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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怔,停下腳步,有些急切的捉過沈明庭的手,剛想要寫什么,就被沈明庭一把握住。“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沈明庭牽著顧然,將他安置在沙發上,“只是罰了他每天去沈家幫忙整理花園而已。”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和安行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兩個孩子都是無心傷人,鄧楊這家伙做事雖然魯莽了些,但是心腸不壞,也有責任心,顧然雖然因為意外而失明,但也只是暫時的,權當給兩個人長了教訓。看著自己說完后明顯松了口氣的顧然,沈明庭靜靜一笑,“在這里坐會兒,我去準備吃的。”安行和鄧楊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門的時候,就看見顧然坐在沙發上,尋著他們吵鬧的聲音,微微的笑著。鄧楊從知道顧然開始,就從來沒見他笑過,甚至一度以為他都不會微笑,當下看見他暖暖無邪的笑容,一時間竟呆住了。沈明庭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安行癱坐在地上搖著頭,而鄧楊則站在一旁,直直的望著沙發上微笑著的顧然。“端過去,然后洗手吃飯。”鄧楊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擋住自己視線的沈明庭,不自然的咳了咳,伸手接過碟子,往餐廳方向走去。視線從走開的鄧楊身上收回,沈明庭踢了踢還在地上坐著的安行,“趕緊起來收拾了吃飯。”安行白了沈明庭一眼,怎么這么不會心疼人,好歹他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趕回來,水都沒有喝一口就趕回沈家幫忙收拾顧然的東西,很累的好吧。沈明庭不再搭理安行,轉身走向沙發,將顧然從沙發上扶起,走向餐廳。第23章(二十三)微妙一個多月過去,顧然額頭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沈明庭開車從醫院接回復診的顧然,還有陪著顧然一起復診的鄧楊。“醫生說顧然恢復的很好,不會有其他什么后遺癥,相信眼睛很快就能重新視物了。”坐在后座的鄧楊一邊整理著顧然的藥物一邊跟沈明庭匯報著檢查結果。沈明庭看著旁邊配合著鄧楊的話語點了點頭的顧然,微微一笑,“那就好。”自從上次一起吃過飯后,鄧楊天天找著時間往沈明庭的公寓跑,說是他害顧然受傷的,他有責任照顧顧然。一開始顧然很是排斥鄧楊,完全不給靠近,主要是鄧楊給他留下的心里陰影太重了,但是鄧楊這人確是極有耐心,并且臉皮巨厚,死纏難打之下,終是成為了除沈家人之外唯一一個顧然愿意接觸的人物,安行總結,估計是顧然被纏的煩了。沈明庭對于鄧楊倒是沒有什么不滿,多一個人給顧然使喚,他沒什么不樂意的。晚上,顧然被一陣尿意憋醒,扶著額,滿臉無奈,都是鄧楊,非拉著自己喝他榨的果汁,臨睡前還給自己灌了一大杯的熱牛奶。靜靜的聽著沈明庭平穩的呼吸聲,為了照顧他,沈明庭在臥室放了兩張床,一張他睡,一張他睡。顧然從來沒有起夜的習慣,沈明庭也沒有,為了不吵醒沈明庭,顧然輕輕的掀開被子,瞄著身子往廁所走去。眼睛看不見的這段時間,在沈明庭和鄧楊的幫助下,他在家里活動已經完全不需要人看著了,其他人為了配合他,什么東西開始在哪里之后就一定不會改變它的位置。顧然穿好拖鞋很放心的往前走著,然而他卻低估了沈明庭的警覺性,他走了才兩步,沈明庭就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沈明庭抱著伏在他身上顧然,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瞬間就清醒了,原本迷迷糊糊的他感覺到顧然走動只是想喚住顧然,沒想到卻用力過猛,將人拉倒在了自己的懷里。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兩人都默默地不出聲,也沒有任何行動。顧然靜靜的聽著身下沈明庭咚咚咚的心跳聲,原本躁動的心突然就安寧了下來,兩個人靠的是如此的貼近,連對方身上的溫度都能清晰的感受的到。沈明庭聽著顧然的呼吸聲由急促到慢慢平靜,忍不住動了動身子輕聲道,“顧然,睡了么?”顧然聽著沈明庭小心翼翼的問話,默默的一笑,撐著身子從沈明庭身上爬起來。沈明庭感到身上一輕,就看見顧然已經起身站在了自己的床邊,連忙伸手輕輕的摁亮床頭的臺燈。柔和的燈光瞬間就照亮了整個臥室,沈明庭抬起眼看著面前的顧然,頭發因為睡覺的緣故,微微有些毛躁,燈光折射在如瓷的臉龐上,很是無邪,往下,一席深黑睡衣,衣襟因為剛剛拉扯的緣故微微有些松開,隱隱的露出完美的鎖骨,沈明庭呼吸一緊,不自然的偏過頭,看來以后要離安行和他哥遠一點。顧然半響都沒等來沈明庭任何的動作與話語,蹙了蹙眉,靜靜的轉過身往浴室走去。第24章(二十四)刺激安行感覺今天的顧然和沈明庭之間有種跟平時很不一樣的氣息,但他就是說不上來。趁著鄧楊帶顧然下樓散步的空隙,一把將沈明庭拖進書房,“你是不是欺負顧然了?”沈明庭聞言一把拍在安行的頭上,“想什么呢?”安行看著語速過快,語氣激動,面色微微不淡定,并且還出手傷人的沈明庭,若有所思的一笑,“哼哼,我看想多了的是你吧!”沈明庭看著安行一臉賤賤的笑容,白了他一眼,“說正事。”安行嘴角一撇,“顧然的姑姑死了。”沈明庭聞言,想起在水巷見過的那個女人,眉宇間盡是厭惡,“怎么死的?”“聽說玩的太瘋,從樓梯上滾下去摔死的。”安行將桌上的筆放進筆架上,挑了挑眉,“要告訴顧然嗎?”沈明庭皺了皺眉,“不用。”安行撅了噘嘴,“醫生不是說顧然不能說話可能是心里原因造成的,受了刺激可能就能好嘛,他姑姑的死或許能刺激他呢?”沈明庭聞言嘲諷一笑,“就憑她……”樓下花園,顧然拉著鄧楊的衣角慢慢的跟著走著,鄧楊時不時的微微側身看看,提醒著顧然腳下。看著已經很是相信他的顧然,鄧楊直直的在心底感嘆,真是不容易啊,想當初,自己都還沒碰到他,就被他連推帶扒的給各種姿勢摔倒在地,回想起來,自己還真是有夠厚臉皮的。走了一會兒,鄧楊將顧然扶在一旁長椅上坐下,傍晚的氣溫雖然不是很高,走了一會兒仍然有汗珠微微的冒出來。鄧楊將濕紙巾抽出,遞到顧然的手中,看著慢慢擦著汗漬的人,之前覺得他是自視清高不愿與人說話,一度十分的厭惡他,后來得知他是不能說話,雖不再厭惡,但是仍舊不喜歡他一副冷冷清清,不喜與人接觸的樣子。而現在,自己害他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