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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武將的親兵面前再說了那么一兩句。 總之,沒過幾天,程軍醫(yī)要續(xù)娶的消息就傳遍了軍營。 動了心思的武將們果然不少,紛紛提筆給家中寫信。 程望將續(xù)娶一事托付給了兄嫂,家在京城的,正好可以去程府“走動”一二嘛! 程軍醫(yī)生得俊,醫(yī)術(shù)好,人品更是好。一個能為亡妻守身十幾年的男子,哪怕眾人不能理解這份情cao,心里也是佩服的。 以前程望沒有續(xù)娶之意,眾人望而興嘆。現(xiàn)在程望終于動了續(xù)娶的心思,萬萬不能錯過。 就連平國公,也聽到了風(fēng)聲。 平國公想了想,也提筆寫了一封信給太夫人。 賀氏族人眾多,當(dāng)然也有守寡的女子。賀程兩家本就是姻親,太夫人領(lǐng)著人去程家走動,可比別家便利多了。 …… 程望也漸漸察覺出不對勁了。 這些時日,請他看診的武將忽然多了起來。 有的是咳嗽了幾聲,有的是偶爾覺得頭痛,更離譜的,是聲稱最近總睡不著……堂堂神醫(yī),被請去看這等莫須有的病癥,簡直是浪費(fèi)他的寶貴世間。 等他去了之后,一個個又不急著診脈開方,拉著他東扯西問,時不時地就扯到自己家里有寡居的jiejie或meimei之類。 “程軍醫(yī),我有一個堂妹。生得花容月貌,劍法超卓,不遜色于我。可惜前幾年死了丈夫,寡居在娘家。今年三十有二。年齡是大了一點(diǎn),不過,和程軍醫(yī)的年齡倒是相宜……” 程望擠出笑容應(yīng)道:“趙將軍說笑了。” “程軍醫(yī),我有一個表妹。她命苦,二十歲就做了寡婦。今年才二十五歲,還從未生養(yǎng)過。不是我吹噓,我這個表妹溫柔賢良,貌美無雙。誰要是娶了她,定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程望:“呵呵呵!” “程軍醫(yī),我有一個侄女。她性子烈,因?yàn)檎煞蚣{妾,一氣之下和離。她也沒回娘家,住在自己的宅子里,買了幾個鋪?zhàn)幼銎鹆瞬剂仙狻槿司髂芨桑庾龅糜心S袠印,F(xiàn)在置了幾百傾良田。登門提親的人倒是不少,不過,她堅持要嫁一個品性好又專情的男子。所以,親事一直拖延至今。現(xiàn)在看來,程軍醫(yī)才是我侄女的良配啊……” 程軍醫(yī)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微笑。 連著應(yīng)付了幾個之后,程望就明白過來。 他將川柏叫過來,面無表情地問道:“你在外說什么了?這些日子怎么總有武將請我去看診?見了我還總說些奇怪的話?” 川柏一臉賠笑:“就是隨口說了一兩句。奴才也沒料到,竟有這么多人相中了公子,想讓公子做他們的妹夫或女婿。公子行情這般好,是熱門佳婿人選,奴才也為公子高興啊!” 程望:“……” 對著這么一塊厚臉皮的滾刀rou,程望除了揉揉額角,也沒話可說了。 沒等程望板著臉孔訓(xùn)斥,川柏又義正言辭地舉起右手立誓:“公子放心,奴才以后再不多嘴了。要是奴才敢多嘴,公子就割了奴才的舌頭。” 程望被逗樂了,笑著踹了川柏一腿:“滾!我要你舌頭做什么,腌了當(dāng)下酒菜嗎?還不如直接買個豬舌頭回來。” 川柏笑嘻嘻地滾走了。 沒走幾步,川柏就被一個親兵攔下了。這個親兵笑著扯住川柏的衣袖,說是自掏腰包請廚子做了兩個好菜,要請川柏吃飯。 很顯然,這又是一個想從川柏口中問話套消息的,自己不便出面,就派了親兵前來。 川柏也沒推拒,笑嘻嘻地去了。 程望在傷病營里忙了小半日,才見川柏滿嘴油光地回來了。 川柏倒是很仗義,自己吃得肚肥腰圓的,還不忘給主子也帶了一份:“公子,王將軍的親兵請奴才吃飯,奴才特意帶了幾樣好菜給公子。” 程望有了不太妙的預(yù)感:“王將軍的親兵為什么要請你吃飯?” 川柏一臉無辜地答道:“這個奴才就不清楚了。人家要請吃飯,一片美意,奴才總不好不去。” 程望瞪了裝模作樣的川柏一眼:“我讓你別亂說話,你是不是又說什么了?” 川柏十分冤枉:“這一回,奴才可沒說公子要續(xù)娶的事。” 反正軍營里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也不用再說了。 “那個親兵就是問奴才,公子平日喜歡吃什么,穿什么顏色的衣服,閑暇時做什么消遣之類。還有,公子會中意什么樣的女子。這等小事,奴才想著也沒什么要緊的,就說了一些。就是公子當(dāng)時和奴才說過的那些。” “對了,奴才還說了自己喜歡的女子。” “奴才要求也不高。年齡比我小一些,模樣要生得好,要溫柔體貼,要能生養(yǎng),要是自己有些嫁妝就更好了……” 程望忍無可忍,再次踹了一腳過去:“滾!” …… ☆、第七百四十七章 靜好(一) 半個多月后,程望的兩封信送到了京城。 程錦容拆開信,仔細(xì)看完后,目中漾起一絲笑意。 紫蘇有些好奇,笑著問道:“姑爺在信里寫了什么?”主子“裴婉如”已經(jīng)故去多年。紫蘇依然習(xí)慣稱呼程望一聲姑爺。 程錦容看向紫蘇,輕聲說道:“上一封信,我勸我爹續(xù)娶,他聽了我的勸說,已經(jīng)應(yīng)了。” 紫蘇:“……” 紫蘇一臉錯愕震驚,半晌才長長嘆息一聲:“這些年,姑爺一直孤身一人,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也確實(shí)該續(xù)娶了。” 程望對亡妻有情有義,守身十幾年。如果不是程錦容勸說,或許程望會一輩子孤獨(dú)終老。想想也怪令人心疼的。 程錦容舒展眉頭,微微一笑:“是啊,我也盼著我爹續(xù)娶生子,有人心疼他照顧他的衣食起居。” 所有的過去,都會被時間沖淡褪色。等有了妻兒,程望就會徹底放下過去,過上屬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紫蘇很快想通了,笑著說道:“姑爺人在邊關(guān),這續(xù)娶一事,得誰張羅才好?” 程錦容傷勢未愈,不宜cao勞。再者,女兒為親爹張羅續(xù)娶,傳出去也不太合適。 “我爹已將此事托付給大伯和大伯母了。”程錦容含笑說道:“現(xiàn)在,大伯母應(yīng)該也看到信了。” “大伯和大伯母一定會很高興。如果我料的沒錯,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