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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公主殿下學會規矩了,可以進宮請安。若一直學不會,以后也不必去見皇上了。” 壽寧公主:“……” 最后一句話,猶如一根利刺,扎破了壽寧公主的虛張聲勢。壽寧公主面色一片慘白,嘴唇不停顫動,卻一個字都吐不出口。 她的身份地位,都來自父皇。如果父皇不要她這個女兒了……不,父皇不會這么狠心的。一定是母后在父皇面前挑唆,父皇才會這般惱怒重罰她。 壽寧公主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道:“趙公公,我現在就要見父皇!你立刻回宮,告訴父皇,我要見父皇!” 呵呵!現在知道怕了,已經遲了! 趙公公神色不變,恭聲應道:“奴才奉令來傳口諭,現在也該回宮復命了。公主殿下的意思,奴才會代為回稟。請公主殿下耐心等候皇上宣召。” 說完,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 壽寧公主一急,立刻下了床榻。 腳剛落地,吳嬤嬤將皺了眉頭,板著臉孔說道:“殿下貴為公主之尊,一言一行當為閨秀典范。請殿下整理儀容,梳妝整齊。” 壽寧公主跋扈慣了,哪里會將一個教養嬤嬤放在眼底,怒瞪一眼過去:“混賬!你敢這樣和本公主說話!” 吳嬤嬤面無表情地說道:“奴婢奉皇令前來教導公主殿下,殿下學好了規矩,奴婢才算辦好了差事。今日少不得要開罪一二了。” 說著,用力握住壽寧公主的肩膀,將壽寧公主按捺著坐回床榻。 吳嬤嬤學過武,力氣極大,等閑三五個壯漢也不是她的對手。更別說身體瘦弱的壽寧公主了! 壽寧公主只覺左肩一陣劇痛,不由得痛呼出聲,她用力掙扎,卻怎么也掙脫不開。口中怒罵連連:“賤~婢!放開本公主!你敢以下犯上,本公主饒不了你!” 吳嬤嬤又皺了眉頭,看了王嬤嬤一眼。 王嬤嬤慈眉善目,說話也分外和氣:“公主殿下請息怒。奴婢們也是奉旨當差,有冒犯之處,公主殿下還請見諒。” “對了,奴婢先給殿下說說宮中是怎么調教宮女的吧!宮女們要伺候主子,身上不能留傷。犯了錯,一般是餓上幾天。餓得狠了,也就老實了。遇到那等桀驁不馴的,只挨餓就不管用了。不能打板子,也不能掌嘴,免得打壞了臉。” “奴婢們就用細長的針,專找隱蔽不顯眼的地方刺,不會流什么血,也不會留下疤痕。就是疼得厲害些。” “有些個不中用的,挨上幾針,就哭喊求饒。奴婢一般是用帕子堵住嘴,繼續用針扎,讓她長個記性。以后就老實了。” “奴婢記得,有一個脾氣特別烈的,被奴婢用細針連著刺了一個月。后來啊,奴婢說什么她就聽什么,乖巧的很。” 王嬤嬤邊說邊笑,目光在壽寧公主的全身轉了一圈。似乎在找合適的下針的地方。 壽寧公主:“……” 壽寧公主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口中的怒罵聲戛然而止。 這個王嬤嬤,簡直就是魔鬼! 王嬤嬤和顏悅色地說了下去:“公主殿下放心,這等手段,奴婢是萬萬不敢用在公主殿下身上的。殿下要是不肯聽奴婢的,奴婢就罰一罰殿下的貼身宮女。殿下看著就行了。” 壽寧公主:“……” …… 從這一天起,壽寧公主就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吳嬤嬤冷面冷心,嚴厲刻板,每日給壽寧公主講一個時辰的宮規。然后,再逐條提問。壽寧公主答不上來,那一頓飯就別想吃了。 連著餓上三天,餓得壽寧公主頭暈眼花。 壽寧公主憋著一股心火,恨恨地想著,反正她們不敢真的餓死她。她倒要看看,她們能拿她如何! 宮女們倒是想偷偷拿些點心宮女果腹,被王嬤嬤逮著了。王嬤嬤笑吟吟地施展了一回手段。 幾個宮女跪成一排,雙手被捆住,被長針刺腋下腳底手指等處,疼得撕心裂肺,慘呼聲幾乎震破人的耳膜。 壽寧公主被迫旁觀,一開始還能勉強維持鎮定和公主的體面。待到后來,花容慘白,反胃干嘔,幾乎連膽汁都吐得干干凈凈。 王嬤嬤還是那副和聲細語溫和淺笑的樣子:“公主殿下不用擔心。這幾個要是成了廢物能伺候殿下了,就再挑幾個老實聽話的來。” 壽寧公主全身控制不住地顫抖,目中終于閃過驚懼和悔恨,閉上雙目,淚水涌出眼角。 ☆、第四百三十二章 秘密(一) 第四百三十二章秘密壽寧公主“學規矩”一事,不是什么秘密,很快便傳了開來。自然也傳進了永安侯夫人耳中。 永安侯夫人越思慮越覺心驚,惴惴不安地低聲對永安侯說起此事:“……侯爺,皇上為何這般對壽寧公主?” 永安侯目中閃過陰霾,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還能為什么!還不是有人在背后挑唆!” 永安侯消息靈通,早已探聽了此事背后真正的原因。 壽寧公主怎么對二皇子,宣和帝不會放在心上。可壽寧公主對裴皇后不敬不孝,激怒了宣和帝。所以,宣和帝才會如此嚴懲壽寧公主! 永安侯夫人聽了事情原委后,面色一變,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裴婉如,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將皇上迷昏了頭!” 前些年,鄭皇貴妃最受寵的時候,宣和帝愛屋及烏,格外偏愛大皇子。 眼下,鄭皇貴妃徹底失了圣心,大皇子聲勢大減。 裴皇后趁勢而起,獨得天子歡心,中宮之位越坐越穩……可氣的是,二皇子和壽寧公主沒沾到半點好處,還一個接一個地受罰。 倒是六皇子嶄露頭角,一躍成了宣和帝最喜愛的皇子。 永安侯聞言,面色愈發陰沉。 他真是看走了眼! 他沒想到,裴婉如竟能迷惑住宣和帝,對宣和帝的影響力之大,更是遠超他的意料之外。 往日他深得天子信任,是天子寵臣。這一年多來,宣和帝對他淡漠疏遠了許多。召他進宮伴駕的次數也在急劇減少。 這是一個極為不妙的征兆。 永安侯夫人不知永安侯心思,兀自低聲發著牢sao:“……壽寧公主是嫡出的長公主,現在落得體面全無,不知多少人在背地里看壽寧公主的笑話。這個裴婉如,以前安分老實。現在一朝得勢張狂,根本沒將我們裴家放在眼底,連點面子功夫也不做了……” “行了,別啰嗦廢話了。”永安侯不耐地打斷永安侯夫人:“以后裴婉如這個名字,不得再提了。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活膩歪了!小心隔墻有耳!” 這里是她的寢室,有兩個貼身丫鬟在外面守著。閑雜人等根本無法靠近,怕什么“隔墻有耳”! 永安侯夫人不以為然地撇撇嘴,正要