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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還坐在原地似是還在猶豫的年輕男人輕輕嘆了口氣——能讓之前還承諾會以性命相護的人轉變立場, 三郎你該好好反省啦! 收回目光, 花梨輕飄飄的落在池田恒興身后, 抬起手以掌為刀突的發(fā)力朝他后頸劈了下去。 原以為會就此昏過去的男人并沒有出現花梨想見的一幕。 在手刀劈下去的那一刻, 花梨莫名的出現了心悸。 許久不曾跳動過的心臟傳出劇烈的跳動,仿佛下一秒就能從胸腔中跳出來一樣。 聚力劈下的手掌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而偏移了軌跡,堪堪擦著池田恒興的耳垂落下。 花梨抬起另一只手撫上仍在激烈跳動的胸腔, 落空的手掌輕握成拳垂在身側。她抿著唇,眉頭微微蹙起露出了幾分茫然和不解的神色。 而在花梨努力平復心跳的時候,池田恒興則是已經起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待池田恒興徹底消失在視線內,花梨莫名激烈跳動起來的心臟這才緩緩平靜下來。 花梨脫力的跪坐下來,明明之前都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還是說池田恒興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她沒法動手? 不等花梨想出個一二三,從她的身體里忽然冒出一陣陣白色熒光,像是波紋一樣一圈圈以她為中心蕩漾開。半晌后,花梨的身形如氣泡一樣破碎消失。 于此同時,在距離尾張千里之前的地方,天空靜悄悄的裂開了一道口子,接著有什么從那道裂口中漏了下來。 這一幕本該引起世人的注意,卻完全沒有人去關心這仿佛“天漏”的景象,就仿佛“沒有看到”。 當落下的煙云消散,一群穿著奇裝異服的青年以及少年少女憑空出現在了此處。 一行人中擁有即使是在黑夜中也十分耀眼金發(fā)的青年率先開口:“哎呀,周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呢,也不知道這次到了什么世界。” 青年身邊的少年和少女都只是輕輕“唔”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在回應。 少年和少女本是靠在一起的,在落地后女孩卻是向另一邊邁開了一步遠離了少年。 注意到少女的回避,少年似是有話想對女孩說最終卻還是忍住了沒有靠過去。 只得到意義不明氣音回應的金發(fā)青年回過頭一眼便看見了少年和女孩臉上還未來得及收拾好的悲傷又痛苦的神情。 看到他們的樣子,金發(fā)青年臉上始終掛著的清淺笑容也染上了沉悶的苦澀。 往日總是充當氣氛調節(jié)的青年這時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才好。他無意識的抬手摩挲著左眼上罩著的眼罩,陷入沉默。 突然,一只像白饅頭一樣的生物忽然跳了出來,它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好似貓眼,在這夜里看著格外滲人。 “摩可拿感覺到了!是羽毛的波動!” 白饅頭跳在半空中,語氣里激動中又摻雜著些許的擔憂。 一雙大手從白饅頭的身后伸出牢牢抓住了它正在往下墜的身子,“也就是說我們終于趕在了那小鬼之前對吧。” 與之前金發(fā)青年溫柔糯軟的聲音不同,這次響起的嗓音十分沉厚,只是此時還攜帶著絲絲怒氣,甚是不用看他的表情都能想象到他此時因為隱忍怒氣而略顯猙獰的模樣。 被這個人抓在手里的白饅頭卻好像一無所覺般三兩下從他手里掙脫出來,順著他的手臂蹦蹦跳跳的跳到了他的肩膀上,挨著臉頰蹭了蹭卻沒再說什么。 與之相對的是少年和女孩在聽到他這句話后俱是一僵,臉色rou眼可見的變得蒼白。 金發(fā)青年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兩人的肩,試圖讓兩人放松下來。只是看起來效果不怎么樣。 少年還好,他轉過頭對金發(fā)青年感激的笑了笑,只是這笑容無比的晦澀。 而女孩只是無言的握住青年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總之,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吧。哪怕是要露宿野外也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可沒有時間給我們在這里浪費。” 出聲的還是之前那道厚重的聲音,他越過金發(fā)青年走了出來,身材高大的青年猶如一座高山不容分說的把手按在少年的頭上揉亂了他的一頭秀發(fā),再順勢將人拉走往森林中去,將女孩留給了金發(fā)的青年。 “黑炭桑真是一如既往的可靠呢。”金發(fā)青年輕笑著感嘆了一聲。 “法伊先生……” “噓……”青年身邊的女孩似乎想要說什么,可她剛開口就被阻止了接下來的話,“連續(xù)的轉移想必小櫻你也累了,今夜就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吧。” 被青年稱作小櫻的女孩抬起翠綠色的眼眸看了看他,嘴唇翕張,最終還是咽下了想要出口的話,乖巧的點頭應允。 在等待去做野營準備的另外兩人回來的空擋,法伊已經收拾出了一片空地,架起了篝火。火焰燃起來后是暫時不用擔心野獸的問題了。 沒過多久,另外兩人也帶著收獲回來,有摘的果子也有現打的野味。 打來的野味盡管沒有調味只是簡單的處理后直接炙烤,摩可拿依舊吃得滿嘴流油。在飽飽吃了一頓后小櫻和叫做小狼的少年兩人被成年組壓著去休息了。 翌日,天光乍破,小狼率先醒來,睜眼便見法伊和黑鋼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篝火已經熄滅,從這兩人的臉上他也看不出來他們是不是守了一夜沒睡,只能道了聲早安后迅速爬起。 在小狼醒來后沒多久小櫻也醒了。 徹底撲滅篝火確定不會復燃后眾人準備出發(fā)。然而,就在這時又發(fā)生了讓眾人意想不到的意外。 “你說什么?羽毛的波動消失了?”黑鋼一頭青筋的單手抓著摩可拿,大有將它真挼成滿頭的趨勢。 許是從一起開始旅行以來就沒有怕過黑鋼的關系,哪怕在黑鋼的手中被捏到變形了摩可拿也是一副完全不怕的架勢。 它的眼睛瞇著,彎彎的像月牙一樣煞是可愛,它看著黑鋼用完全無辜的語氣說道:“今早起來就感覺不到了呢!感覺就像是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一樣!” 摩可拿的最后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皆是一凜。 “不在這個世界了”,這句話可以有很多解釋,而其中的一個解釋卻不是他們最想聽到的。 法伊倒是最先反應了過來,他微微垂下眼眸輕聲道:“不,不對……我能感覺到‘小狼’與我右眼的聯(lián)系,他還沒在這個世界出現。” “那摩可拿怎么會……” “摩可拿的探測也有可能是被結界阻擋了……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喂,白饅頭,昨夜你感覺到羽毛的波動是哪個方向。”黑鋼將摩可拿丟到了法伊的懷里,表情甚是輕松,“既然現在感覺不到,那就先去最開始感覺的地方看看總會有線索。” 黑鋼的話一錘定音,眾人在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