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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再磨蹭下去,飯菜都涼了。” 賀祈兄弟三人一同笑著應了。 賀凇看在眼里,心里黯然唏噓不已。 …… 隔,賀凇去了一趟晉寧侯府,和晉寧候在書房里密談半。 之后,鄭氏告病不出。 賀袀臉上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賀凇毫不留地領著賀袀進了練武房“練”。當,賀袀就被抬著出了練武房。 賀袀水深火的子,不必細述。 三后,宣和帝準了平國公的奏折,下旨立賀祈為平國公世子。又下了一道賜婚賀祈程錦容的圣旨。 平國公府雙喜臨門,將幾個月來的晦暗氣悶一掃而空。特意擺了酒席宴請親朋故舊,慶賀一番。 平國公府設酒宴這一,程方趙氏夫婦兩人親自登門賀喜。 圣旨一下,賀祈程錦容的親事就定下了。程家和賀家也就成了正經的姻親。這等喜事,登門恭賀也是應該的。 鄭氏養病未露面,太夫人領著孫媳朱氏招呼前來賀喜的女眷。 賀大郎的妻子朱氏,是平西侯府旁支嫡女。朱氏嫁給賀大郎幾年,生了一子一女。夫妻兩人脾氣差不多,一樣謹慎低調。朱氏平只照看教養兒女,對內宅諸事從不伸手過問。 太夫人之前病了一段時,吩咐朱氏魏氏一同料理家事。朱氏雖是長嫂,卻處處謙讓,從不和魏氏爭鋒。 至于魏氏,早已歇了所有掐頭露尖的心,和朱氏相處也算融洽。 太夫人對朱氏的表現頗為滿意,今酒宴,有意令朱氏出頭露面,將招呼女眷的事大半都交給了朱氏。 太夫人見了趙氏,分外親,笑著說道:“皇上下旨賜婚,是三郎的體面,也是錦容的福分。” “前一段時,賀家不甚太平,我這老婆子也病了一場。一時沒顧得上三郎的親事。如今趁著皇上賜婚之喜,可得早些辦起來。” 雖有圣旨賜婚,提親定親該做的事,也是一樣少不得。 太夫人拉著趙氏的手,低聲笑道:“也不必另擇吉了,明我就請官媒去程家提親。早合過庚帖,過了聘禮,立下婚約。” 趙氏含笑應道:“一切就依太夫人所言。” ☆、第五百零三章 回宮 湯藥喝得再多,也只有緩和之效。要徹底根治,只有以外科醫術開腹診治。 這一點,杜提點何嘗不知? 只是…… “身在宮中,身為醫官,不求有過,先求無過。”杜提點深深看了程錦容一眼:“這才是醫官們的行事準則和保命之道。” “錦容,你學醫的天賦,是我生平僅見。可你也太過年少氣盛,有些事還看不明白想不明白。皇宮是天底下最重規矩也最不講規矩的地方。為皇上和娘娘們看診伺疾,不可冒進,更不可過激。凡事三思而后行,說出口的話,必要慎之又慎。” “縱然你能治好再多病癥,只要有一次失了手,就是死罪。” 程錦容聽了這番語重心長的話,并未動容:“所以,在宮中伺疾的太醫們,習慣了開太平藥方。大病當成小病來治,小病反而要鄭重其事,沒病裝病的,只當不知,照樣看診開方。” 說到后來,程錦容的語氣中露出一絲淡淡的嘲諷。 杜提點只當沒聽出那一絲譏諷之意,捋著稀疏的胡須說道:“能看明白這些,可見這幾個月來你頗為用心。” 呵!果然是一只又老又滑的老狐貍! 程錦容微微一笑:“多謝師父指點。” …… 天黑之際,宣和帝終于領著眾皇子回了宮中。宮中早得了消息,備下宮宴。宣和帝特意宣召辛苦打理政事多日的衛國公靖國公赴宴。 椒房殿里也設了宮宴。 鄭皇貴妃親親熱熱地給裴皇后見了禮。 裴皇后含笑說道:“不必多禮。這些時日,你隨行伴駕,伺候皇上衣食起居,委實辛苦了。” 鄭皇貴妃忙笑著應道:“皇后娘娘這么說,真是折煞臣妾了。這都是臣妾分內之責。” 沒等裴皇后發難,主動說道:“此次秋獵,徐美人圣前失儀,令皇上龍顏震怒。徐美人被怒斥之下,羞愧難當,竟欲撞柱輕生。好在被及時救下。只是,徐美人額上受了傷,要將養一段時日。今晚也無顏來給娘娘請安了。” 誰不知道,徐美人是裴皇后的人? 鄭皇貴妃一見裴皇后,就提徐美人圣前失儀之事,用心之險惡,幾乎撲面而來。 一眾嬪妃,下意識地看向裴皇后。 裴皇后早已今非昔比,聽到這番充滿惡意挑釁的話,并未動怒,淡淡說道:“讓徐美人好好將養,待額上的傷勢好了,再請安也不遲。” 鄭皇貴妃心里冷笑一聲,又故意蹙眉嘆道:“對了,還有壽寧,也病了幾日。皇上令壽寧安心養病,今晚也不能來宮宴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鄭皇貴妃這是故意要膈應裴皇后啊! 羅貴人趙貴人悄然對視一眼。有徐美人先例在前,她們兩人如何敢明著和鄭皇貴妃作對。很快便各自垂下頭。 裴皇后目中閃過一絲寒芒,淡淡瞥了裝模作樣的鄭皇貴妃一眼:“皇貴妃好好伺候皇上便可,壽寧病不病的,在皇貴妃眼里,原也沒什么要緊。” 鄭皇貴妃:“……” 裴皇后端出中宮威勢,不輕不重地敲打,鄭皇貴妃只得起身告罪:“臣妾疏忽,沒能照顧好壽寧,請娘娘責罰。” 裴皇后有意等了片刻,才慢悠悠地說道:“人食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此事也怪不得你。皇貴妃平身吧!” 鄭皇貴妃咽下心中惱怒羞憤,謝了裴皇后恩典。 裴皇后微微一笑:“時候不早了,傳膳吧!” …… 這一出好戲,眾嬪妃看在眼底,心中各有計較。 鄭皇貴妃在宮中風光多年,往日就連裴皇后也退讓三分。如今,裴皇后寸步不讓,中宮之威令人心驚畏怯。鄭皇貴妃竟是屢屢吃悶虧…… 看來,這后宮是真的要變天了。 裴皇后心事重重,宮宴未過半,便以“鳳體不適”為由,正大光明地先離席回了寢宮。 菘藍和青黛守在寢室門外。 寢室內,裴皇后緊緊攥住程錦容的手,一雙眼從上至下,又從下至上,再左右端詳。憂慮關切,溢滿了雙眸:“錦容,你沒事吧!” 明知程錦容有驚無險地過了這一關,可沒親眼看到程錦容,裴皇后便難以心安。 程錦容心頭滿是暖意,輕聲笑道:“我好端端的,連頭發絲也沒少一根。娘娘只管放寬心。” 裴皇后眼眶微紅,忽地將程錦容摟進懷中,哽咽著低語:“錦容,那一日我接到你的來信,得知壽寧和元思蘭聯手陷害你,心中如火燒灼燙一般。連著這幾日,寢食難安。” “是娘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