里雖然有不滿,但是面對打火把的漢子的話,心里還是有些猶豫:“要是燒了把山里也引起火了怎么辦,我看不妥。”“你蠢啊,看著房子燒不就得了,咱們看著燒完了把火撲滅了不就是。”“要不要把事情先通知村長一聲,讓村長來決定。”有人提議道。漢子罵道:“有什么好說的,就是讓我舅舅來也是跟我一個想法!”話畢,他便將火把丟到了今兒周哥兒編制的那塊干草上,火一下子躥到了干草上,豁的燃了起來。漢子看著火燃的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還沒完,忽然卡進(jìn)了喉嚨里,眼前一黑,從頭到腰被什么給罩住了。趙淺領(lǐng)著村民們從山林里跳出來,偷偷摸過去,把下魚村來的人全用麻袋給扣住了,讓兩個人去打水把火給撲滅,看著麻袋里罵娘掙扎扯著的漢子,趙淺一腳過去,盡他媽想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麻袋里的人嗷嗷直叫:“是誰,誰敢打我,我告訴我舅去!讓你們在村里租不到地用。”胡三兒提著棒子倫了兩棒子下去:“狗娘養(yǎng)的。”“小偷啊,抓小偷!”趙淺幾腳跟著下去,示意大家跟著喊。于是大伙兒圍著下魚村的人,一頓好打,一邊還喊著小偷,估摸著打久了出事,才慢慢收回腳。趙淺蹲下身去掀開麻袋,瞧著里頭的人不僅沒了囂張氣焰,還抱著腦袋嚎叫,假裝驚訝道:“喲,這不是下魚村的村民嗎?怎么上這兒來偷東西了!”漢子感覺身上沒有被招呼了,慢慢的松開手,睜開眼便瞧見了打著火把的趙淺,嚇了一跳后,隨即又大聲道:“誰是小偷,我們不是小偷!”“哦?不是啊?”趙淺望著大伙兒:“瞧,這是誤會人了!”鄉(xiāng)親們大笑起來:“真是不好意思,誤會了,誤會了!”下魚村的人盡數(shù)從麻袋里爬出來,揉著屁股撐著腰:“你們究竟是什么個意思!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哦?可是誰讓你們夜里偷偷摸摸到這兒來讓我們不分青紅皂白的呢?”趙淺沉著眸子反問道。下魚村的人忽然便閉上了嘴。趙淺又道:“如果沒有聽錯的話,各位可是來燒我們房子的?”大伙兒更不敢出聲了,只有方才那漢子梗著脖子道:“你們打人,我要去告你們!”“那趕緊去告啊?是要告訴你那村長舅舅,還是要去告訴縣太爺呢?要是告訴你們村長的話,估計沒多少意義,畢竟哪個村兒還沒有個村長呢,至于要告訴縣太爺?shù)脑挘呛喼痹俸貌贿^了,正好下魚村發(fā)了海難都還沒管,請來正好管管,也管管要燒人房子的。”漢子的聲音立馬弱了下去,瞪著趙淺不敢說話,可是挨了一頓打心里又不甘心,一時間是進(jìn)退兩難。這時候村長站出來道:“你們下魚村的人太囂張了,上回把我們的船給打爛了,這回還想來燒我們的房子,要是以后再敢挑事兒,可不要怪我們上魚村的人不客氣!”漢子哼哼了一句:“憑什么說船是我們打爛的,沒憑沒據(jù)的可不要亂說!”“那燒人房子這次可是人贓并獲啊。”趙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